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中,珩澈听到的只剩自己的心跳。心意的表明让他松了口气,但这样的沉默,也让他慌张害怕。半晌,躺椅上的人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珩澈,正当珩澈想着凛乌会如何拒绝他时……凛乌那漂亮的薄唇微启:“我说,你到底亲不亲?”珩澈:“……?”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珩澈脑后与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迫落在凛乌怀中。……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凛乌方才的那句话,只觉得唇上一暖。对方温柔的力道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慢慢摩挲,气息相缠。……--------------------手残,这章不小心先发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得偿所愿凛乌翻身,将珩澈塞进椅子压着,暂时饶过了珩澈的唇齿,无奈地看着正一脸茫然的人。“这么久了,你终于剖白,我听了后醒着闭眼那么长时间,阿澈怎么还不明白呢?那样不相信自己?”此时珩澈才渐渐回过神来,摸了摸唇上余下的触感,惊喜地看着对方:“我…师尊的意思是……”凛乌反倒指了指珩澈手中仍捏着的名册,顺手解开了上面的禁制。“不是想看我瞧上的是何人?打开吧。”事到如今,虽很难让他相信,但珩澈心中方明确地知道,里面应该是自己……谁会将他录进去?珩澈缓缓打开册子,里面不同于他那日看到的被翻开的那一册,这一册每页都是空白……直到,他终于翻到一页,上面正中间勾着两个浅青色的字。他想起昨日凛乌运起灵力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是——‘珩澈’。不是‘阿澈’,不是‘澈’。而是‘珩澈’。这于珩澈而言是不一样的。凛乌将自己手中的话本随手往背后的案上一丢,暗道话本果然都是骗人的,话本里的逆徒都是假的,他家这个就没那么大胆。——还是得他自己上啊。随后,他笑着看向珩澈。“乖徒怎么了,不会说话了?昨夜在暖池不是还挺厉害?”珩澈怔怔地望着凛乌的眼睛,欣喜之下有几分纠结,听到后面的话则是脸颊一红。不过同时也让他知道,凛乌在暖池竟是没醉的!凛乌看着珩澈的表情,觉得自己若不开口,珩澈是又要梗很久的,只得又无奈地低身在珩澈的唇角啄下一个轻吻,一触即离,拉回珩澈的思绪。“阿澈该不会以为,前两日我在暖池是真的醉了吧?”
他抬手为珩澈理了理眼前的发丝,认真地重新看向珩澈。“我没醉,那些话都是逗你的。”凛乌叹了口气,又靠近了些,使两人额头相抵。“但我喜爱你,是真的。喜爱你,不因为别的谁,只因为你是珩澈,是陪了我几百年的珩澈。”‘我喜爱你,只因为你是珩澈。’珩澈心中所有的顾虑和酸涩都被这话一扫而空,他感觉自己好像高兴得在冒烟,就差当场蒸发了。珩澈从来没觉得什么话能这样悦耳过,他再次开口,仍旧小心翼翼,但不再有担忧:“我也,心悦师尊……唔……”凛乌这次有些不那么温柔地吻了上来,珩澈感觉到唇舌被轻轻咬过,酥麻传至全身,令他下意识攥紧凛乌的衣裳。但他迎合着凛乌的吻,前所未有的舒心。“怎么还叫师尊……”良久,凛乌松开珩澈,起身坐上背后的桌案。他拿出一卷流光溢彩的锦书递给珩澈。珩澈接过,心中猜到几分,心跳再次失衡。是凛乌方才用帝印写下的……珩澈打开,上面是他所熟悉的凛乌的字体,只是还印了帝印……这说明,泯界所有生灵都已经知道了。而其中内容,则是凛乌与他将在下个月举行俦契礼。也就是昏礼。这一切对珩澈来说都太过如梦似幻,喜悦激动和强烈的不真实感将他钉在原地。“师尊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也就比阿澈晚一点吧。”凛乌想了想道。“阿澈四百多年前初见到我,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往嘴里放。后面的话凛乌倒没说。珩澈的思绪随凛乌的话往过去的时光推移,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是何时开始对凛乌心动的。只总是想要在凛乌身边,想要与凛乌更近。从来如此。原来……是“从来如此”啊……只晚一点吗?大概…还是要晚不少的吧。珩澈心想。凛乌又下了桌案,手落在椅子把手上,将椅中的珩澈笼罩。他认真地望进珩澈的眼眸,缓缓靠近,当两人鼻侧相碰,凛乌便不再往前,等待什么。珩澈觉得自己真是别扭极了。抓不住时想抓住,抓住了又觉得不真实。但……他又有哪里是值得凛乌动心的?故而他不敢相信。凛乌的温度、气息尽在咫尺……目光为他停留,为他盈满认真和爱意,映出他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