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攥紧了,让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此前并没有把这些小世界和真实的世界对标,也从未考虑过脱离后会有什么后果。
可阎九佑的付出沉甸甸压在胸口上,竟然有种偿还不起的愧疚。
“对不起,阿佑。”
“哥让你受苦了。”
阎安祯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哽咽。
“别这么说。”阎九佑慌乱地探过头来,有些语无伦次,“你能醒是最好,我不能没有你……哥。”
“对了,你一直打工,学校那边怎么办?”
“我请了假,班主任也知道我们的情况,还帮我在班里筹了款。”
“那就好。”阎安祯微微放了点心,“我身体应该没什么毛病了,等结果出来我们就出院,你抓紧去上学,钱的事哥来操心。”
“不行,你才刚……”
“阿佑。”阎安祯收敛了笑容,摆出了家长的架子,“相信哥。”
阎九佑避开了阎安祯的目光,头一次违逆了他的话,梗着脖子道:“不行,医生说没事也要再留几天观察观察。”
“我,我实在害怕,哥。”
“我受不了你再来一次了。”
闻言,阎安祯罕见地沉默了,半晌,他点了点头。
“好,哥听你的。”
医院的效率还不错,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也忍不住惊叹,除了长久卧床带来的一些后遗症,阎安祯的身体竟然非常健康,昏迷的这五个月就像是一场梦。
商量过后,阎安祯同意再在医院呆一个星期,顺便恢复一下行动能力。
就在他即将出院的前一天,突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荆……融熠?”
站在病房门口的人将近一米九,黑色碎发刚刚掩住眉毛,却依旧足够用剑眉星目来形容。白色短袖盖在饱满的肌肉上,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祯祯,你出事怎么不告诉我,我担心坏了。”
荆融熠是阎安祯的大学舍友,因为两人爱好相同,关系也算十分熟络。之前荆融熠看了一部狗血虐恋偶像剧,为此哭得稀里哗啦的,里面的女主角叫真真,他就死活也要这样喊阎安祯。
“我一直昏迷着,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荆融熠坐在阎安祯床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怎么昏迷这么久?到底是什么病?现在好了吗?有什么后遗症吗?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跟个连珠炮似的,我回哪一个呀。”阎安祯失笑。
“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一声不吭消失这么久,怎么也联系不到,问导员就说你休学了,要不是我托人要到了你家地址,到现在还啥也不知道呢。”
荆融熠沉着脸,看着阎安祯手背上清晰可见的血管与泛青的针眼,语气生硬得要命。
阎安祯见状,赶忙解释清楚。谁知道听完后,荆融熠身上的气压反倒更低了。
“怎么啦?”
“你昏迷这么久,我什么都不知道。”荆融熠低着头,闷闷道,“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这种事情就连我都没预料到,你也没办法未卜先知呀。”
“好了,小熠子。”阎安祯把手腕挣脱出来,捶了荆融熠一拳,“还不快伺候哥到外面走走。”
荆融熠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向下,眼底隐隐透着不甚明显的红,反倒显出些委屈来。
他没有扶阎安祯起床,而是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坚实有力的臂膀不断缩紧,仿佛要将眼前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阎安祯用力推开荆融熠,便见阎九佑提着饭,面无表情,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两人。
“阿佑,过来。”阎安祯朝着阎九佑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荆融熠的胳膊,“这是荆融熠,我大学舍友,你喊他哥就行。”
“融熠,这是我弟弟,叫阎九佑,你可以喊他小佑。”
弟弟?
荆融熠看着面前隐隐透着敌意的少年,心底嗤笑一声——这可是个小狼崽子。
舍友?
阎九佑瞪着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头的青年,紧咬着的牙关泛着酸——什么狗屁舍友,哪有舍友抱这么紧的,这分明是,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阎九佑突然有些犹豫,他搞不清楚此刻的不甘来自于哪里,只知道不想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其他人紧紧抱着。
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荆融熠的问话给打断了。
“阎九佑?祯祯,他就是你那个捡来的弟弟?”
阎安祯一愣,没想到荆融熠会问这个,道:“对,不过我们俩相依为命,和亲弟弟也没差。”
“原来是这样。”荆融熠很夸张地点了点头,又笑着转头看向阎九佑,“那小佑可要好好对你亲哥哥,毕竟长兄如父呢。”
阎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