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次,就是两年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时。罗莎蒙德叹了口气,他实在码不准这次,尤加利是为什么哭泣。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话题……可是昨晚,尤加利也没哭成这样啊?罗莎蒙德抱着尤加利坐起来了一点,他轻轻拍着少年纤弱的脊背,在他耳边哄他。哄了好久,尤加利才停下了哭泣。“哥哥,罗莎蒙德,罗塞尔……”尤加利胡乱叫着他的名字,他抬起头来,眼眶又红又肿,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掉,他深呼吸了几次,也只是强行忍住了哽咽而已,“哥哥,我问你,被蜘蛛吃掉的时候,你痛不痛呀?”他暖呼呼的小手捧着罗莎蒙德的脸,直起身来,轻轻吻了吻罗莎蒙德的下巴,心疼地问道。罗莎蒙德猛地一怔。难道尤加利知道了?他走进屋,立刻就闻到了一点玫瑰花的香味。意识到罗莎蒙德正处于激素水平比较高的时期,俗称发情期前后,傅静思感觉更尴尬了。暖气适宜的屋内,好像空气比外面粘稠、胶着很多,傅静思难受的不行。他坐到沙发上,没开电视,看了会儿罗莎蒙德的背影,心里格外纠结——我要不要和罗莎蒙德谈谈呢?傅静思纠结了很久。倒是罗莎蒙德,他好像没注意到alpha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似的,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外卖,先是去卫生间漱了漱口,然后才走到客厅,在距离傅静思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说:“我们谈谈吧,傅静思,我整个下午都在餐厅,我全都看见了。” 寒假结束首都星的冬天很冷,走在室外,寒风能刮掉每一个不带耳套不信邪的人的耳朵。此刻,不信邪的傅静思正在阳台上吹风。这套跃层大平层刚好处在楼王的位置,再加上alpha的夜视能力好,因此,傅静思能完全看清罗莎蒙德独自拉着行李箱,走过小区的中庭,然后被门口的一架飞行器接走的画面。等客厅里淡淡的玫瑰花香彻底被寒风吹散时,傅静思关上阳台门,慢悠悠地踱回室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才会整个人烦得想发疯。一个小时前,两人在灯光亮的算得上刺眼的客厅里交谈。傅静思把下午在包间里,自己与尤加利的所有对话,包括他认识碧眼小羊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节,都和罗莎蒙德讲了一遍。罗莎蒙德全程一言不发。算了。会暴力扣球的手一把握住养尊处优的脚。傅静思认为这是sugar daddy另一种形式的验货。……罗莎蒙德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傅静思还蹲在阳台上抽烟。“你不冷吗?”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傅静思。男大学生的身体真好。
大冬天的,穿个chao牌夹克骑着鬼火过来也没把他吹感冒,还蹲在阳台上搞自闭。傅静思转过头来,幽怨地说:“我不管,你必须包养我。”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正是罗莎蒙德的博/彩高定款stdupont。罗莎蒙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傅静思接着说道:“我本来想找机会把它还给你,但是用了两天发现贵的打火机有它贵的道理,我不想还了。”“它又真的有点贵,不还我怪不好意思的,只能用身体和你交换。”“叔叔,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这种年轻的小网红、清纯男大学生真的很有市场的!你不要不识货!”“还有就是,你都试过了,我真的比钻石还硬欸……”傅静思一开始还挺理直气壮的,说到后面又有点脸红。一个小时前的“验货”太出格了,某毛遂自荐的清纯男大学生足足抽了三根烟才冷静下来。“好。”罗莎蒙德突然说道。“啊?”傅静思眨了眨眼睛。“我说好。进来。”“哦,嘿嘿,好。”傅静思一骨碌爬起来,去关阳台的海棠花木门。转身时,恰好把穿着浴衣的金发尤物抱在怀里。他讨好地去舔男人的唇。罗莎蒙德这才明白,原来他身上好闻的橘子味,是散去了烟味只剩下香Jing的女士香烟。抽烟抽女士细烟,果然是小孩子,简直浪费了他的定制款打火机。罗莎蒙德想。“好了,你去洗澡吧,我先睡了。”罗莎蒙德推开他。见他真的没有要更进一步的意思,傅静思只好失望地去浴室里洗澡。他刚进去没几秒,又突然探出头来,小声地叫:“sugar daddy?”“嗯。”没有否认。傅静思这才重新快乐起来:“晚安!”每次回忆起认识罗莎蒙德的经过,傅静思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灌了大半瓶矿泉水,把剩下一点底的瓶子掷进门口的垃圾桶里,傅静思拐了个弯,拐进体育馆后面的更衣室里洗澡。二十分钟后,重新变得香喷喷的傅静思顶着shi润的头发,大步朝校门口的方向走。他穿着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喜欢的奢牌chao牌,脚上是六位数一双的限量款球鞋,手腕上的表快比他老爸的都贵了。这些馈赠,皆源于他性感又美丽的sugar daddy,傅静思从不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