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珩澈:“‘有’不是‘有’,那是什么?。”凛乌:“‘无’吧?或许?”珩澈:“这个不是刚刚不让我说吗?”凛乌:“没事我说。”珩澈:“……。” 已有定夺珩澈心中有一瞬而过的明亮,奋力去抓,却又消失不见。他似懂非懂地体悟着凛乌的话,惹得灵脉动荡。奇怪的是,神识却一片宁定。勉强压下乱涌的灵气,珩澈再次开口:“徒儿想,应当不止这两位吧,如果这两位是如此性质的存在,那应当还有一位相当恐怖的……”话未竟,一只匀长的手指竖在了珩澈嘴前,示意他就此停下。“嘘。”凛乌轻轻摇头,声音依旧温润。“够了,阿澈,继续下去你的灵脉承不住。”珩澈那一瞬明白了些什么,在灵脉血气沸腾炸开之前,思绪突然空白。那根食指离开时,好像同时抽走了他的思绪,只留下那寸厘的触感。喉结滚动,也压不下心跳的喧嚣。他知道自己刚刚想了什么,现在也不是忘了,只是他更明确坚定的知道——不能去想。但这般境况,也足以说明,他想对了!珩澈由着凛乌的灵力在他的灵脉中游走,片刻,平静下来。凛乌确实施了个小术法把珩澈方才的思绪掩盖了一下。等灵脉长得好些了,珩澈爱想什么想什么,现在可不行,说着说着话突然吐口血或者干脆灵脉开裂什么的,那可不太好。但有一说一,珩澈确实比长睿还要聪敏不少。别的不谈,至少珩澈悟得这些全靠珩澈自己。但……倒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两人机遇是很不一样的。凛乌再次拿起玄机令,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务。只是……这看到后面,凛乌的眉头深深皱起。珩澈注意到,正要询问,恰在此时,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外。“哥哥!”“先生!”颜舒三两步拾级而上,在凛乌放下玄机令那刻扑到凛乌怀中,交换了一个拥抱。谢白榆跟在后头抱着一堆简册,瞥见珩澈那隐隐变化的脸色,瞬间对颜相公肃然起敬。不愧是先生的亲弟弟,也就只有颜相公敢在少君面前与先生这样亲近了吧?颜舒自觉地给自己添了把座椅窝了进去,顺便也给谢白榆拿了一把。凛乌便温声对谢白榆道:“坐吧。”
真是一秒都不让谢白榆多为难推脱。虽然谢白榆也不会推脱就是了。凛乌又换了一道茶,亲手给几人泡上。谢白榆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位身为帝君的先生,性子还真是平易近人,待身边人更是亲切温和。将怀中的简册都放下后,谢白榆落座。凛乌看向颜舒:“这些是?”颜舒:“司政阁让送来的。”凛乌:“你就不必说了,常去他们那儿走动着的,怎么白榆也叫他们使唤过来了?”一念府确实会与十二阁有交接,但很明显谢白榆的等阶还不够。颜舒笑答:“是这事儿来得巧。”听了颜舒此话,凛乌很快明白过来——感情这还是个臭差,没人愿意碰的那种,送都不愿送的。谢白榆虽没打开看,此时也觉出点不对味了。只能无辜地看向凛乌。颜舒一脸轻松看戏的神情,可知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凛乌想出了点什么苗头,余光瞥了一眼珩澈。一时间,除了珩澈,屋内几人的气氛都颇有些微妙。附属中小世界的信号差,消息迟,这递上来的东西十二阁都不愿碰,又刚好是送他这里的,那这些便可能是跟珩澈或者他与珩澈有关的东西。一下子还挺多的。估计是那什么名册。也就只有还不知道他与珩澈关系的远藩会递来了……凛乌自觉现在至少是有九分了解珩澈的。若他此时在珩澈面前翻开这名册,还饶有兴趣地看上一看,想必珩澈接下来几日的反应应该会很有趣。逗一逗不要紧吧?反正在珩澈小的时候自己也经常逗他来着。于是,凛乌越想越觉得乐,伸手拿了两册。翻开第一册简略看了看,随口道:“不错,这内宫怪冷清,是可以考虑考虑。”随后,凛乌也没将册子合上,就这样轻轻往桌案上一丢,刚好丢在了珩澈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位置。接着他又翻开自己手中的第二册,翻到其中一页,停留了许久。半晌,凛乌拿起墨笔,笔尖与青色灵气一同运起,勾了两个字,才喃喃道:“……极好。”这本倒是合上了,却压在了手边。“剩下的都扔了吧,告诉他们,此事我已有定夺。”颜舒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眼神疯狂在两人之间来回。此时的珩澈已经顾不得注意颜舒了,他刚刚看到那第一本册子中的内容,才反应过来那一堆都是什么。他刚刚还听到凛乌夸了句“极好”,又说“已有定夺”,还单独扣下了一册……是他……想的那样吗?不,怎么可能?!凛乌心中不是还有个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