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还未知晓男女之欢的年纪,他无知又无畏,荒
柜门裂缝。
先前找人把陈珊骗去小树林,本想占点便宜顺便缓和缓和关系,谁知小脸没摸到还把助听器摔坏了。
粘着饼干屑的嘴唇不断碰上又分开,里面红润的舌头很灵活,有节奏地配合嘴唇完成一句句欢快的语言。
舌尖传来麻麻的痛感,兰景树伸出冒血的舌头,抑制不住地、几分疯痴地、回味地笑了。
气氛实在尴尬,狗儿撑着膝盖站起来,想出去换换心情,拉开房门跨步前,他暼一眼床边冷寂的火盆,心嘲:这把火怕不是在你脑子里燃的吧。
“姐,谢谢你,我会和他断了的,要不是你提醒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错成什么样子……”
纸张包住小石头,皮筋拉出锋利的直线蓄势待发。
兰浩想拆散他和陈珊,他要兰浩不得安宁。兰浩的儿子兰景树是个聋人,而且和狗儿差不多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设计让狗儿接近兰家,关系越近越好得手。
捉住目标,示威一咬,不想兰景树退缩逃掉,狗儿手腕扣住他的后颈,又再咬了一口。
膝盖踢中裆部要害,陈珊喉头溢出一声压抑又气愤的:“滚。”
一块饼干掰成三份,三个脸颊肉嘟嘟的小孩边吃饼干边聊天,有时看向兰景树,有时伸指头戳一戳自己耳朵。
上午闲聊时,狗儿毫无保留地说了骗饭的过程,始料未及,那番话竟然方便了谭良反将一军。
后脑撞上衣柜门板,鼻尖充斥着迫人的灼热呼吸,狗儿再淡定,也有片刻的慌乱。
谭良不想放狗儿离开,他隐约有种预感,自己能不能脱离世世代代的农民身份,能不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全靠狗儿。
走到兰景树房间的窗户外,他又想起那天兰浩对陈珊的“姐妹发言”。
视线离开那些“热闹”的嘴巴,兰景树扣上笔盖,收拾散落到地上的水彩笔。身前白纸上躺着一只四仰八叉的松鼠,这是他为自己的岛屿新添加的一名岛员。
儿之前说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倒扣住上身的背篼将他思绪砸断,陈珊忍无可忍地大吼,“去田里割草喂猪!一天懒得晒虱子,我看那个女孩愿意嫁给你,嫁给你也要被你气跑。”
更玄的是,他万分之一万的笃定,狗儿人生的意义和兰景树有关!
“妹妹,你和我同一年的,我是真把你当妹妹才给你说这些,别再和你儿子不清不楚了,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名义上他是你儿子啊,差着辈呢。”在水里淌干净最后一件衣服,兰浩开始洗鞋,“小你十六岁可能和你有真感情吗?那都是年轻不懂事逗你玩儿,再说了,你老公要是那天回来发现儿子和老婆搞一起了,谭建军那臭脾气,还不得……”
所以,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谭良闪电般伸手搂住陈珊的杨柳腰,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眼光隔着背篼肆意撩拨,“你不愿意嫁给我吗?我很猛的,今晚想试试吗?”
思绪混乱,兰景树没看清狗儿得意洋洋地比划着什么,只觉自己糟糕透顶,连耳朵和脖子都烫得快熟了。
“趁现在还没发生什么还能回头,赶紧打住吧。”
石子飞射,划破空气,谭良眼里漫出阴险精明的冷光,上次都赌赢了,这次也一定会赢。
这其实是一种很玄的感觉。
狗儿用袖子使劲擦嘴,把兰景树的味道全部抹掉,数落好一阵,才察觉兰景树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你还好吧?」
尝到血的浓郁,狗儿心满意足地推开兰景树,紧贴的肉瓣分开,两人口唇之间牵出一根细长透明的丝线。
心跳太快了,跟打了兴奋剂似「没事,烤火烤的,有点热。」强撑着比划完,兰景树起身逃到书桌边,背对着狗儿。
兰浩左手伸出大拇指和小指,由外向内移动「回」,双手指尖搭成“?∧”形「家」。
狗儿会为了兰景树留在这座大山里!
滚到地里割了半背猪草回来,谭良进屋揣上一把没啥威力的小弹弓,扯掉妹妹作业本一页纸,大笔一挥,把狗儿欺骗兰景树的前后写了个完整。
一石二鸟。
这是兰景树记忆中看懂且学会的法地吮吸温热肉团,胡乱往里深入。牙齿碰撞,舌身纠缠,尝到淡淡甜意,他的双颊立时腾起更大的热意。
听不见关门声,兰景树并不知道狗儿离开了,他用翻开的书页冰自己的脸,极力地想隐藏失态。
兰浩在远离人群的角落找到兰景树,妇人用粗糙的手指摸摸儿子白嫩的脸蛋儿,拿出一颗奖励的糖果。
当时谭良正在河边的草丛里解小手,听到两人对话恨不得冲上去扇兰浩两巴掌,再把她脑袋按河里,要她多管闲事。
自兰浩挑拨离间后陈珊就不主动靠近谭良了,全天保持三米以上安全距离,吃饭都不坐一桌,跟他是个毒气源似的。
听到陈珊略带哭腔的“忏悔”,谭良后槽牙差点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