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书中描述的世外桃源一样。
这美景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苦难。对于许梵来说,这里的美丽奢华是包裹着残酷的糖衣。不得不承认,而他也成为了这苦痛故事中的一环。
临到这里,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油然而生。后知后觉想到燕云生在天堂岛做客是座上宾,自己却是堂下奴,这副卑贱的赤身裸体的样子,如何去见他?
不等许梵内心痛苦纠结,戴维的神情明显已经不耐。他只能跟随戴维,一路爬行进去。穿过气势恢宏的双开大门,入目是一个宽敞的门厅。
绕过门厅,大厅的空间更是豁然开朗。
地面铺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映照着天花板上那璀璨如日的水晶吊灯。
墙壁上挂着多幅名画,各种不俗的雕塑和装饰点缀在各种不经意的角落。
每一处都是艺术与历史的沉淀,每一件家具都展现了主人对细节的考究和追求。
黎轻舟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不时品茗红酒。
相比较黎轻舟的悠闲,宴云生坐在沙发上,手里也握着酒杯。却显得坐立难安,频频转头去看门口。
当他看见许梵赤身裸体的爬进来,不由瞪大双眼猛然站了起来。
他料到许梵沦落天堂岛会过得不好,但没想到,昔日才学决绝的高岭之花会沦落得如此不堪。
“小梵······”宴云生低声唤着,眼眶瞬间红了。手中没什么分量的水晶高脚杯也握不住,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许梵四肢着地,抬头与燕云生四目相对,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咬着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宴云生脱下了自己的休闲外套,飞奔而来披在了许梵的身上为他遮羞。
“站起来!”宴云生清亮的声音都在颤抖,说着就要伸手扶许梵起来。
还没等许梵起身,戴维却上前一步阻止了宴云生:“宴少爷,您第一次来,有所不知,天堂岛的规矩,犬奴不能直立。”
宴云生唇瓣微动,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伸手一把将许梵打横抱起,沉着脸对着戴维冷哼一声:“我宠信犬奴,抱他总没有坏了规矩吧!”
戴维陪着笑脸:“宴少爷,这自然是可以的。”
宴云生抱着许梵回到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抚摩着许梵的后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还俯在许梵耳边低声安抚:“别怕,我来了,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宴云生怀抱的方寸之地,就像是独属于许梵的避风港。
许梵缩在他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就像落水之人抱着浮木,生怕宴云生会弃他不顾。
黎轻舟见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将酒杯重重放在大理石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引得宴云生和许梵都转头看了过去。
黎轻舟指节轻轻扣着大理石茶几,神色不快敲打道:“阿云,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的只想玩玩,天堂岛随时欢迎你,你想怎么玩都行。但你要是对一个卑贱的犬奴动了真情,别说我容不下他,宴老爷子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到时候他真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