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啾啾担心地拉着他的手,“书我自己来拿吧。你最近是不是工作来累了?”
徐青枝摇了摇头。
他抓住小未婚夫的指尖,对方的一切都比徐青枝美丽脆弱许多。
林啾啾回握住他,小小声地说了句:“喜欢你”
——这还远远不够。
徐青枝不明白。他的家庭美满和睦,为何会生出自己这样空洞阴暗的怪物。
他身体里藏着个不可见底的深渊,小未婚夫对此一无所知,站在边缘傻傻地抱着一捧鲜花,试图填满自己。
两人到了校园门口,等待了一会儿后,溪桐果然来接林啾啾了。
他看见了徐青枝,并未说什么。自己坐在副驾驶位上,将后座让给了这对未婚夫夫。
林啾啾却很心虚,努力同车上的每个人——包括司机搭话。
他端水端得额头都出了汗。溪桐看着,询问徐青枝:“啾啾这么着急,会让你感觉好一些吗?”
徐青枝本想反驳,却在小未婚夫面前忍住了。
他轻声向对方道歉,林啾啾却不在意地宽慰他:“我没有怎么样呀,溪桐是吓你的。”
等到了溪家,林啾啾拉着徐青枝去了自己房间。
他坐在床上,未婚夫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林啾啾的腰腹间。
今天的未婚夫好粘人。林啾啾心想。
他摸了摸对方的脸,指腹却沾上温热的液体。他收回手,轻轻舔了一下。
——是咸的。
“怎么了?”林啾啾问。
男人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
林啾啾从未想过徐青枝会哭。
他无措地僵在原地,任凭对方的泪水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为什么要哭呀”他小声问,“我不在的时候,我哥凶你了?”
“迢迢。”徐青枝低低叫着他的名字,“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很嫉妒”
他抓紧了小未婚夫的手,将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用着受伤的示弱态度轻声说,“溪先生叫你‘啾啾’,我很不高兴。”
在这个时刻,徐青枝真切地满怀嫉妒,“他与你有个独属的昵称,就好像是你们之间共同的秘密”
林啾啾慌慌张张地组织语言想要解释,对方又说:“迢迢也很喜欢楚若书吧?”
小少爷一下就变作了哑巴。
“没关系。”徐青枝并不逼迫他,“你只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男人抬起眼,眼圈微红,“所以,迢迢可不可以比现在更喜欢我一些?”
林啾啾的掌心被温热的眼泪打得湿漉漉,此刻只能满心茫然地望着对方。
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喜欢徐青枝了。
他还能怎么再更喜欢徐青枝一点呢?
林啾啾还未来得及学会“爱情”,就已经有点坏掉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尽力地去满足对方。
他是只胆怯的小动物,却允许徐青枝彻底入侵自己的生活。
为了未婚夫,他同哥哥顶了多好次嘴;还同多年竹马吵架绝交。
他开开心心期待着两人的婚礼,顺从忍耐地被对方引导着接触情欲。
他每天都从心田摘下一捧盛放的花,递给徐青枝,可对方依旧没法餍足。
林啾啾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笨蛋,怎么能填满未婚夫阴暗又缺乏安全感的自我呢。
徐青枝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努力忍耐着,不愿向小未婚夫索取更多;却又着实嫉妒,每时每刻都想稍微再多得到那么一点点偏爱。
“我已经没有——”林啾啾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他想起自己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给对方,咬着嘴巴犹豫了一会儿后,小声说:“你坐起来亲我。”
徐青枝凑了过来。
比他大上几岁的男人,肩膀比林啾啾宽上一些,足够将他抱在怀里,暂时与整个世界隔离。
未婚夫的吻并不如同他本人那样温柔,舔咬的力道总是很急切,仿佛克制着将林啾啾吞吃入腹的冲动。
他乖乖张着嘴,任由对方色情地将自己的舌根吮吸到发麻,而后说,“松开我。”
对方放下了抱着他的手,林啾啾踢掉鞋子,跪坐起来。他扶着徐青枝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跨坐上男人的大腿。
到底应该什么姿势来着?
他不确定地想着,柔软的屁-股在对方腿上蹭来蹭去。未婚夫的阴-茎硬了起来,直直顶着林啾啾,他却还是没能找到哪个角度可以抵住穴-口。
“迢迢?”徐青枝搂住他的后腰。
“这样会不会让你觉着,我比之前更喜欢你?”
林啾啾湿润着圆圆的纯黑色眼睛,询问道。
他对性的认知着实浅薄,更别提骑乘这样高难度的姿势,最后赌气着坐了下来,伸手拉开了未婚夫裤子上的拉链。
他还是有些害怕,即使隔着薄薄的内-裤,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