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寂静垄罩住我。
我们兜着风闲聊,还绕去一些地方玩。
但是,我好想要跟他在一起。
但是,分离的一刻终究来临。
豪抓着我肩膀,看着我说: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少臭美了。」
想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幸福,请不要在意我,牢牢抓住他或她。
我赶紧否认:「没有啊。你的制服现在在我这,回去前绕过来拿一下。」
这一瞬间,我理解到他对我如何重要。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抱着他的制服大哭。
「我差不多要回去了,二十分钟後到你家。」
我把装书的箱子先搬到二楼书房的角落摆好,然後把日用品拿出来放。
他抱了我一下。我闭上眼靠着他肩膀,轻抚他的背脊。
「你才知道。」他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声。「没有我你怎麽办啊?」
才把箱子拆开,就看见豪的警察制服。我愣了一下,缓缓把那件笔挺摺好的衬衫拿出来。
也许,我就不会回来了。
更没多少机会闻着这个气味入睡,这个安定心神的味道。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从我们住的地方到我家其实不远,我本来是要自己搭车的。
我发呆了好一阵子,才开始整理行李。
维哥结婚,而且成为了一个工作室约聘的设计师。他跟小龙女最近也在讨论生小孩的事情。
我第一次觉得打他的号码会让我这麽紧张,等待的时间显得如此漫长。
「啊?你拿我制服干嘛?」
哭了几十分钟,我忽然想到他上班还要这件制服,只好试着冷静下来,打了通电话给他。
想到那年毕业旅行去垦丁,高中时代一群好友那样疯狂地玩,忽然时光飞逝,我们都要入社会了。
「祝你求学顺利。」
我真的好想他。明明才分开不久的。
门铃响起时,我还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让他不放心。
我想我表现得很冷静。
理性告诉我,要学会接受许多事情。世事改变不了,你得调适自己。
但是开门那一瞬间,我眼泪又掉了下来。刚刚二十分钟我的沉淀全都白费了。
豪当上警察,他想要转科,也许会再考高普考。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妈,跟她讲我回来了,顺便问她一下冰箱里哪些东西要留(她常把东西放到过期)。
着。
「再见,到了打电话给我。」
「...你在哭吗?」他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
他帮我把东西扛进我家後,我默默送他到门口。
当时我们五个一起去台南,那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豪点点头,按了电梯下楼。
我躺在他旁边,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回忆起好多过去的事情。
他递了一份早餐给我,不忘问我有没有东西忘记带。
「起床啦,都快中午了。我已经把东西都搬上车了。」
小黄在南部混得不错,年底好像也要出国。
那天早上天气很好,由於是上班日,路况不错。
「你上高速公路了吗?」
「小仲...」
「怎麽了?」
「再见了。」我靠在门边说。
我自认很能控制情绪,自从有记忆以来很少掉眼泪。
但隐约可以听见,有什麽东西随着那扇关起的门碎了一地。
即将踏入,这个世界。要面对更多眼光,也许学会世故,学会奉承,学会八面玲珑。
「没,我现在在我家。」他停顿了一下。「你声音怎麽怪怪的?」
我越哭越难过,眼泪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不过他觉得带行李搭车很累,坚持要载我。
安仔开了自己的车行,很受当地学生的欢迎。他还是那样活出一套自己的方式。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想叫他不要太晚睡,吃饭要正常,衣服要记得洗。
似乎是想拖延时间,他今天开车也比平常慢了点。
「你也是。」
我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跳上他的车。
最後,我开始整理衣服。
「啊?」我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这麽晚了?」
从高中时代,到大学,到他重考,到他当警察。
一些带回来的土产冰入冰箱,顺手也把冰箱整理了一下。
「大概是昨天烫完衣服爱困收错了。」我明明记得昨晚是收进衣柜里了...
而我,也会离开台湾去求学,也许在那边可以找到工作。
第二天十点多,豪把我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