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江总。”何臻扬咧嘴,“你跑得可真快。”“以前专门学过,比较擅长。”江逾摘下头盔理了理松散的头发,“你怎么不走?”何臻扬心说,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啊。“我不会,也不太敢。”他难过道,“我胆子小,怕摔下来。”他的教练在一旁牵着马无动于衷,大概早就看出何臻扬的意图了。何臻扬继续说:“要不你教我吧,江总这么厉害,都可以比肩教练了。”他的教练顺势说道:“可以两个人骑一匹。”何臻扬立刻下了马,也不管江逾同不同意就要往江逾的马上跨。他一点也没有“害怕”得腿抖,而江逾怕他受伤不敢动,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坐了上去。他的教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估计也没想到何臻扬这么能装。“走啊,江总。”何臻扬十分自然地搂住江逾,“慢一点哦,我害怕。”马毕竟是动物,江逾怕真出事,没有拒绝何臻扬,带着何臻扬慢慢地走着。何臻扬心安理得地抱着江逾,环在江逾腰上的手不老实,时不时要挑逗一下,末了还怪江逾的马太颠簸。江逾加快了速度,“要么下去,要么闭嘴。”何臻扬吐吐舌头,倾身和江逾紧紧相贴。“何哥,要不要给你拍照啊?”小恬在不远处向他们挥手,“我这新手机像素可高了,你要是不满意我去拿相机也行。”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最为明艳,炙热耀眼的光熏得人懒散舒适。江逾在前面被金色的光柱笼罩,连发丝都泛着金黄,何臻扬无需多看一眼,心底就被暖意填满。江逾的发顶时不时蹭到他的下巴,洗发露熟悉的玫瑰香和阳光干燥的气息交融着钻入他的鼻腔里,令他沉醉不已,像是陷入了某场由江逾亲手编织的暖黄幻境。他朝小恬爽朗一笑,大声道:“拍,照片视频都要,原相机就可以,多拍点,拍完我也给你拍,谢谢!”这些照片,必然是无法发到网上去的,他甚至不敢给陈冬月看,拍完后小恬手机里的备份也要删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留存住这一段时光。--------------------这小子是真不要脸啊他哥也是真惯着啊 我没结婚马场消耗掉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晚餐规划的是在湖边野餐。团队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做饭,在家里提前做好了野餐的零食便当带来,何臻扬也带了些吃的,用微波炉和烤箱加热完,一股脑地全带到了湖边。
“怎么没和我说过要野餐?”江逾站在何臻扬身边,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我什么也没带。”“没事,你是大老板嘛。”何臻扬拿出便当盒放到桌布上,“来来,这是我们江总给大家带的吃的,给点面子啊。”一群人笑着起哄“那必然的,吃了都能赚大钱”,江逾轻声对何臻扬说:“谢谢。”人工种植的草坪浓密又干净,桌布一铺东西一放,十来个人就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你不能喝酒,不许喝。”何臻扬把江逾手中的鸡尾酒抽走,“到时候又喝晕了还得我送你去医院,麻烦。”江逾没给,“大家都喝的是一样的,别扫了大家的兴。”“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何臻扬颐指气使道,“我去给你拿瓶果汁,你只能喝这个。”江逾笑了:“还真是长大了,都管起我来了。”何臻扬不管江逾这句话是好是坏,反正江逾今晚必须听自己的。年轻人爱吃高油高热的食物,带的都是以炸物和街边小吃类型的为主。何臻扬最近在减脂,吃这一顿吃得极欢,满手满嘴沾油,还不忘提醒江逾:“你少吃点不健康的,多吃点我做的那几样。”江逾抽出一张纸递给他,“先擦擦嘴吧,注意下形象管理。”立刻就有人揭何臻扬的短:“江总您不知道,何哥平时在我们面前可随意了,还喜欢用我们的号偷偷点外卖,但是陈姐不让他吃。”何臻扬就骂骂咧咧的:“快闭嘴,你们何哥不要形象的?”江逾面带微笑,即使说不上话,只是听着便觉得温馨有趣。“哥,他们就知道污蔑我。”何臻扬找江逾告状,“他们才是我真正的黑粉。”团队人澄清道:“江总别信他鬼话,我们是友爱的大家庭。”何臻扬忽然抬了下头,脸上的笑意敛去大半,咳了一声:“江总只和我好,是吧江总?”他有些紧张地盯着江逾,喉结滚动了一下。江逾垂着眼睛,拿起饮料喝了一口,饮料瓶刚好遮住何臻扬的视线,“别胡闹,人来疯。”何臻扬掩饰性地吐了吐舌头,也学着江逾灌了小半瓶酒。他自知犯错,接下来没敢闹得太过,江逾依旧抱膝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他却有种和江逾相隔千里的陌生感。“何哥,唱首歌听听呗。”有人招呼道,“唱点劲爆的热闹热闹。”何臻扬回过神来,坏笑道:“我唱歌你们都听腻了吧,让江总给大家唱一首。”江逾另一边坐着的男生带头喊道:“江总露一手,江总唱歌绝对好听!”“好啊。”江逾好脾气地应道,“我挑一首小何唱过的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