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收回眼神,避免昨晚的情景再现,长腿三两步迈出去,房门一关,将“狐狸精”关在了门里。
松月生安安静静躺在风满枕边,风满看了眼时间,早晨九点。
风宜慌了,拉住风满的手:“哥,你得想想办法,茜茜和权权还那么小,他们怎么办?他们的妈妈不要他们,不能连爸爸也没有啊,对孩子以后的成长影响会很大的”
“小宜,这话你应该问风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孩子们吗?”风满喉间干涩,吞咽都困难,“我自认为我已经在他们的成长中尽了伯父应该尽的所有责任。”
风满沉默下来。
这家会所的老板是风满的狐朋狗友之一,但跟普通的狐朋狗友要好些,说得上一两句话。上一次到风满家给他出馊主意的那个,罗究。
“知道知道,”风满坐到桌前,风宜给他倒了杯热牛奶,风满喝了一口,“都是我不好,让你蜜月中断,哥给你补偿好的,我朋友那边有个私人海岛,你过段时间和乔伊斯一起去玩几天。”
风满深吸一口气,如实告诉她:“我不知道。”
他在朋友组的局上认识风满之后,便邀请风满来自己开的私人会所玩了几次,一来二去两人便不知怎
“你回到家的时候跟我说。”
风宜的眼眶慢慢红了,但她知道风满的性子,事到如今风满做出什么决定,她都无权指责他,风满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风宜擦了擦眼角,说:“好,我和哥说一声,明天把孩子先接到我这里来。”
“松月生买下了风成,我的所有股份全部转入他名下,他决定起诉风庆。”
“先别说这个了。”风宜坐下来,“先说说你和哥的事吧,我这几天光是想着就要担心死了。”
——风满母亲最后一个生日时,给他们兄妹三人拍的合照。
风宜把风满请进去:“你是我哥,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可不能忘记吃饭了,对身体不好,上次就进医院了”
“我会给风庆请个好点的律师,争取让他早日出来,希望他吃点教训,出来后不要再赌博了。”风满不想再看到风宜这个样子,他站起来,“好了,有事我会再找你,我先走了。”
风宜沉默下去。
他握着玻璃杯,里头的牛奶是热的,暖着他的手心,风满沉默片刻,说:“我已经将股权全部卖出,风成最大的股东已经不是我了,风庆股东会会做出处理决定。”
风宜住的小区离风满家四十分钟车程,风满提前跟风宜打了招呼,风宜支开乔伊斯,两兄妹在家里见面。
“等会儿,哥,我之前在乔伊斯家酒窖里拿了一瓶红酒,你拿回去。”风宜站起来走进厨房,风满也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看到风宜放在桌上的合照。
“我管不了,小宜,我都自顾不暇了,况且这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事,我不是神,怎么为他兜底?我那天在家里不当场把他打死已经很克制了。”风满看着桌上的精致早点,却一点胃口也无,他预料到风宜会这么问,但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我会跟弟妹沟通,看看她的想法,如果他愿意抚养两个孩子,我每月会打给她一笔钱,让她改善生活。两个孩子不愿意分开,还是养在一起比较好。”
“再说吧,走了。”风满挣开松月生怀抱,往房门走,走了两步回头,松月生正靠着镜子看自己,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两个松月生都好看得不像话。
罗究是富商私生子,纨绔放荡,靠着他爹给他买的信托金过活,听他说因为自己不争不抢,没被正房针对,乐得自在地龟缩在杭城一角过着糜烂的生活。
风宜的身体晃了两下。
他下身酸得不像话,像是跑步过后没有及时拉伸的那种酸胀,他又想起昨晚松月生时如何摆弄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弯折得像只玩偶,风满看着那张漂亮的睡颜,在心底暗骂一句,才撑着腰慢慢站起来。
“会会怎么样?”
风宜打开门,身后便飘出食物的香气,风满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风宜结婚后搬了新家,这张合照还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松月生估计也折腾累了,风满冲了澡出来还没醒,直到风满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系领带时,松月生才全裸着下床,揉着眼走到风满身后抱住他:“你要去哪?”
从风宜家出来后,风满没急着走,站在楼梯口抽了支烟,等身上烟味散些,他提着红酒去了之前常去的私人会所。
风满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的,时间在和松月生的性爱里毫无存在感,风满庆幸好在不是在最开始遇到松月生,否则自己先被他操过,今后能不能操别人都还未可知。
“我去风宜那儿一趟,跟她谈谈两个孩子怎么安置。”风满夹好领带夹,说,“醒了就去工作吧,别一天到晚在我家里赖着。”
风宜睁大眼睛看向风满,她聪慧,立刻听出了风满话里的意思:“哥你是说,你不管风庆了吗?”
在床上侧身后入了一回,才总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