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这么白,胸前又会是什么颜色呢?是微微地翘起,还是……江舟凉不再细想,拉开了自己面前的玻璃门,走了进去。他换衣服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林砚已经在外面等他了:“江哥,我们回去?”江舟凉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吃个饭再回去吧。”林砚应了一声。江舟凉带他去的地方就在这家私人影院楼下,是一间很有情调的西餐厅,他预约好了位置。这时候西餐厅里人不多,中央空调控制着恒温,前方有一个小小的露台,一名年轻人正在跟着乐谱演奏,小提琴声悠扬。这个位子正对着一簇红玫瑰,开的旺盛。江舟凉将菜单递给对面的青年:“喜欢吃什么?昨天的桂花糕你吃了很多,喜欢吃甜的?”只可惜桂花糕是陆羁和段辞买的。这煞风景的后半段他没有说出来。林砚对西餐的感官一般,他随口“嗯”了一声,选了一个套餐。一首小提琴曲拉完,音乐中断,青年往露台处看了一眼。江舟凉留意到他的眼神,也跟着他看过去,男人问:“喜欢听什么?”林砚没理会他的意思,侧过头看他,江舟凉轻笑了一声,他站起身,卷起卫衣的袖口,往露台处走去。江舟凉弯下腰对表演者说了什么,随即那人退开了一段距离,将手中的小提琴交给他。江舟凉翻了翻面前的曲谱,最终在其中一页停下。他将小提琴架在脖颈处,另一只手握着弦,初次试了两下后,小提琴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江舟凉今天穿的卫衣,其实和小提琴并不相配,但男人的神色专注,他的下巴有一个微的凹陷,看起来非常性感。露台的门同样用鲜艳的红玫瑰做装饰,这让江舟凉看起来像一个求偶期的男人,透过镜片能够看出那双桃花眼温柔多情。更别提他拉的小提琴曲就叫《爱的礼赞》。林砚用一只手抵着下巴听,他同露台有段距离,但听的还挺清楚。小夜曲柔美的曲调似情侣间的缠绵爱语。江舟凉很明显地不太熟练,有几个地方出现失误,但整体还算流畅,他拉完了整首曲子,含笑朝着林砚看来。林砚举起手拍了两下:“好听。”江舟凉将小提琴还给原先的演奏者,缓步走了过来,调侃:“是真心的吗?”“那当然,”林砚说,“你应该很久没碰过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江舟凉把他眉目间的神色看的清晰,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还是小时候我妈让我学的,我以前不怎么喜欢学这个,觉得很麻烦。”“等上高中了,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它。等毕业后忙着工作,能记得的更少,我以后会多练一下。”他没有说要练的原因,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江舟凉笑着说:“有机会的话,下次再给你检查我的练习成果。”
林砚说:“怎么突然想起来练这个?”难道花家攻是想在他面前偷偷努力,最后拉给心动嘉宾听?那林砚肯定不介意当这个“补习老师”。江舟凉悠悠道:“我感觉在某些时候,音乐也是一种传达的途径。”这个林砚很赞同。江舟凉说:“你会小提琴吗?”林砚挖了一勺提拉米苏:“会一点。”或许是因为玫瑰红的太耀眼,江舟凉说话时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他说:“肯定比我好。”摄像机将他的神色记录下来。别墅里的众人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夸张。等到天都快黑了,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段辞跑了出去,在别墅前面的小路上来回走了两圈。林砚和江舟凉下了车。段辞迎了上去。江舟凉微凉的声音响起:“在等我们吗?”这话如果是林砚问的,那段辞会毫不犹豫地点头,顺便再叙述一下自己等了很久。但在江舟凉面前,段辞却不愿意露怯,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没有,里面待久了闷得慌,出来转转。”林砚:“你们吃过饭了吗?”段辞:“吃过了,你们呢?”林砚和他边说话边往里面走:“我们也是。”凉爽的夜风吹拂而过,路边桂花的种子落在青年的肩头,像天上的星辰坠了下来,带来馥郁的香气。江舟凉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在下车之前说的话——“还是别叫我江哥了,就叫我江叔叔吧。”林砚当时怔了,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然后江舟凉说:“我觉得听起来还不错。”最起码,和批发的“哥”不一样。林砚进去的时候,谢无宴已经从房间里下来了,大家都坐在大厅里。徐尧原先打发时间的平板已经还给了节目组,这会儿正摸着自己的指甲出神,看到林砚和段辞从门口走进来,他立即坐直身体:“回来了?”他很紧张,也很好奇到底林砚对这次约会的感官如何。但他又不能直接问,这样显得太急切。林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