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应也会有这样的时刻么??他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们剧烈喘息,空气几乎稀薄。游时手一点点下探,滑到江应小腹处,细长的手指探入衣物?,在他腹肌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他感觉江应的腰抖了一下,继而按着他后脑的力道更?重了。游时这时却偏过头,在他耳边低声,逗弄似的开口:“奖励,给我。”江应闭着眼睛,极轻地抽了一口气,伸出手,按住他腰侧,另一只手按住他手腕,不让他继续往下,也不让他离开。许久,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声音低沉喑哑:“自己来拿。”两人手上动作都没有停,房间里充斥着奇怪的水声和?压抑着的喘息声。游时低头看他,刘海被汗水浸shi,江应抬头,被情?/欲浸染的眼睛对上游时迷蒙的眸子。他们又想接吻了。只有有爱的人才接吻。几乎是自然而然的,闷哼声因为接吻被压在喉咙里,房间里安静又暧昧。腰在动,手也在动,他们都被对方牢牢攥在手里,又飞蛾扑火一般把自己送过去。身体每一处都发烫,每一寸肌肤都在麻,但是奇怪的舒服,让人想要沉沦。耳边听不太清楚声音,眼睛里面含满了水,似乎一眨眼,一滴滚烫浑圆的水珠就会从眼睛里面落下来。周围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地给人一种安全感。游时逃离了那个暗不见天?的卧室,逃离了呼啸的北风,在自己真正长大的地方,和?自己最喜欢的人接吻。也不止是接吻。“应哥,”游时的声音破碎而喑哑,“江城……会下雪的,对吧?”“嗯。”江应在他耳边低声应,也可能?只是压不住的闷哼。 过年浑身?骨头似乎都酥了?, 大脑麻木了?一阵,游时微眯着眼睛看江应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手掌, 怔愣了?一会儿,起身?抽纸巾。“游小?时。”江应嗓子还是?哑的, 似乎想说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叫他一下。就?在这时, 游时忽然站起身?, 把他推倒在床上。后脑撞击床板时发出咚的一声,江应吃痛地嘶了?一声, 游时掀起眼睫看他一眼, 一只手伸过来敷衍地揉了两下, 接着性急地下去,扒开他裤腰。“游时!”江应脑子里忽然一片白光,他挣扎着直起上?半身?,一只手狠狠抓住游时手腕,他白皙的腕子上都带上了红痕。游时按着他肩膀继续往下推, 眼神看上?去格外?富有攻击性, 可润泽的水光让江应知道他现在不是?完全清醒。“你干什么?”江应语调又急又快, 但偏偏又放低了?声音。“干什么?”游时冲他痞气地笑,“cao/你啊。”
他俯下身?, 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像是?泄愤, 像是?委屈, 又像是?无处发?泄的心疼。他在他耳边含糊不情地说:“你之前说可以的……哥, 可以么?”江应感觉自?己心尖被什么东西轻扫了?一下,游时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毛茸茸的脑袋偏了?偏,在委屈地蹭他。他一只手死死扣住床边,手上?青筋暴起,游时又哼着“嗯?”了?一声,要直起身?去看江应。江应抓着他胳膊把他拽下来,两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放开我。”游时挣了?一下。江应声音哑得要命:“游小?时,你太小?了?。”“我成年了?,”游时不服输地说,又挣扎了?一下,“我现在能合法看18+作品。”江应扣住他后脑,自?己抬头轻轻啄了?一下他嘴唇,眨眨眼睛看他:“还是?太小?了?。”“什么时候可以?”游时闷声说。“等毕业可以吗?”江应笑着说。“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游时偏头不看他。江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说呢?”“太久了?……”游时生着闷气,一骨碌坐到旁边,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了?气的鹌鹑,撅着嘴瞪着前方,说:“江应你现在真麻烦。”江应看着他笑。“今天晚上?家里要包饺子。”江应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说:“nainai应该买完菜快回来了?,准备洗手干活了?。”“不干,”游时偏头,“我很金贵的。”“知道了?。”江应笑了?,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又推着他的背把他推进洗手间。除夕。过年不让放炮,但总是?有人偷偷放,尤其?他们这里属于城市边缘的未拆迁的村子,偷偷放炮的人更多。但是?都不连续,一声两声过后,放炮的人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警车呜呜地过来,只能闻到空气中的烟尘气。天气很冷,但到处都很喜庆和?热闹。每家每户家里都存了?一大堆的炸货,邻居来来往往地串门,笑眯眯地互相说“过年好”。街上?,商家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店主穿着新衣跟来来往往的行人搭闲话。他们小?群里的抢红包活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除了?红包之外?,炫耀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吐槽寒假作业太多、还偶尔会插进来几句胡言乱语。不用想,那就?是?手机又被亲戚小?孩拿走乱发?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