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信:“?”朋友,你这么好客呢?冯景和看过去时,许延声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和谢逐桥咬耳朵。“你猜。”谢逐桥听见许延声说。谢逐桥还没揪住耳边那一缕风,那人就已经跑了。许延声发现,人一旦提前知道了真相,就很难再按部就班的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他和徐啸信的见面提前了三年,不知道此时的对方知道多少事情,但徐啸信不是肖亦南,拿捏他不需要宋承悦,许延声忍不住想玩,他本性坏。这次见面没有个特定的重点,和上次一样,冯景和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工作室还是传媒公司反正他自己会聊。许延声歪了歪脑袋,一点都不像在打量人:“不介绍一下?”冯景和还没坐下来,已经感觉许延声要作妖了。他一愣,立马切换成生意场上的模样,摊摊手掌指指徐啸信:“这位是徐啸信,”又指指对面,“这位是许延声。”他没介绍谢逐桥,仿佛谢逐桥真的只是个陪聊。冯景和讲话吊儿郎当惯了,把许和徐念成了同一个读音,徐啸信因此抬眼去看,问:“一个姓?”许延声望过去,不经意地笑了下:“言午许,许延声。”冯景和其实是把“徐”念成了“许”。“那也挺巧的,”话是这么说,许延声却发现徐啸信对他少了些兴趣,明显是不知情的。他见过上辈子的徐啸信,知道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何况徐啸信一个正宫嫡子装什么装,要也是许延声自己装。许延声于是开始装了:“是吧,巧。”话音才落,徐啸信再次看过来,这次他看到了许延声旁边的谢逐桥,他不认识谢逐桥,只能凭感觉猜测谢逐桥的长相和气质并不是酒吧里花钱就能找到的那一类人,虽然他全程都没有开口。“这位是?”许延声一脸“你终于问我了”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说:“男朋友。”冯景和吓得嘴角一抽:“”谢逐桥僵得不会动:“”徐啸信煞有介事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在两人脸上打量了几个来回,笑说:“还挺般配。”谢逐桥立马说:“谢谢。”冯景和在心里:我呸!之后的事情都是冯景和在谈,他和徐啸信像是不熟,谈的东西片面又不具体,两人都在打官腔,但好像很愉快,许延声看不懂。谢逐桥为了表现自己“男朋友”的地位,不断试图和许延声咬耳朵:“什么情况啊?”“这个徐啸信是谁?”
“冯景和带你玩就带你玩,干吗又带了他过来?”许延声被“耳旁风”吹的毫无反应,除了最开始那一阵,他现在只想把谢逐桥踢走,这人好烦,吵吵个没完。许延声烦躁地想喝酒,谢逐桥顺势捏着他的手腕滑下去,带走他手中的酒,咬耳朵:“别喝酒,你酒量不好。”虽然谢逐桥很喜欢喝酒醉的许延声,可那样的许延声是因为不认识他才没有棱角,谢逐桥已经不怕了,他希望许延声永远知道他是谁。这动作引得对面两人齐齐看下来,徐啸信饶有兴趣地看戏,冯景和在心里大骂死基佬。许延声咬牙切齿又敢怒不敢言,就知道逢场作戏的演员得找个像宋承悦那么配合的,谢逐桥这样蹬鼻子上脸的,只配和顶流一起流浪。许延声微笑道:“松手。”谢逐桥放开了他。许延声虽然陪冯景和过来,全程却没有讲话和要参与的意思,冯景和和徐啸信也不熟,两人打着官腔随意吹了会儿牛,半个小时不到就说要散场。徐啸信看了眼手表,适时地表达了等下还有事的意思,冯景和笑说:“那就不耽误大忙人了。”从酒吧出来,清新的空气让许延声深吸一口气,冯景和搭上许延声的肩:“要不要吃点,我都饿了。”许延声斜眼瞧着他肩上的手,没推开:“你晚饭没吃饱?”“饱了就不能再饿?”“也可以。”冯景和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见他慢悠悠地伸手一指,指着许延声边上全程尽职尽责的谢演员:“那这位怎么办?”谢逐桥也看着许延声,他睁着一双小狗眼,可怜巴巴地等着许延声安排,像要不被抛弃,就说不出让许延声同情的话。他不像顶流,做过最错的事就是一开始在许延声面前转身,谢逐桥曾经一次次推开许延声,他如今回头,也等等许延声一次次和他清算。许延声很配合:“不知道,他也可以不用来。”“那就别来吧,”冯景和拍了拍许延声的锁骨,津津有味地说:“这么瘦?多吃点啊。”许延声说:“家里穷,你请我吃点。”冯景和扭着许延声就走了,a市他也不熟,但大城市就这样,表面上看着繁华,事实上每条喧闹的街道中真正呈现出来的就是冷清。“行啊,你想吃什么?吃点长rou的吧?”“随便你,请客的是大爷。”许延声很绝情,就算每次离开的是谢逐桥,他也从来没看过他的背影。这辈子谢逐桥总是看着许延声走,许延声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总有人陪。夜晚很黑,路灯很亮,谢逐桥站在路灯下觉得自己身处黑暗,而许延声才在明亮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是谢逐桥追逐了两辈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