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料之外。当年最芭乐的歌,实属「瑞奇马丁」为世足赛代言那首为第一名。呵,这样你们大概知道是哪个时期了吧!只要那首歌一放,不管是谁都会跑到舞池上,疯狂扭腰摆臀,连外场服务员都不例外,拉都拉不住。
也许上帝听见我的祷告,也许撒旦听见我的呼喊,在与阿国分离的日子里,其实我是想他的。虽然外表平静,心中却渴望见到他。无奈双方都没留下连络电话,除了他之前那支家用电话也已停机外,想找到他其实等於零。
在一次公司的人事应徵之中,我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我眼前了。那次我刚面试完几位前来应徵的人,正当筛选着履历表时,夹杂轰隆隆音乐中,突然听到有人大叫我的中文名字。因为这里大家都有英文名字,所以我的中文名字几乎没人知道。我惊讶的回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我便呆了,这...怎麽可能,他不是阿国嘛?他不是我最牵肠挂肚的人吗?那时我第一次感到世间上真的有神,不然怎麽可能让我跟他相逢。阿国用冲的跑过来抱住我,一个被抱住还直呼不相信的我。
他开口第一句就冒出:「我好想你啊!」「我都找你找不到!」。当这两句话在我耳边传来时,我整个心都化了。我在心里呐喊着:我何尝不是想要见到你,每当我不经意听到熊天平的「爱情多恼河」时,你可知道?我整个脑海想的全是你,当我午夜梦回独处时,你那傻呼呼地笑声便在我耳旁散开来,只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啊!。
寒暄一阵後,我发现他身後站着一位男的朋友,经由阿国介绍,我才明嘹是他哥哥叫杨x名。阿名其实跟阿国不太像,是属於另一种好看。身高也比阿国略矮一点,年纪则跟我同年,同家工厂出品的果然都不会太差。阿国问我为什麽在这里?我反问他来这里做啥,他说想来找工作时,我笑了一声答道:「我是这里的主任啊」。於是...顺理成章地,阿国又成为我的新同事,我再度成为他新的主管。
一年多不见,阿国也从学校毕业了。除了皮肤晒的有点黑,谈吐不再那麽莽撞外,其他倒也没有太大改变。他跟我说:过去一年当中,他曾经因找不到工作而去开过挖土机。咦?我的印象里...这门技术不都咬着槟榔、嘴上刁根烟的中年人在做吗?。阿国年纪那麽轻,又那麽俊帅,我实在不能想像他开挖土机的画面。他又说那段期间,他先後交过两位女友,然而...这两段恋情也都是草草结束,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锥心刺骨的感受。我不禁又想,你怎知对方没为你哭尽愁肠?就拿我来说,你可知我这一年多以来,是如何的日思夜想?...是如何的魂牵梦莹?...唉,粗线条的你,又怎能参透这其中不为人知的感受呢?!
对於阿国突然地出现,其实我的心,是百味杂陈的。看到他固然欣喜若狂,心下不免也矛盾黯然。我能再接受他吗?我想...我是可以的。但接受之後,我是否又将过着举棋不定的日子呢?这点...我就无法确定了。同一个男人能否让我连续心动两次?...在当时的年纪里,可说是从没遇过。所以是否能把持这份情感,是否能更睿智成熟的处理,就成为那时最重要的抉择与课题。如果让我现在重新选择,并倒带一遍的话,我想...我还是愿意的。
舞厅的工作是很伤神的,千万不要被它热闹的环境所误导。通常从上班之後,音乐就砰到最高点没有停歇过,当然你的耳朵就没有一刻清闲。还有,在这麽吵的工作场合下,自然而然你的说话方式,就会变成用吼的。一天下来,对喉咙伤害非常大。但这是对我而言啦!对於非常热衷这种环境的人,他们可说爱的要死。我们吧台的外形是呈吉他状,也就是说它是仿效吉他外形装潢而成。通常我是坐在後方盯着全场看,自然整个场子都在我视力范围下。我就看过一些服务员,从他站立地点一直扭动,去服务客人路上也扭,点东西扭,拿单子回吧台还是在扭。反正就是一直扭,没有给他停下来的意思就对了。他们有些甚至给我组双人排舞,就好像事先排练好一样。两两成群,动作一致,他们觉得乐不思蜀,我倒想一头撞死。阿国来这里一周後马上就进入状况,也许受到他们影响,他也开始随着音乐摇头晃脑。由於他个头高大跳舞慢半拍,参在同事里,就像七爷八爷出巡一样。常让在吧台抽烟的我,呛到咳声连连,笑得人仰马翻。
我是个很闷的人,在工作场合如此,私底下亦是。这种个性让我面对很多事,总是一个人独自应付,能解决我就自己来,不能解决我就放弃。我的好朋友也不多,他们不是圈内人,相处十几年从不知我是同志,我也就不敢明说。他们常念道:我该多笑,不应该板着脸;还说我笑起来时眼神最有味道,会把女孩子电昏。所以常和他们去唱歌喝酒的时间里,我就会听从他们建议,用力的笑。因此,被我白痴笑容迷惑的女孩子还真不少,不管是夺命连环call还是情书攻势,反正能用来骚扰我的手段还挺多的。曾经有一位女生在电话对我说过:她从没见过笑起来这麽冷的男生,还说如果可以,希望我一辈子能对着她笑。吓得我从此就很少笑,或说开始板起脸孔不再笑。
阿国自从毕业後,白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