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声不理人,冯景和只好自己找话题,毕竟许延声要走拦不住,而他私心里,并不希望许延声走。“你知道我和周攸攸是怎么认识的吗?”冯景和说。“?”许延声气笑了,每次都要说一遍是吧?“我不想知道。”冯景和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是我找的她,因为她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谈过恋爱,当时在电视上看到她,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许延声:“”“你好土。”冯景和讲故事总喜欢互动,还问:“那你呢,和你那位怎么认识的?”“说了我没失恋你耳朵不好是吧?”“那就没失恋,”冯景和不知道他在凶什么,“你和你对象怎么认识的。”许延声:“”“你说不说,不说滚。”冯景和把许延声的暴躁都理解为是失恋引起的心情不好:“行吧。”他体谅且原谅了他。“反正周攸攸虽然答应了我,却一直没有给我特别好的脸色。”大概是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清白干净,所以周攸攸能做到的,最多是相敬如宾。冯景和曾经以为,他们之间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虽然不甘心,却也幻想过这样过一辈子不错。哪知那些日子周攸攸忽然变了性,要真追根究底好像就是因为许延声,本以为两人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谁料许延声说他爱好男。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似乎正因为这个原因,冯景和才格外纵容许延声,他把他当做他和周攸攸之间的丘比特,要好好供着,一定会幸福的。听了半天,许延声明白了一件事,冯景和不但不会离开周攸攸,更不会允许丘比特许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许延声:“”我去你吗的吧。想换酒店的想法泡汤,许延声十分忧伤。冯景和在沙发另一头踢踢他:“去不去钓鱼?”“去个屁。”许延声望着天花板根本不想动。冯景和还在给他出主意:“影城旁边不是有片湖吗?我和周攸攸散步的时候去过。”“”“挺大的,我们去那钓呗,别人上班我们钓鱼,你想气死谁都行。”想法是好的,就是有点恶毒,与其让谢逐桥私底下来找他,不如正大光明地出现,许延声想,他慢慢接受这件事就好了,不管谢逐桥是不是谢逐桥,不管谢逐桥怎么来的这个世界。“再说吧。”但许延声又不想动,和谢逐桥在那片湖边拉拉扯扯的记忆清晰如昨天,就这么过去好像在回味什么。从来都没有这么纠结过,不是因为在乎,而是怕自己输。冯景和压根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他甚至没听见许延声的话,在许延声对着天花板忧伤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那天的钓鱼工具再准备两份,送到影城湖边,再订一些午餐,请剧组吃饭。”
冯景和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许延声身旁,从许延声的视线看来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人头,偏头看他的眼睛:“别挡我视线。”冯景和说:“去钓鱼吧。”许延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冯景和直接把他压在额头上的手拉起来:“陪我去钓鱼吧。”一路上许延声都在骂骂咧咧:“冯景和你是不是当我傻?你这是想钓鱼,明明是背着整个剧组的人和周攸攸暗度陈仓。”“你别想了,她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你舔狗似的往前蹭,还甩你的时候还是会把你甩了。”但冯景和就是心情好,不为所动,摸摸许延声的头:“再吵晚上把你送去打针,还要吃药。”许延声:“”影城湖边架起了两把钓鱼竿,场面太过丧心病狂,片场内来来往往忙的停不下来的工作人员纷纷隔空递去谴责的目光,蒋行止也看到了,比蒋行止更早看到的是顶流。“汪汪!”狗绳才解到一半,蒋行止连人带绳被拽了过去。顶流:“汪汪汪。”蒋行止:“呜呜呜。”许延声温柔地摸摸顶流的头:“再吵,把我的鱼吓跑了,晚上就吃狗rou火锅。”顶流:“呜呜呜。”蒋行止:“老板,你怎么来了啊,早餐吃了吗,药吃了吗?”许延声继续摸摸顶流的头:“当我的狗可以吃人rou,你想不想试试?”冯景和笑的鱼竿都在抖:“你除了吓人还会干吗?”许延声作势要把冯景和推下去,冯景和看向蒋行止:“他会踢我吗?”蒋行止同情地点点头:“不止会,还会把我推下去给你作伴。”冯景和面无表情地喊保镖。“”许久后,两人又安分坐了回去。不同的是蒋行止也在,怕许延声跑了似的,蹲在许延声边上:“老板,过两天就是元旦了。”顶流趴在许延声脚边,舔着他的手指头玩。“所以呢?”许延声被两人一狗包围,心情格外安详。“跨年那天剧组有放假,听说约了我们酒店的包厢,要吃饭唱k。”在这种事上,冯景和比许延声敏锐:“是说可以带着我们一起玩是吧?”“对,人多热闹嘛,导演的意思是希望你们俩都能来,当然我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