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很平凡,就像每一件晚礼服一样,但她是这麽美丽,很美很美,我不懂形容……只觉得远,是的,遥不可及;就这样远远地望过去,彷佛在仰视。忽然间,我自惭形hui……」
「幸好,她没有看见我----她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有他……」
「多麽合衬的一对,人们都在称赞在羡慕。」康允彦喃喃低诉:「然後我开始妒忌,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没有这麽成熟美丽,她从不会为我刻意打扮……」
「我很不高兴,於是又跑去喝酒……」
康允彦把脸埋在她的手掌中。「尽管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无数次了----王敬廷很适合她,是她的德配,他会给她幸福,自己应该很放心,可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痛恨他……」
「君柔,我是不是很差劲?」康允彦不待她回答,又急忙说:「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离开我,已经失掉洁名了,万万不能再失去你!」
「君柔,求求你!」康允彦哭了。
也许真是到了伤心处,康允彦的泪水犹如泉水般急涌出来,转眼便沾sh了自己的衣襟。她完全失去自制能力,理智思维悉数崩溃,自觉孤苦无b,怀中的她是唯一依靠,失去她不啻是末日降临……
她把康允彦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却听到康允彦小兽般低吼了一声:「你是我的----」,便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一边在她颈窝处乱亲乱哄,一边用力拉扯她的衣服。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什麽也随她好了……
巨型打桩机在康允彦的脑子里c作着,痛得可使木乃伊复活。
脑海乱成一片,搜索队正在努力寻找着失了踪的记忆。
像拼图般,数十万份思维整合重组,终於想起昨夜的事。
怀中人当然没有影踪,但x前余香尚在,额上伤口早已包紮妥当,一切显示着昨夜发生的并不是梦境幻象。
康允彦半边脸登时热刺刺起来。
----毫不掩饰对滕洁名眷恋之情,所有伪装登时无形瓦解。
酒後糊涂,真是酒後糊涂,闵君柔会怎麽想?对牢她诉说对别的nv人衷情无限。
换了是自己又怎麽样?
康允彦越想越坐不下去,连忙飞车到闵君柔家里。
「彦----」闵君柔的脸se很平静,像是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君柔一向是这样,打落门牙和血吞,天大的委屈都往肚里收。
「君柔,对不起!」
「无缘无故说什麽对不起?你做了些很对不起我的事麽?」她居然还向康允彦眨眨眼。
「君柔,你可以打我骂我,千万不要把东西憋在心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昨夜,我喝醉了酒,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
闵君柔打断她的话:「你昨夜喝醉了?彦,酒是好东西,但不可过量,这对身t不好。」
「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以後也不喝酒。」康允彦发了狠劲。
「这跟原谅扯上什麽关系?一大早说话不要太扑朔迷离。」闵君柔还是si口不认。
「我是诚心道歉的,昨夜叫你受委屈了。」
「这两天我感冒了,看了医生吃了药,一直埋头苦睡,直至刚才----」她看看钟:「十时三十分。」
「不!」康允彦不相信。
「这是事实,佣人可以做证。」
「你是说----」康允彦一字一字地说:「昨夜,你没有到我家?」
「没有。」
「你没有伴我一整夜,倾听我所有醉话?」
「没有,彦,我没有。」
康允彦抱着头。
康允彦多麽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醉昏了,无中生有,失了心疯……甚至愿意进jg神病院接受治疗,只要那不是真的……
但滕洁名说:「是的。」
身t彷被倒吊,全身血ye彷被ch0u乾,脑里嗡嗡作响……康允彦听到自己轻颤的声音:「……本月十三日星期五,在我家陪伴我整夜的人,真……是你?」
滕洁名点点头。
过了不知多久,直至康允彦储够勇气接受现实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再次开口:「……对不起,洁名,请原谅我!」
「为什麽要说对不起?」
「那夜我喝醉了,糊涂混账,说话不分轻重,你千万别放心上。」
「不是常说酒後吐真言麽?」滕洁名直视她的眼睛。
康允彦回避她的目光:「混话,全是混话,你听过便算,不用认真。」
「好,就当那夜说的全是混话。」滕洁名牵牵嘴角:「你现在很清醒吧?那请你告诉我----你还ai我吗?」
康允彦心里一震,暗里抓紧衣角。
「还ai我吗?我要听你心里的真心话。」
「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