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到了一个类似观景台的地方,傅静思熄火,他下车试图看看周围有没有打算放烟花的青少年,如果有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多买点来放。罗莎蒙德心情很差,他看得出来。他希望记忆中的烟花能让罗莎蒙德快乐一点。很可惜没有。站着吹了会儿风,傅静思打算返回车上。拉开门,他先是闻到浓浓的烟味,接着才看清,副驾驶上没有人。傅静思心里猛地一跳。好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半躺在后座上,正在抽烟的罗莎蒙德。罗莎蒙德什么时候到后面去了?正想着。“过来。”香烟的火半明半灭,罗莎蒙德的轮廓被烟雾模糊,他朝傅静思勾了勾手指,说,“到后座上来。”傅静思意识到了什么,他心跳如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务车的后座非常宽敞。傅静思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来到后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罗莎蒙德按在了座椅上。穿着冷酷黑色西装的大美人含着香烟,整个骑在他身上。“罗莎蒙德,我……”“我口袋里有个东西,你摸一下。”傅静思去摸。是一个细长的管状物,便携装。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后,傅静思有一点手抖。“叔叔。”他问,“你真的想好了吗?”期待了那么久、那么久,居然是在今天、是在现在。傅静思很想,但他怕罗莎蒙德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吃饭的时候傅静思还没品出来,但喝酒的时候,罗莎蒙德的情绪简直太明显了。他们接吻时,傅静思尝到了一点咸咸的盐。他抬眼去看,那时酒吧灯光太红,以至于他没办法分清罗莎蒙德的眼眶是被光照得红还是真的红。“想好了呀,吊了你那么久,看你今天那么乖,打算赏你点甜头。”罗莎蒙德把烟头丢在车内,丝毫不在乎昂贵的地垫。他坐在傅静思的腰上,故意磨了磨。“还是说你不行?”傅静思光是看着他的样子,就快不行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呀?他想。“你应该留长发。”他突然说道,“总觉得,你要是留长发会很漂亮。”傅静思一只手往罗莎蒙德的大腿上爬,另一只手把管状物送到唇边,咬开塑封。
清脆的声音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傅静思和他打商量:“行还是行的……我能不能今天先当枕头王子?”傅静思不好意思直接说他今天只能躺着被骑。有人轻笑一声。有人如愿以偿。……两个小时后,灿烂的烟花在夜幕中绽开。罗莎蒙德停下扣扣子的动作,他把窗户摇了一半下来,看完烟花,才继续整理着装。傅静思也早就回到了驾驶座上。尤加利前两天就回家了。他在家里呆了两天,感觉还不如学校里好玩儿呢,便和瓦莉娅夫人说,他想要出门玩儿。被无情拒绝。不服气的尤加利无聊地在床上打滚,盘算着罗莎蒙德要什么时候才结课——西格哥哥还没康复,不能陪他出门,只能寄望于太子哥哥了。或者……尤加利突然想起,他还有个网友呢!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给罗莎蒙德发消息:太子哥哥,都寒假了,你之前说的,在你允许下可以和柔柔学长见面的事,现在可以兑现了吗?我想邀请他来家里玩儿~消息几乎是秒回的。罗莎蒙德:可以,具体的明天说。罗莎蒙德:刚好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心事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两人抵达了位于市中心的罗莎蒙德的私宅。刚进小区,傅静思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但他没有声张。等他跟在罗莎蒙德的后面,路过一家只服务于业主的高级私人会所,并在管家九十度的标准鞠躬下,随电梯来到位于顶层的独户大平层时。傅静思问罗莎蒙德:“你是不是记错了租金?我觉得这里起码要四十万星币一个月。”“可能是记错了。”罗莎蒙德说,“你管那么多干嘛?让你住你就住,又不是白住——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开始陪我训练。”“好的,王子。”傅静思老实道。他哭到差点岔气,傅静思坐起来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的,绿色眼睛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姓艾梅洛德,我是吕宋绿王朝的孩子,我的每一个父系的亲人都是绿眼睛,我不要蓝眼睛……我那个时候好难过,没有了蓝色眼睛和名字,她不再承认我是她的孩子,甚至不认为我还是个人……”“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数据,可是明明前几天,我还在那个身体里和大家一起吃饭……”“还好尤加利承认我,我们总是一体的,我们心意相通……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的。”这里大概才是尤加利最最委屈的地方。他是伏在傅静思的怀里,声嘶力竭地哭着。八年前,在以为小王子死于火灾的那一天,傅静思也这么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