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了有损天使尊严的话是吗?”他托头,喃喃的。
“我晓得,”他按住我的肩膀,“我不喜欢做口头上的保证,可是相信我——如果你愿意相信魔王的话。”
“我们会保护你的。”托力靠在门边,微笑,“没人敢欺负你。”
“那不会是‘半男不女’主人……?”
这里让人感觉好像不在魔界,安逸、舒适,有草坪,房子像一块大大的奶油蛋糕。
我被他们抱在怀里,抱进房子,一路憧憬着将来。
“我很没用。”回过头,瞧着他,“这是害怕。”
“你去吧,”路西法搂过他亲吻了一下,“今晚记得过来哦。”
“好啊,再养一些宠物……可是对於龙地方还不够大,麒麟怎麽样?”托力。
不安的疑云暂时被扫平了。
“我……当然……”
“你去吧。”他终於开口道,“让他们好好喂你直到肚子逐渐大起来,生几个半天使半魔鬼的小怪物。”
“啊,贝贺。”花瓣从哥哥手中飘飘散落,花环断掉了。他从前编花环,从来都不会失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麽了。最近总是弄坏自己做的装饰,嗳,是不是很久没编,手艺越来越差了?”
“我知道。”
“你喜欢他吗?”
这些将要属於我了麽?握住手掌,松开,看那滑落融化的泪珠,没有自信能够把持住它。
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弥漫在路西法脸上,“你也看到了,默菲的那个东西很大,做起爱来十分有技巧。”
而住在後乐园的堕天使们,除了哥哥更是一律假装成一无所知。他们当然会不闻不问,这是多大的侮辱!……嫁给恶魔,嫁给杀死自己同胞的人,并且还是两个——一个还不够污秽吗?虽然他们什麽也没有说,但我已经听见了。我早以听见这声音,早在他们知道这些事之前。它在我心里?喊,我不明白它代表着虚荣心和欲望的斗争还是良知与真知的较量,总之,它让我痛苦不已,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只希望以後……一切都好。
“我们可以开垦一片花园,以後孩子们可以在那玩儿。”阿加雷斯说。
我深吸口气,胸腔自喉咙都生痛,“原谅我……原谅我!”
“要白色的。”我说。
“贝贺,又在沉思什麽哲学问题呢?”不知什麽时候突然在身後了的托力小麦色的手指绕到脸侧,把我颊侧的液体轻轻刮下来,放在唇边舔着,“想得还这麽激动。”
路西法因繁忙没办法参加——大概身为魔王他是自觉得出席这种场合会给别人带来紧张感。
他温柔的笑了,那笑依然包含着深深的痛爱,“我是来祝福你的啊。”
“了解。”於是他拎起衣服潇洒的走了,在长廊中边走边穿,动作居然还挺好看。
我们都沉默了。
“卢斯!”
那一天我感觉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很多时候我必须要选择选择,即使最终得不到什麽,却仍旧要放弃很多东西。
我看着他,胸口一种揪心的痛。
搬来这里之後不久,我们举办了这个小小的象徵意义的婚礼,没有仪式、没有晚宴、没有豪华的装饰,只是摆上自制的漂亮的小点心和一些鲜花,打开几瓶陈年美酒,放一些轻柔的音乐,简单的邀请少数几个朋友分享一下快乐。
哥哥轻轻抱住我,“呃?”
“不是‘女’,”我点着他的鼻子,“别忘了我每周还有两次抱你的机会。”
然後我们拥抱在一起。
“什麽……”
22
“卢斯……”
“卢斯,我以後要离开那些堕天使们了,请你……”
“好,可是阿加雷斯会杀了我的。”
亚利尔哥哥的怀抱,仍然充满温情。
因
好在阿加雷斯和托力的怀抱是温暖的,当我看见那所精致的中型别墅,心情也好转起来。
“走吧,小宝贝,大家都在等着女主人呢。”
酒红的头发被吹到天空深蓝的下,“贝贺……你叫我原谅什麽?”
“我宁可要这个称呼。”
那种生活应该属於我吗?蓝天、白云、青黛的山脉、流过反潜清亮透明的小溪,鲜花、蝴蝶、地毯般柔软的草坪,温暖的怀抱和孩子的笑……
这些朋友其中有阿加雷斯跟托力在边界时两个共事的夥伴(我当时也见过他们)以及占地面积极相当大而且一直不停吃着托力烤的小饼乾害他大呼自己快破产了的九九龙。
我突然想,即使他没有原谅我,我也是幸福的。
“不是,是我。”我拾起它们捧在怀中,“我……”
默菲也来了,送给我一套婴儿用品(虽然我五次三番的重申,我还没怀孕呢!)
“呵呵,很帅是吧?”默菲离开後路西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