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龙环先生说的是。」
这时假意送上茶水想听得更清楚的阿财忽觉背脊一凉,一名满脸虯髯的僧人单指抵住阿财的背脊。
「多谢卓帮主赏面,小二!把那壶茶拿过来。」白衣书生吆喝着一旁正发楞的阿财,白衣书生从阿财手中接过茶水,一一将众人面前的茶杯填满:「劣生敬诸位英雄豪杰一杯,若有幸能报此仇,劣生今世无以报答,来是便是做牛做马做狗做猪也在所不惜。」
「哦?报仇?这老子倒是有点兴趣了,老子姑且就听你说说看。」卓齐天个x古怪,有故事听就ai凑热闹,立马乖乖领着帮众回座,而立明烛战败受辱,愤恨地捡起被击落的柳叶刀,摀着瘀血发紫的右掌便回座。
那僧人递给阿财的药粉,是一种名为「蓝蟾粉」的毒药,是一种能让常人陷入癫狂的迷幻奇药,服用後一个时辰内一旦运功便会产生重重幻觉,直至最後走火入魔。
「呸!老子要走要留,还需要看你们的脸se?」卓齐天抄起背上的jg钢棍,朝众人一指:「老子这就走出去,你们谁要是留得住老子,就尽管试试。」
白面书生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好!立掌门刀法jg湛猛烈,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卓帮主棍法更是非凡,劣生好是佩服,倘若有卓帮主与立掌门两大高手相助,必可一报弑亲之仇!」
僧人身上满是浓厚且刺鼻的古怪药水与庙里焚香混杂的奇特味道,低沉的呢喃灌入阿财耳里,便将一包药粉置入阿财衣衫上的兜里。阿财感觉背脊上的y冷压迫感消失後转头一看,那人早已消失无踪。
虽是nv流之辈,立明烛舞起刀来却b起男人更是虎虎生风,卓齐天持棍抵挡,神情从容自若。那赤纱派刀法招式固然凌厉,但卓齐天一手雪落齐天棍虽走yan刚之势,但彷佛r0u合了奇门武功,将这雪落齐天棍舞得诡谲多变、虚实难分,立明烛杀招难以尽出,一时陷入苦战之中。
法神妙无b,早已在数十年前血洗斋yan寺一役後不明下落,斋yan寺乘悲方丈亦不知此法下落,你这妙法是真是假?」
「卓帮主且慢!」白衣书生起身,拱手作揖:「卓帮主不yu帮劣生此忙,劣生也不强留,但且先留步,一听其他诸位的意见。」
龙环先生冉了冉霜白长须,顾自地喝了口茶:「阁下的条件是?」
「哼!看你小子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老子看了就不爽,撤!」卓齐天重重拍了下桌子,对着白衣书生怒骂两句,领着帮众便要走人。
白衣书生扇子轻摇:「不愧是秋月阁春风堂主龙环先生,快人快语。劣生既无缘此神功,仍望有缘人得之能物尽其用,但无功不受禄,若诸位手下能为我完成三件事情,此卷劣生双手奉送!」
这时阿财捧着茶水躲在一旁偷看着,左闪右闪躲过砸坏的桌椅以及碗盘残屑,毕竟这事儿见多了,什麽不会,逃命躲避的本领倘若没有,不被打si也会被杂物给砸si。阿财虽看不出门道,但总看得出二人表情上的差异。立明烛连走三十来刀,却久攻不下卓齐天,脸上已现疲态;反观卓齐天神情轻蔑,应是未使出全力应战,巧妙避开立明烛横劈一刀,侧身一棍甩在立明烛右掌上,柳叶刀「铿」地一生落地。
白衣书生语气越发激昂,信誓旦旦之貌,无名小辈居然势凌在场四位高手。
「哇,这野人看来貌如猿猴,没想到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好厉害啊!」阿财心想,暗自钦佩着卓齐天。
「臭猴子,我赤纱派任不得你这样放肆!」
白衣书生说着,却突然开始宽衣解带:「劣生王文涌,原为苏州一书香世家子弟,家中至曾祖三代皆为朝廷官员。先父王朝华转任山西知县,一家八口一同前往任命路经铁枫林遭强盗袭击……」
「不许出声,将这包东西倒入茶壶,否则你小命难保。」
王文涌秀出x前一道长足一尺的刀疤,如今还渗着些微血水,身躯微微颤抖着。众人虽看过无数打杀场面,再深的伤口也看过,但此人出身书香,手无缚j
「劣生所幸得高人指点,恰寻得斋yan妙法残篇,其来龙去脉谅劣生恕难告知。虽得此奇功残卷,可惜小弟资质平庸驽钝,不解其中奥秘,故今日望众位高人指点迷津。」
众人先是一愣,立明烛怒喝一声首先发难,运劲掷出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对鸳鸯柳叶刀抢快攻向卓齐天。
「那古怪的和尚身上怎麽有gu怪味……」阿财从兜里掏出僧人给的蓝蟾粉,傻愣地瞧着:「这东西是毒药吗?」
「不许出声,将这包东西倒入茶壶,否则你小命难保。」
龙环先生神se深沉且稳重,一双凤眼如古井不波,缓缓道:「阁下不妨有话直说吧!」
白衣书生语道尽,将所有带头人环视一圈,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阿财盯着药粉包心想:「这药倒入茶水中,不知他们喝下会如何?我虽与他们无亲无故,但却也不能如此害人,这包药粉我还是偷偷藏起来,既不害人,也不让人捡到误食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