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去公司也没见他,还不等他给蒋琛打电话,蒋琛先联系他了。
蒋琛说:"事发突然,你睡的熟。"
当一个好哥哥、成全弟弟的爱情、扼杀可能出现的概率。
最后一通电话是于望,他显然也收到了消息,蒋琛沉默了两秒,接了。于望说:“什么时候回来?”
蒋琛始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于望说:“好。”
甚至是不苟言笑。
语气里有些埋怨的意思。
如果是靠赌徒心理,他难以挣到国内知名企业家的荣誉和国外建筑业排行榜的地位。
—什么时候回来?
他下意识凑过去要抱,蒋琛背对他。
麻的,为什么蒋琛一直看着他。
那时父母都忙,工作正在上升期,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就担任起接孙子上下学的任务,还给他炒拿手好菜,那时候爷孙俩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一大早起床,特别是节假日,起的比上学还早,在鸟刚鸣的时候,他就和爷爷一起去公园,跟着练太极,或者看其他爷爷奶奶锻炼身体,自己也活动活动身子骨。
于望纳闷,跟着他回卧室,等着男人洗完澡上床。
"好吧。"于望一想自己睡觉那德行,也是。他说:"那你照顾好自己。"
对方耸耸肩。
蒋琛出差,于望感到这公寓冷冷清清,毫无人气儿,但是也努力每天活的很好。这个活的很好是指除了按时上下课之外,也按时上下班,还勤勤恳恳地坐在工位上翻译,只是偶尔会看向蒋琛空着的座位,也没再和其他员工一起吃饭,而是提前备好在工位上吃,每次吃之前还给蒋琛发短信。
这四天他要么是在酒馆和老板聊天,要么就是在酒店看电影睡觉。
—出差。
没有回音,估计是在忙。
他问过爸爸,为什么爷爷看起来很凶,爸爸说因为爷爷很厉害。厉害的人就会很凶吗?还年幼的蒋琛不理解,他只是觉得爷爷不开心。他又问妈妈,妈妈说可能因为爷爷太孤独了,因为奶奶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因为脑溢血去世了。相比起爸爸的言论,蒋琛更认同第二种说法。
—琛大忙人,吃饭了吗?记得吃饭,不然对身体不好。
蒋琛笑笑,拿起一旁的威士忌,"我只是需要这个。"
与其他和蔼友好的老头相比,他的爷爷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
所以爷爷,奶奶,爱情,是他在继爸爸、
"琛。"酒馆老板说,"大白天来我这里,你是在躲什么债吗?"
挂了电话,蒋琛看着用目光询问他的人。
他下意识朝他走去,蒋琛的目光从上至下,移至他白皙的脚踝。
—待定。
于望噢了一声,听他声音沙哑,"上火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于望抿唇,忍不住给他打过去,"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会的。"
他大脑迟钝了两秒,没打扰他。
"睡。"他简短地说。
期间梦到他已经许久没有梦到过的爷爷,这是很神奇的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就是爷爷带大的。
一份针对公司的负面报道。
于望当然大大咧咧的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知道,他也瞬间变了脸。而这个知道的契机就是在当天下午,他看到了一份报道。
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期望他尽快回来,那就是安德。
于望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蒋琛没说话,错开他走了。
当他被安德找上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有了新工作,没想到安德只是焦虑,看到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就过来找他寻求慰藉。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蒋琛已经不见了。
不是他矫情,是他已经习惯了有蒋琛在背后搂着他睡的那份安心,现在他不在,他怎么睡都不安稳,但是之前睡客房都没事儿,他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在心里期盼蒋琛早点回来。
这是他说出差的第四天,住在了酒店,就他自己。
蒋琛翻着各式各样的信息和电话,手边放着威士忌。
舆论发酵的很快,蒋琛干到这一步也取得了不少的成就,业内不少人都知道,因此报道一出,他的手机几乎顷刻间被打爆。
没有将军会在上战场前赌自己的刀是锋利还是不锋利。
但他洗的有点久,他都有些困了,才感到身边有人躺下了。
他只需要一把锋利的刀,能杀穿一切敌人,包括他自己。
电话挂断,他什么都没说。这让蒋琛有些惊讶,他以为他会问自己看到没有。他伸个懒腰,站起身,前往浴室洗澡,刮胡子。
于望快走到他跟前,蒋琛站起身,关了电脑。
蒋琛说:“快了。”
好奇,是所有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