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活着,那种对未知命运的畏惧在他的潜意识里作祟,让他几乎将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认真地活着。他在这两个世界里都没有亲人了,所以只要能感受到那么一丁点的温暖,他就愿意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去拥抱那火热的温度,即使明知道,最后会被烧得灰飞烟灭作者有话说:薛鹿林是有伤痛的,反而不如潘花花活得更加恣意潇洒,想爱就爱了! 恻隐之心薛鹿林送走了梅川,亲自端了餐盘上楼。推开门进来,就看到潘花花正楞楞地望着自己,他不禁一怔,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没什么”潘花花抓着被角,认真地回答:“就是想你了。”薛鹿林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带着初春暖阳能融化掉寒冬冰雪的力量,也融化掉了潘花花的一颗心。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薛鹿林露出这样的笑容,不禁脱口而出:“你真好看”“这话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了。”薛鹿林将餐盘放到桌上,坐到床边,望向潘花花的目光带着无限的温柔与宠溺,低声问道:“嘴这么甜,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潘花花微微蹙着眉头,他不喜欢薛鹿林这种事事都要衡量价值,什么都要等价交换的态度,便说道:“我喜欢你,我就会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我爱你,也不是为了找你要什么,只因为,你是你!”薛鹿林垂着眼睫,一眨不眨地盯着潘花花看,不动声色的冷静面皮下藏着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像是初次尝试到爱恋的滋味,眼底划过一丝求而得之的慌张无措。他眉角微动,只能弯腰低头去舔吻那甜得要沁出蜜汁来的唇瓣来掩饰自己的情绪。手随之抚过潘花花凹陷的腹部,继而又向下流连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薛鹿林胸口颤抖,他闷闷地笑了起来,“起床,吃早餐了。”潘花花倒抽口气,一把推开了这个伪君子,翻身下床,狼狈地跑去了浴室潘花花已经养成了每天在早餐时间与薛鹿林一起看新闻的习惯。今天在卧室里,没有了新闻,吃了两口粥,他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东山矿场那边怎么样了?”“早上刚和凌子言通过电话,病毒没有扩散,被感染的旷工症状也都有所缓解。”薛鹿林夹了点小菜放进潘花花的碗里,继续说:“有一部分退了烧的,已经从隔离区里出去了。”潘花花点点头,低声道:“太好了。”“那天,你为什么要跟着凌子言去矿场?”薛鹿林直视着潘花花,严肃地问道。这与昨天晚上的问题完全不同——
昨晚问的是:怕,为什么还要去?那是情感推动后的问答。而今天,薛鹿林却是想要问出更加符合理性逻辑的“为什么”?潘花花似乎是已经完全接受了薛鹿林这套万事都要问对错,究原因的思维方式。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碗,也严肃地回答道:“我在没有充分了解自由岛状况的前提下就鲁莽地做出了选择,投了赞同票。我这样做,给你、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所以,我想尽我所能去弥补一下”薛鹿林单手撑着额角,瞧着潘花花这一副勇者无惧,大义凛然的模样似乎有点犯愁,哼笑了一声,道:“弥补你倒是挺大方的。”潘花花蓦地感觉到喉头一噎,想起来了自己那天在贾鱼薇面前放出去的豪横之言——“这笔费用全部由我们星海集团承担”“我”薛鹿林却抬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道:“昨天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但是”他话锋一转,“另外的事,却不能就样过去了”看着薛鹿林那诡秘难测的表情,潘花花本能地挺直了腰背,就要向后退。“我去接你的时候,你穿的谁的衣服?”薛鹿林终于抛出了问题。潘花花紧张地吞咽口水,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本来不应该这样紧张的,但是面对强大alpha扑面而来的气势,他还是本能地感觉到畏惧。“贾维枭的。”他坦白从宽,尽量维持住镇定,继续说:“他直接从学校过来的,没时间去买新的衣服,所以只拿了自己的旧衣服。我本来也不打算穿的,但是我在雨里淋shi了,后来又了烧,出了许多汗,所以才换上了。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换的”看到潘花花这一次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薛鹿林满意颔首,也不再为难他,只说:“那衣服昨晚吴妈已经洗过了,今早就已经让人送回去了。”原来早就知道了,那还问小烁睡眼惺忪地开着车,与一轮初升的红日一同来到了贾家别墅的大铁门前。他耷拉着脑袋,门铃按响了十多下,才有一个同样耷拉着脑袋,糊着眼屎的年轻人挠着头出来开门。四目相对的一瞬,均是万分同情。小烁递上来一个袋子,言简意赅道:“薛家大少爷还给贾总弟弟的衣服。”挠头的年轻人愣愣地接过袋子,只“哦”了一声,就一句废话也没有了,好像还没醒透,不想用多余的语言将刚刚的美梦赶跑。小烁刚走,挠头的年轻人也刚刚将眼屎抠干净,正想着回去继续做梦,贾鱼薇的车就轰引擎风风火火地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