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俪辞慢悠悠地扒拉着盘中的不爱吃的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柳眼这个讨厌鬼发起脾气来看着更讨厌了,傅主梅虽然床上嘴笨,现在倒也算伶牙俐齿。他随着柳眼的话看向方周,男人一如既往神情自若。
“阿俪的事,还是让阿俪自己做主吧。”
“我能不能信,自有大师兄做主。”傅主梅更认定了那夜的贼人就是柳眼,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却不是那等偷偷摸摸强人所难的小人说了算的。”
傅主梅不安的揣测被证实,柳眼亲见的秘密被公布,周睇楼大弟子方周,才是这出乱伦戏码的罪魁祸首。
“方周……还要……”
唐俪辞很不喜欢方周现在这副公事公办的淡定神情,他一眼就看出方周在假装镇定。为什么要装呢?明明私下面对自己时,嫉妒愤怒的情绪也与柳眼傅主梅无甚区别。
他满意地看着男人一闪而过的慌乱眼神,在柳眼傅主梅的注视下,倾身吻上方周,娴熟地嘬弄吮吸,故意弄出啧啧作响的交缠声。方周在这狡猾的唇舌中溃不成军,开始放肆卖力地迎合,最后一层遮羞布被轻松扯下。
方周原本轻松的笑意在盯上唐俪辞时瞬间敛起,他快步至唐俪辞身侧,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这些新鲜的吻痕。他抚在唐俪辞双肩的手随着胸口的恨意逐渐收紧,唐俪辞被他捏得痛呼出声,被闻声赶来的傅主梅一把拉进怀中。
窗外天色初显,那房中的动静也渐渐小了,可柳眼仍毫无困意。他仔细捣鼓着桌上五花八门的香粉药剂,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贪婪。他回味着唐俪辞在他身下时的淫浪,加快了手中调制的动作,这样名贵的春药,只有唐俪辞才配得上。
“方周,你做不了小辞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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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硬挺浸在粘稠的爱液中仍无缴械的迹象,唐俪辞扭了扭腰要他出去,却被傅主梅反客为主按到身下,开始新一轮鞭挞。
“师兄学会了……小师弟……查验一下成果吧……”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刚捡到唐俪辞的时候,他不着寸缕躺在湖畔,如雪如玉,纯净圣洁似这天地孕育的仙灵,美得不可方物。方周越来越不确定,是否从那时起,他就对唐俪辞生出了不该有的肖想绮念,以至于今日一定要拉唐俪辞来这密林湖畔白日宣淫。
纸页已微微泛黄的三字经被捏得皱起,方周盯着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礼义人伦,神智却早已被那房中无法忽略的缠绵呻吟打乱,满脑子都是唐俪辞在自己床上婉转承欢时的乖巧与妩媚。他强迫自己回神,一遍遍反复念叨着这圣贤书上讽刺至极的文字:“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
四个人就在这古怪的氛围中结束了早饭,在方周要带唐俪辞离开时,傅主梅却抢先一步开口,讨好似的盯着唐俪辞询问:
这样玩笑的一幕被远处的唐俪辞尽收眼底,他伸手将领口处的衣服拉低了几寸,旖旎的红痕印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小师弟,我准备搬去你隔壁的厢房,你房里以后若有什么蛇虫鼠蚁不请自来,我一定法的嘬吻啃咬,不似方周那般技巧娴熟,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师问罪的怒气被他敛起,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起了坏心,要帮方周扯下这苦苦伪装的面具。他凝视着眼前人看向他时那演技拙劣的慈爱目光,软着声戳穿:
“山中蚊虫多,我是看阿俪被叮得不轻,想看看伤口。”
“让你不喊我起床!还得辛苦大师兄做饭!”
“大师兄做主?”柳眼只觉得傅主梅傻得可笑,若说这监守自盗的本事,那还是方周更胜一筹。只不过他们这大师兄装得好,面上总是一副圣人君子的正经姿态。“好啊,我倒也想听听,小师弟的事,大师兄要怎么做主?”
“阿梅师兄,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过来?”
月色朦胧已至夤夜,缠绵旖旎的呻吟却依旧热火朝天,这夜的周睇楼,所有人都彻夜未眠。
换做以往,这各怀鬼胎的三个男人总能在饭桌上粉饰太平,而今日的柳眼却再也耐不住性子,指着傅主梅发难:
二人间暗流涌动在身后的柳眼眼中,成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他偷偷盯上唐俪辞颈上被自己疼爱过的痕迹,思绪不自觉飘回昨夜,回味起那销魂着迷的极品滋味。唐俪辞这个妖精,迟早会毁了他们师兄弟。
一个转脸他眼中的盛怒便被笑意取代,抬手打闹似的给了柳眼一拳:
“师兄,你自请保护小师弟,却做出这监守自盗的勾当,叫我们如何信你?”
而此刻的唐俪辞正在男人被窝中睡得香甜,春宵一夜,美人入怀,傅主梅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用力搂紧感受着怀中人轻柔的吐息,一遍遍确定着,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弟。
唐俪辞在方周的注视下乖巧地往傅主梅怀里缩了缩,满脸委屈地看着他,他下意识想抢他过来,却在傅主梅防备的凝视中不得不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