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阮星脑海里全是胖胖当时被踹飞的场景。要是他再小心一点,再护着胖胖一点,胖胖就不会出事了。无力感萦绕在阮星心头,要是他再厉害一点,就能护住身边的人。方珊检查过阮星胳膊上的抓伤,说:“伤口医生已经处理了,也打了疫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你最好还是老实休息。”阮星强行扯出一抹笑意,“真要是休息,很多事就不能做了。”过了一会儿,吊瓶里的药水输完了,方珊帮阮星拔了针,随后两人出了医院。眼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方珊心里越发不安。她不确定的问:“阮星,你确定真的要去吗?”阮星笑了笑,眼底确实一片冰冷。“都到这里了,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站在高楼大厦前,巨大的灯牌上是“锦川会所”四个字。这里就是无数男女寻欢找乐的地方。方珊提醒:“阮星,锦川会所背后的人不同寻常,你要是进去了,不一定能以现在的状态出来。”阮星整理了衣服,看了方珊一眼。“就是因为背后的人不同寻常才更要进去。”这样的地方,没人敢随意闹事,包括s市的太子爷林修齐。方珊见他这样也不再劝阻,更是换了个想法。“也是,大家都是花钱来找乐子的,林修齐能来,我们怎么不能来。”方珊抓起阮星的胳膊就往里走,“我有的是前,随便你点人,气死林渣男最好。”方珊不愧是富家千金,直接要房间,更是将服务员拿过来的册子往阮星身上一丢。“随便挑,挑他个十个八个,我请。”阮星翻动着手里的册子,上面有着男男女女的照片、身高三围等信息,在看到其中一个人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一直如深潭般波澜不惊的眼眸也出现了波动。 会所遇到和故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注意到阮星的异常,方珊靠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册子上的照片。“这人长得很温柔啊,就要他了。”不一会儿,册子上的人进了包间。白衬衫下是黑色的西装裤,和方珊另点的男人不一样,他没有把上衣塞进裤子里,就这么放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干净。他应该是个新来的,动作拘束,咬着下唇,眼神乱瞟,偶尔和阮星对视就立即错开目光,鼻梁上架着黑色半款眼镜。阮星只是看了一眼就无法移开眼神。像。真是太像了。完全就是那个人站在他眼前。方珊赶紧招呼着男人坐到阮星身边。阮星就这么深深的凝视着他,男人手足无措,两手搅着衣摆,眼神都不知道在看哪里。不知盯了多久,阮星抬手捏住眼镜的中间,慢慢将眼镜从男人脸上摘下。
一切都像是慢动作,眼镜摘下后,阮星觉得更像了。男人的耳尖逐渐红了起来,阮星放下眼镜,抬手抚上他的脸。他的眼前被水汽氤氲,视线周围出现了波浪,唯一能看清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一个眨眼,泪水掉了下来。阮星沙哑着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真名。”在会所上班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代号,可阮星只想知道眼前这个人的真名。男人傻愣愣的与阮星对视:“池霄,池水的池,云霄的霄。”阮星抹去脸上的泪水,“好名字,刚来这里?”池霄羞耻的低下头,“昨天刚来的。”阮星拼命的将泪水憋回去,完全将来这里的目的忘了干净。他双手捧着池霄的脸,声音哽咽:“愿意跟我走吗?我给你钱。”池霄的双唇蠕动了几下,“我愿意。”他纠结许久,抬手覆上阮星的手,动作生涩的在阮星掌心蹭了两下。两人的距离极近,从后面看,像是亲在了一起。方珊眼睛冒光的拿起手机录下这一切,小说里的场景真实的发生在她身边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放过。同时,方珊心中还有种痛快的感觉。林修齐自己都在外面乱搞,别人凭什么为他守身如玉。阮星哪哪都好,身边多个人很公平,总不能在林修齐这颗被虫子啃坏了的树上吊死。至于她自己,嘿嘿,就静静的观赏就好。池霄几乎要在阮星的目光中迷失,他问:“你认识我吗?”阮星压下情绪,对着他露出最温和的笑容。“我叫阮星,你叫我名字就好,你长得和我的故人很像。”“那那个故人呢?”池霄问了这么一句。他想知道,能让眼前这个男人这样念念不忘的人是谁?自己又是沾了谁的光?“他去世了,我很想他。”阮星不避讳和他说这个,这本就是事实。“抱歉。”池霄低下了头。阮星牵起他的手,“跟我回家吧。”家?这个字对池霄来说陌生又带着期盼。父母离婚,没一个要他,爷爷nainai也不要他,他的内心是渴望有个人能给他一个人家的。“好。” 给林修齐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