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太明目张胆了。”织田作之助小声嘀咕。“没关系,我们现在戴着面具,被发现的话做掉他们。”叶奈法出谋划策。“……我不杀人。”“嗯嗯,没事,我打晕他们。”你不敢杀鸡,那我杀鸡啊笨蛋。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在转角遇上了正在干坏事的某个人,对方做的无声无息,就连他两也没有察觉。“bonir,ada。”金发的青年男子收回血淋淋的手,和撞上他的叶奈法问好,同样湛蓝的眼睛扫过她怀里的咖啡和红茶,嘴角轻轻勾起,“品味不错。”战斗与监视的青花鱼璀璨如金的柔软长发被青年在额前细细辫在一侧,和脑后的长发一同向后梳,最后被黑色的领结扎起,垂在胸前,余下的碎发散落在脸侧,成为遮住那半边容颜的刘海。整个发型不仅Jing致,也考验人的手艺,看得出青年在发型上下了不少功夫,是个注重形象的人。昏暗的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出光影,那张立体的欧洲人脸上明暗分明,湛蓝的眸子被光照出金色,衬得一簇簇金色的睫毛泛出光芒,像是要在下一刻变成蝴蝶飞起,停驻在那身在灯光下发亮的白色西服上。如果忽视那染血的左手,青年在巷口透出的光亮下,如同神明,寂静而神圣,不可沾染。叶奈法看呆了。当然,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是——这人和那个讨厌的近卫长也太像了吧?!金发蓝瞳的这种配色在二次元中或许已经烂大街,实际上纯粹的金发和纯粹的蓝色在现实中却算是少见,毕竟大部分欧洲人在成年后发色都会变深,不少会变成近棕的颜色,成年后还能保有一头耀眼的浅金发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在这个基础上配上纯净的蓝眸,和那相似的气质和造型衣品——这种暗调马甲套装配白西的打扮是那家伙在日常最喜欢的。如果不是眼前人的面容相对更加柔和,眼型却更锋利一些,叶奈法要以为曾经的老同事跨越时空抓自己回去继续效忠了。就是这张脸还是感觉有点眼熟……好在戴着面具,不管她的表情有多纠结都不怕被对面看出。不过……这个人看上去虽然不像近卫长有8000个心眼子,却同样危险。叶奈法自认为不是个聪明人,对那些Yin谋诡计权谋之争一窍不通,但就像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纵使她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平时一心扑在武技上,对于基本的察言观色和判断危险性还是有一套自己能用的认知与方法。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性格,眼前人显然不属于那些人眼里的“聪明人”。
但一个力量强大且心思难测的“普通人”会怎么想,有时候就要看运气了。更别说对方那身上让叶奈法难以忽视的属于“神明”的光。面具下的叶奈法浅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脑子里混蛋同僚时不时冒出来的形象,以及自己跃跃欲试的杀意,她声音平稳,用就像平时聊天的语气说:“晚上好先生,本来没试过这两个牌子,能听你这么夸赞,看来还不错。”戴着兜帽和面具的女子说话时带着慵懒的口音,单词在吞吐中有着抹不掉的小舌音,原本看到对方几缕露出的发丝只推测是欧洲人的魏尔lun,现在更有些圈定了对方的来历范围。但和法语还是有些不太像。不过也无所谓,是哪个国家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对于魏尔lun来说,他此行也不过是为了带走弟弟中原中也。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对面的人又开了口:“您不是港口afia的人吧。”“嗯?不是哦。”“我们也不是,既然如此那么就有缘再会了先生。”叶奈法看了眼倒在地上死状凄惨的台球厅门卫,后退抓住织田作之助的手腕,一副要溜了之后后会无期的样子。对方如此识相,就算是魏尔lun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是为了带走中也,心情好些放过不相干的人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爱开玩笑。“喂!你们是什么人!”戴着墨镜的少年匆匆从台球厅的地下跑上来,一见到眼前的景象就震惊的开口叫住门口的人。而他的同伴也被他的话引了上来。完蛋。叶奈法瞳孔地震,在脑内思考着该怎么把这事圆过去,自己是无所谓,反正已经被港口afia记名了,将来有天可能早晚打一架。可织田作之助只是一个金盆洗手的前杀手,而且还是五个孩子的爹。现在的他是一个普通人,更别说身后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无辜稚儿。杀了这几个afia,还有眼前这个金发男人,是叶奈法的第一反应。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她和织田作来这边不过生活所迫下是走险进些货,大不了以后她出面“赔”些钱就好了,织田作之助也只是她抓来的苦力。但一动手就不好了,这件事就会在质上改变,到时候可能就是大麻烦,鬼知道这些异能者里会不会有什么能够留存证据的能力。对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完全了解的叶奈法还是选择不要轻举妄动,同时她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现在的生活方式固然舒心,但在已经有所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下,保持现状也只是浪费时间,她需要加快进度,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找到回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