面镜子。
模范生就是模范生,居然还随身带镜子……蒲一永在心里吐槽,顺手捡起镜子一照,才知道曹光砚为什么突然生气——他的脸上都印上了卷子的墨印。
曹光砚显然是仓促间随便找的地方打印,机器的质量不太好,印的卷子漏油墨。蒲一永趴在试卷上睡了一上午,卷子的题目就都印在了他脸上。
蒲一永尴尬地搓脸:“我……”
“算我自作多情,还想着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帮你——其实我根本就是在多管闲事,你根本就没想过考大学吧。”曹光砚胸腔里都是梗着的,“我,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这是他头一次跟蒲一永说这么狠的话。
蒲一永自知理亏,难得在曹光砚面前低声下气:“对不起啦……”他的语气弱弱:“那些题我根本就看不懂啊……”
曹光砚难以置信地看他:“一题都看不懂?”
蒲一永更加心虚,只是点头。
他就只是装个可怜样,曹光砚的一腔火气就泄了,喃喃自语:“怎么会一题都看不懂呢……”
蒲一永得寸进尺:“你一定是按照你的水平出题的,所以我才会一题都看不懂,都是你出卷水平太差的问题。”
曹光砚都被他说得犹豫起来:“可我是按国中水平出的卷子啊……”
“国中怎么了?你国中的时候就能做高中的卷子了吧?所以还是你出的题目太难了。”蒲一永的歪理越说越理直气壮。
真的吗?他真的有出太难的题目吗?曹光砚心里还在想事情呢,蒲一永已经抓着他的手坐下:“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有没有带?”
“带什么?”曹光砚的思绪还在试卷上头。
“那个啊。”蒲一永神秘兮兮,“你不是说你有买?”
曹光砚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蒲一永的意思,脸一下子红了,声音细若蚊吟:“带是带了……”
他十分犹豫:“可是……”
“带了就快点拿出来啦。”
“那补习……”
“反正我上午也没写,你补习也没用,不如陪我玩。”
“可是……”
“你下次出个再简单一点的试卷,我保证一定做。快点啦,不要浪费时间。”
在蒲一永的催促下,曹光砚磨磨蹭蹭又害羞地解开了裤子。
他才刚松开一点裤腰,蒲一永的手就摸进来了。
他觉得曹光砚这里的手感太好了,又软又弹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过跟摸猫肚子那块原始袋的感觉一样舒服。
曹光砚憋红着脸讷讷:“只有今天……明天中午必须学习了。”
“知道了知道了。”蒲一永随口应付,手指直接熟门熟路地摸到曹光砚下面的阴蒂。
曹光砚立刻抖了一下。
“我就记得是这里。每次摸这里你都抖特别厉害。”蒲一永把曹光砚紧紧箍在怀里不让他逃跑,整个手掌都摸在曹光砚胖乎乎的肉户上揉搓,像正准备和面做个馒头似的。
曹光砚咬紧下唇,把蒲一永原本就不齐整的制服更是拽得皱皱巴巴。
午休的时间过得很快。曹光砚下楼的腿都是抖的。
这一次他们有了经验,没有弄得很狼藉。蒲一永的精液都射在保险套里,打着死结又被他藏在塑料袋里预备放学的时候找机会扔掉。
“光砚,你怎么了?”同桌发现他走路的动作有点奇怪。
“膝盖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曹光砚努力镇定。
他没有让自己休息,而是又抽出一张草稿纸,重新给蒲一永开始出题——按照蒲一永的要求,出的比之前的更加简单。
蒲一永对他的辛苦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被他指责太难的卷子是曹光砚熬了一晚上写出来的题目。中午跟曹光砚发泄过后,他通体舒畅,下午直接跟东均李灿他们跑去打篮球,压根就没想起来学习的事情。
曹光砚一下午都没抬起头去干别的事情,等到放学时,他已经重新出好给蒲一永的三张试卷,全是手写的草稿纸。
“给你。”
蒲一永目瞪口呆看着曹光砚递给他的试卷:“你怎么这么快?”
曹光砚不回答,看着手表说:“现在是六点钟,一个小时一张试卷,到晚上九点钟,把试卷交给我。”
“三小时?”蒲一永都快跳起来,“我要写三小时试卷?”
曹光砚脸有些红扑扑的:“谁叫你中午……反正,午休的时间都被你浪费了,晚上当然要补回来啦。”
蒲一永快要昏倒。
在曹光砚坚持不懈的补习下,蒲一永终于记得自己准备橡皮做的骰子来应付曹光砚布置的作业——谁叫他一看到题目就两眼发昏要晕倒?有了骰子后,一永的英文和数学终于爬到二三十分的“好成绩”,虽然离每门课60分的目标遥遥无期,但可比之前的个位数分数强太多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他们一个浑水摸鱼一个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