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个屁，你先把底下那根棍子放下。
这澡冲得极快，就不到十分钟，梁欲白就一身水汽地围着浴巾出来了。然后他轻车路熟地开了杨烨的衣橱，扒拉出一套短袖短裤给自己换上了。
杨烨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继续钻回了被子里，“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天天上班。”
……嗯，不看。不屑。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他就只是用杨烨的手机通过了好友申请，就息屏不看了。
色心不死呗。也不是。后来其实也想断了。操。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烨转了转眼珠，回忆了一下，“后来我打了人，被停卡了。”
梁欲白很认真地看他，“你之前不想。你天天泡吧。”
是你家的吗拿得这么顺手。
梁欲白：“好上进啊哥哥，你会事业有成的。”
然后梁欲白的手机就被丢进了杨烨手里，“公平公正。”
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你长嘴了是吧？
不要。
梁欲白：“你爸缺不了你的。”
梁欲白从手机里抬起了眼，看杨烨，表情认真，“另一部要看吗？”
梁欲白：“你怎么拍了拍我，然后又把我给删了。”
杨烨有些懵。睁大了双眼看天花板。
安静。没动静。
裹着水汽出来了。杨烨想，这下梁欲白总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梁欲白：“我平时不怎么用那部手机，所以一直都没看见。”
……你是女人吗这么问？
他掀开被子也上了床，顺手把灯给关了。
梁欲白：“你约会就是这么和女人聊天的吗？”
杨烨：“……”
别乱想。
梁欲白只是笑了一下，另一部也丢了过来。
装地鼠呢。
舒服。干爽的棉被，凉爽的空调。
哦。
我操，你以为你是谁啊，怎么随便看我手机！
杨烨：“……谢谢。”
好。晚安。
疼。
还能怎样。俗套。没别的话能讲了？
大鸟在跟前甩来甩去，和假的一样。
这问题。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那套两千八。
热气腾腾。
杨烨：“……”
梁欲白的声音：“今晚不做。我们聊聊？”
突然听见梁欲白噗嗤笑了一下，“哥哥，你在期待什么啊？”
哦。这人现在是在解释。但是解释这个干什么。
不看。
这人好可怕。
梁欲白掰着杨烨的脸解锁了手机，然后自顾自点开了微信。
梁欲白：“可是后来其实也不需要了，但你还
“……”
梁欲白：“要加回来吗？”
梁欲白：“懂了，是怕没钱给我。”
……你到底在行什么。
杨烨大热天也出了一身的汗。把空调开了，他也拿着衣服进浴室冲了个澡，一进去里头全是柑橘味的沐浴露香味。
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之间除了做以外还能聊什么。
梁欲白又说：“你想事业有成吗？”
杨烨看着被丢到身前的两部手机，垂着眼睛想了一会，没看，拿起来放床边柜子上了。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奇。
杨烨震惊，一下子就回过了身子。
但会缺了你的。
梁欲白盯着他的动作，趴在床上，手支着下巴，“是因为我更想听你说。”
梁欲白的笑声揶揄：“难怪呢。”
梁欲白：“哥哥最近怎样。”
操。算了。我不是屎。
么？”
“哥哥晚安。”声音又甜又腻。
……谁想看你的手机。我是你那种偷窥欲很强的人吗？
杨烨没说话。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
这是什么尴尬对话。还不如小电影前奏的沙发会谈。
梁欲白把杨烨的手机摁他手里，“现在就加。”
呵呵。
梁欲白那边窸窸窣窣动了一下，“申请发过去了。”
“行，我知道了。”梁欲白自来熟地往浴室走了。
床垫动了动，一个温热的身躯从后背盖了上去。梁欲白在杨烨肩胛的位置轻轻蹭了蹭，咬了一口。
杨烨看得面色复杂，但梁欲白和看不见旁边有人似的，自顾自地掀开被子躺进去了，缩着，脸也埋了进去。
加回来干嘛。找你约炮吗。还真谢谢你，怪贴心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杨烨翻了个身，背对着梁欲白。
神经病。
杨烨搞不明白这人说话的逻辑，“谁不想啊。但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