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匀在一番脑补后还想在开口讽刺杜凝几句,他走上前刚要作势,付文听就挡在了杜凝面前。
杜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生硬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发丝藏住了因为过于紧张而泛红的耳垂。
在他心里,付文听是晚辈,他理应承担起照顾晚辈的责任。
可谭书匀似乎是个傻的,完全没有注意到付文听的动作,他既而转向杜凝,用及不友好的语气说道:
杜凝久居庭院,极少和他人打交道,平时说过最多的话大概是对师尊毕恭毕敬的说的“遵命”了。
谭书匀和付文听皆被杜凝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
“你就是传闻中悟月宗宗主的大弟子,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付兄的师兄。”
谭书匀仰慕付文听可谓人尽皆知,关于付文听的各种小道消息他简直可以出口成章,为此他一直对杜凝抱有不好的印象。
杜凝和付文听极少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二人言行举止也不似同门师兄弟那样亲密,甚至前些日付文听的弱冠礼杜凝都没有参加,这也不免让人们起疑心。因此二人不和的传言常有流传。
现在看来,这倒真不是他的偏见。
师兄弟的传言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可付文听似乎并不在乎少女三言两语的挑拨,
付文听很快反应过来,努力掩饰着笑意,抑制想要摸摸杜凝脑袋的冲动。
他盯着杜凝的脸,那目光仿佛陷入沉思,又如锋芒,仿佛要将杜凝碾碎。
“谭师弟,你有心了,我和师兄此程下山历练,你还专门前来相送,真是耽搁了。”付文听用极为虚伪的语气同谭书匀寒暄着。
谭书匀的声音很好听,他长得也娇巧清美,只是说出来的话不那么漂亮。
他笑吟吟地安慰着谭书匀,暗暗把被人抱住的胳膊抽了出来。
这个杜凝不过是仗着自己比付兄早几日进师门便如此傲慢,真是太不懂礼数了。
付文听对杜凝的感情是复杂的,杜凝又何尝不是呢。
谭书匀这么想着,对付兄的怜悯就愈发深重,像付文听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本应有更光明的未来,师门却偏向一个不懂礼数的废物,这悟月宗宗主可真是瞎了眼了。
更何况这还是在外人面前都如此刻薄,私底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欺压付兄呢。
作为师兄,作为悟月宗的亲传大弟子,杜凝一直以来都异常刻苦。他不擅交际,应付不来各种流水般的会席,,左右逢源更是妄想。但小师弟与他不同,付文听身边有那么多朋友,甚至不乏谭家小少爷这样热烈的追求者。
他本想撒撒娇,可付文听油盐不进。谭书匀见实在没有办法,见只好乖乖的回了山上。
杜凝也想过拥有朋友,可全
可杜凝从来就不是那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面对粉衣“少女”的咄咄逼人,他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连灵犀阁的阁主都要看在他爹的面子上给他几分好脸色,凭什么这个鲜少露面有没什么本事的大弟子敢如此待他。
。
外界对杜凝的评价极少,但对杜凝和付文听着对
倒也不怪杜凝多想,此时此刻,谭书匀的上半身都快粘在付文听身上了,却一点也没有准备分开的架势,于情于理都又些过于冒昧。
谭书匀似乎对杜凝的反应十分不满,以至于那明艳的脸上堆满厌恶。
纵使当时的仁慈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可杜凝还是不后悔为付文听求情。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个老是捉弄自己的师弟早已经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家人了。所以当谭家小爷央求他帮忙照看付文听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杜凝并不熟悉谭书匀,但凭他感觉,自己的小师弟和这位灵犀阁门下的弟子关系倒是不错。
谭书匀本就是偷偷跟他们下山,如今被发现了也是说不清楚,好在付文听给他找了个台阶,但如此一来,他想跟着付文听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谭书匀是个不太聪明的孩子,以为杜凝不回答他是看不起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书匀,别闹了,快快向师兄问好。”付文听再一次解围道。
“久仰,我是谭书匀,悟月宗灵犀阁的外门弟子,师承秦长老门下,早就听闻杜师兄天赋异禀,今日一见属实不同凡响,对了,杜师兄,我是男子,并非什么姑娘,您可看清楚了!”
但谭书匀听不出来付文听是在赶他回去,杜凝也听不懂,心想着哪有他谭书匀这样送别的,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可杜凝还是很有礼貌的拱手作揖,表示对谭书匀前来相送的感谢。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这个杜凝属实有心机,说不过他就作揖赶他走,害他与付兄分离,付兄在他那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付文听微微颔首,他最是了解杜凝,却也最很杜凝。
另一边,杜凝和付文听已经上了马车,打算去他们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