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罗莎蒙德出差回来的日子,傅静思计划着和他的sugar daddy开车去红杉国家公园徒步。恰好傅静思没课,罗莎蒙德有周末,他们会有一个整整三天半的甜蜜的假期。在一起半年了,糖爹只给亲亲摸摸不给caocao,导致男大学生始终没有坐稳小情人的位置。傅静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必要给他的大美人叔叔展示一下钻石镶边零件的硬度。摩托车送去车行保养了,傅静思原本打算打车回公寓——罗莎蒙德在鎏河州立大学附近有一套大平层,目前是傅静思在住。不过刚出校门,他就看见了熟悉的墨绿色帕加尼zonda f。全球限量二十五台,这个颜色仅此一台。傅静思眼睛一亮,他不顾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目光,和站在远处拍照的路人,快步跑过去,敲了敲车窗。售价过亿的超跑车窗缓缓降下。“叔叔,约吗?”傅静思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金发尤物热情邀请道。 红杉收拾行李的时候,罗莎蒙德问傅静思,要不把这辆车送给他。“不要。”傅静思头也不抬地道。“为什么不要?”罗莎蒙德不理解,“你明明很喜欢这辆车。”傅静思正在清点袜子和内裤呢,他习惯了一日一换,被这么打岔直接数错了数,只好重头再来。数完自己的,又数完罗莎蒙德的,把它们装进密封袋放进行李箱里,才来回答罗莎蒙德的疑问。“我是很喜欢,但是人人都知道,它是博/彩巨头艾博特先生的座驾。”“我送给你后它就可以是傅先生的座驾,我还可以再送你一块你生日的车牌。”罗莎蒙德抱着胸靠在门框上,不明白傅静思为什么要叹气。明明之前送给他的礼物,他都接受良好不是?跑车又能贵到哪里去?博/彩巨头艾博特先生并不觉得送小傅少爷一辆车有什么好值得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的。“哥哥。”金发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厚重的鼻音。他走到罗莎蒙德的对面坐下,主动为两人倒茶。卧室里的卡座是两张很大的、椅背很高的单人沙发,两张沙发把小圆桌围在中间,刚好构成了私密的谈话环境。尤加利整个缩在沙发上,pi股坐在脚上,他穿着罗莎蒙德略大两号的睡袍,整个人看起来小小一只。罗莎蒙德看了两眼,突然也学着尤加利的样子,把腿挪上来,窝沙发里。
他突然说道:“一开始我特别不习惯你叫我哥哥,因为差不多到十八岁的时候,我才彻底接受了我们现在是兄弟关系——小的时候,有人叫‘尤加利’这个名字,我总是下意识回头看。”“噗。”尤加利被逗笑了,“难怪有时候妈妈叫我,你反应总是比我积极。”“是呀,毕竟我也当了那么多年‘尤加利’。”罗莎蒙德轻叹道。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凝结如苦涩的海水,罗莎蒙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被涩到皱眉。同时,他又有一种隐秘的松弛感。独自苦苦支撑了近二十年的秘密,在某个清晨,突然被唯一配分享的人知道了,短暂的震悚后,罗莎蒙德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通常,秘密被窥破是一件令人羞怯、害怕、惶恐的事,可如果分享那个秘密的人是自己,那其实没什么可怕。想通这点后,罗莎蒙德由内到外感受到放松,他当着尤加利的面,用桌子上的固话电话给大总管去了个通知,说自己今天不太舒服,要在寝殿里休息一天,不要来打扰他。说完,他看向尤加利,示意他,今天一整天都是属于他们的私人时间。这个插曲让原本还有些紧张和踌躇的尤加利也彻底放松下来。迎着罗莎蒙德鼓励的视线,尤加利犹豫半天,最先吐出来的是他从睡梦中就想说的道歉。“对不起。”尤加利一字一句地道,“对不起,罗塞尔,昨晚上我不该那么要求你,我太无知太任性了。”“不。”罗莎蒙德宽慰道,“今早之前我们存在信息差,基于你当时已知的,你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尤加利摇摇头:“不,罗塞尔,站在你的角度那就是一个过分的要求——即使是现在,你也要继续娇惯我吗?”“当然。”罗莎蒙德发出一声叹息,“我当然娇惯你,我会永远爱你,如果你真的知道了所有,你就应该明白,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任何。”剖白心迹比什么都让人动容。尤加利差一点再次眼泪汪汪——刚刚他在浴室里呆了好久,才勉强平复了情绪,又处理好脸上的痕迹。尤加利用力吸了吸鼻子,同时感到喉头一哽,干脆从单人沙发上溜下来,三两步跨上罗莎蒙德坐着的沙发,和他贴贴。“哥哥,你那……”“痛,非常痛。”尤加利一怔。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问完问题后,傅静思愣住,开始发呆。发了会儿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单纯的事,突然就开始升旗。目测邦邦硬。罗莎蒙德简直被他气笑了。站在他这个位置、他的身份,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觊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