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珺自觉理亏,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他这样来去自如的样子,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闯进她家了。
“这是你第几次飞檐走壁的,到我家里来?”想到这,一gu寒意爬满整个后背。
韩骁被她的脑回路气笑,呆呆地望了她一阵,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
只是夜晚一到,那些落了灰尘的记忆总会站在床头对着他狞笑,带给他哭声和辱骂,凄厉又绝望。
“你和那个nv人有什么不同?父亲只是被宣判si刑,她就迫不及待的甩掉我,奔向别的男人,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像一件廉价的商品卖力推销自己。”
x口被韩骁猛地提起来,程文珺心口一沉,跪坐在床边与他对视。
“现在,我又一次被视为碍眼的存在了,对吗程文珺?”
“我,我没有。”程文珺用最快的速度消化韩骁说的那些内容,她大概脑补出了一个少年悲惨的童年世界,她第一次意识到他那句‘不该惹的人’是什么意思。
“n1taa说话啊,你很在意那个男人,嗯?”他绷着腮帮子,两块咬合肌凸若隐若现,双眼直瞪,狠相毕露。
程文珺哑口无言,她眼前的男人浑身透着陌生的痛楚和怨怒,她只能让自己找回理智并温柔地哄着他。
“你先松开我的领子好不好?这样我很不舒服。”
韩骁顺着他攥紧的领口,看到一片令人向往风光,呼x1急促,迷恋地盯了一阵竟然就那样吻了上去。
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一下温热的气息喷在x前,程文珺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努力放松自己紧绷的身t。
直到脖颈处传出啃咬的疼痛,她下意识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重量。
“属狗的你,大半夜的到底在ch0u什么风?再这样我报警了。”
韩骁一瞬间又恢复了那幅冰冷的样子,“你知道吗?她甩掉我这个拖油瓶以后,再嫁的男人也没能给她想要的幸福生活。我巴巴地跑去看她,看到的是鼻青脸肿的她下跪求饶的样子。我15岁,当然能用我的拳头保护她,可是我替她打了那个男人以后,她却要送我进监狱,进不了监狱,她花钱也要把我送进网瘾戒除中心。那个b监狱更像魔窟的地方。”
程文珺紧咬住下唇,一个整晚上她似乎都在触碰这个男人的逆鳞,听到他声音里的暗哑后再也生不起气来。
内心仿佛有千军万马经过,只剩下一地凌乱不堪的旧伤。
她和韩骁,她们都一样。
“韩骁对不起,我不会那样的,我不是真的要报警。你相信我,冷静下来好不好?”
韩骁凑近过来,目光沉沉。“程文珺,我能相信你吗?”问程文珺,也还在问他自己。
程文珺也看着他的眼睛,他们在互相对视中都渴望一眼能看到对方的内心。
卧室门“砰”的一声砸上,程文珺才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她再也睡不着,紧张的神经一ch0u一ch0u地提醒她应该做点什么。
找到那条项链,把它交给李顿一切就能结束了吧?
她游走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找来那条项链,金属的冷光在月se下格外刺眼。
怎么样的构造能让一个项坠成为负荷了大量隐秘的载t呢?指腹沿着金属吉他的外沿来回划,在接近那条长长的琴身,她感受到了一条细微的裂痕。
十分jg细的工业切割痕迹,她迟疑了一瞬,指尖用力拔下来,果然剩下的一部分是个极细的存储卡。
程文珺迫不及待地cha进电脑,她希望这张存储卡能找到一些证明,证明萧何的出轨不是必然,又或者他可以对她说声“对不起”。
可真相总是在浮出水面之前都充满了神秘和曲折,那张储存卡里的东西很少,没有萧何却跟程文珺有关。
一段视频,是她家店铺老旧柜台,那是程父年轻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患有腰伤的妻子,特意请人按照程母身高手工打造的柜子。
他还特意请了一位勤杂工,就为了妻子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柜台后面养伤。
她的父母十分恩ai,她的童年充满ai意。回忆从模糊的一片,渐渐被视频清晰的还原,ch0u开记忆的盒子。泪水划落,热乎乎的cha0sh包裹着她。
再有便是一份捐款名单,程文珺三两下擦g了脸上的泪,‘绿芽助学基金,创始人·巫承明,受邀常任理事·程竑’
程文珺的父亲程竑,曾经是一所顶尖学府的教授,带领的学生大多是医药界翘楚,业界为数不多拥有话语权的人。
大概父亲是个校长的缘故,他也跟老太爷一样热衷资助贫困地区的学生,但是有一样十分个x的原则,他从不为任何集团或者某个行业站台,即使以他的影响力引得那些商人不惜豪掷千金的追捧,他父亲也从来不参与权、钱有关的任何利益组织。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深知公益组织十有都暗存非法效益,所以他父亲怎么可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