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棘回避了白熠珑的目光,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兴奋。虽然把柄还捏在白熠珑手里,但他至少得从这儿出去转转,才能摸清一个大概的路线为以后做准备。不过白熠珑知道他对环境掌握很在乎,也会想到这点,就看让不让他去了。
温若菲甩开温如杨,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熠珑和罗棘,突然发问:“表哥,我们住这儿难道会影响你俩晚上干什么事吗?”
“不会!”罗棘脱口而出。
白熠珑把刚张开的嘴闭上,耸耸肩。
“我妈说,成年了才能干少儿不宜的事。”温若菲抱臂,“表哥你还没成年呢。没成年也不能结婚,所以你俩其实没结婚。你都是骗我的。”
“订婚了。”白熠珑看向罗棘,“是不是?”
“……嗯。”罗棘假笑。
温若菲哼了哼,跟温如杨出去了。
一大早罗棘就被门铃吵醒了,想到昨天白熠珑说去游乐园的事,他猛地坐起来,看到白熠珑已经穿好衣服了,站在床边扎头发。
两人对视片刻,白熠珑也没表态,而是去开了门。很快两个小孩就冲了进来,温若菲看见罗棘坐在白熠珑床上刚睡醒的样子,大声质问:“所以你俩还是睡在一起了?!”
“这有什么的,”温如杨嘀咕,“小林来咱家玩我也跟他睡一起啊。”
罗棘对温茹菲莫名的脑回路整无语了,无奈道:“我俩就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你俩出来。”白熠珑不耐烦地赶出去他俩,“在客厅等着。”他关上门,盯了罗棘一会儿。
“一会儿去游乐园……”白熠珑拖长声音,“乖,乖,的,老婆。”
虽然被威胁了,但听到能出去玩罗棘还是很开心。他飞速下床洗漱换衣服,结果临了白熠珑还堵在门口。罗棘搂着他吻上去,把他亲的又有点飘了,才开门出去。
坐到车里罗棘才发现记路有点困难,前面和司机隔断,窗户又贴着颜色很深的膜。车开到市区时他对路还是云里雾里的,在脑海里形不成整体。在擅长的事上栽跟头,烦得他用手敲脑袋。白熠珑问:“怎么了?头疼?”
“……没有。”罗棘放下手端坐。
“这儿的路挺绕的,郊区,又建着不少庄园会所,有好多分岔路。而且你也发现了吧,地图导航有隐私权限认定,你用不了。”白熠珑理解道,“你让我操一次,我把这里的平面设计图给你。”
罗棘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全堵肚子里了。
“不过拿到地图好像也没什么用,你能跑到哪里去呢?”白熠珑好整以暇地微笑,“北门后面那座山上有个打猎俱乐部,为了会员的安全全山都有监控安保体系,会员的枪都是真的猎枪;西门外面是养殖研究水域,安保系统比这里还好。”
“行了,行了。”罗棘双手合十告饶,阴阳怪气道,“我不跑了少爷。你神通广大,孙悟空来了都得被你按五行山下。”
白熠珑撇撇嘴:“……我不是少爷。”
“你是我的报应,”罗棘开始嘴炮,“以前我都不信报应的,遇到你我信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每天守人行道前面扶老奶奶过马路,给自己积德。虽然抵消不了以前犯的事吧,但没准儿阴德一发力让我那天去天金水阁的路上就被车创死,也好过被你逮住跟你在一起——”
白熠珑气急败坏地抓住他胳膊把他钉在靠背上:“闭嘴,你再说一句试试!”
罗棘就是看准了一会儿到游乐园他没法做什么,就继续嘲讽:“说两句怎么了,我又没骂脏,你着什么急啊?不会是破防了吧?就你这个臭脾气,怪不得之前没谈过恋爱,谁能受得了你。你也就仗着劲儿大能动动手了。要真有一好姑娘跟你结婚,天天供着你跟供祖宗一样,床上又跟疯狗似的,不得两天就被你折磨得自挂东南枝去。也就我皮实,我大度,懒得跟你计较那么多……”
白熠珑完全炸毛了,他对脏话没法熟练使用,斗嘴又斗不过,只能愤怒又委屈地喊:“罗!棘!”
“哎,我在呢,耳朵挺好使的,不用那么大声儿。”罗棘吊儿郎当的嘲讽,“说到底你就一小屁孩子,刚长齐毛儿,比菲菲才大几岁?她想玩过家家,你就真的跟人家争风吃醋宣告主权去。怎么着,赢人家小孩就开心了?满意了?呦,把人家惹哭了,好厉害啊你……”
罗棘突然闭麦,他看到白熠珑掉泪了。
白熠珑这辈子自从断奶就很少哭过了,他从小被众星捧月,父母又有求必应,也没得过什么重难病,很少有委屈害怕这些负面情绪。上一次哭是因为罗棘网恋消失,这次是因为罗棘嫌弃他的意味太强烈了,加上他觉得自己已经退让很多,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
他不好意思让罗棘看见他哭,表情还努力维持着,就是泪止不住,抹了又掉抹了又掉,最后破防地把罗棘抓过来,埋在人肩上哭。
罗棘懵了。他不知道白熠珑在哭什么,之前他骂白熠珑的话都比现在更脏。一方面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