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琼出来的时候穿得少,被风一吹就冻得一个哆嗦。
江琼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默默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豪宅,心道想不到姐法地拼命挣扎,大声呼救。
孙恒生以为她怕了,猥琐地笑着就去扯她的衣服。
江琼又气又急又怕,当初面对楼远的时候的那些“处于弱势就不要反抗”之类的理智全被抛到脑后,不知哪来力气,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孙恒生的裆部,然后一把把人推到地上,高跟鞋精准踩在他手上,发现走不稳,索性脱了光着脚往外跑。
油腻的中年男人丑态毕露,手掌捏着女孩白嫩的皮肤四处揉搓,满面油光的脸贴着她的胸口来回舔舐。
楼远。
楼远将人放进车里,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犹豫了一下。
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价值不菲的车停在路边,他本身又自带着某种特殊的气质,人往那儿一站,就立即完美地融入进了岷花路纸醉金迷的环境中。
他忍不了了。
楼远皱着眉不吭气,片刻后恼火地将人拦腰抱起,一脚把厕所门踢上,大步流星地出了长灯楼。
他没有留力,十成十的力道一巴掌就把她打得眼冒金星,不久前那个暗巷里的记忆顺着这一巴掌瞬间浮现出来,江琼条件反射地怕得发抖。
不过如果再加上他怀里还抱着的人事不省的年轻女性,这里瞬间就变成了犯罪现场。
江琼如惊弓之鸟,下意识故技重施,一脚就往人家胯下踢过去。
他应该直接把江琼送回去的,那样既可以获得江曼容的好感,又可以给江琼留下“不趁人之危”的印象,于情于理,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嘶……”她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试图在记忆中找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江曼容想着他们未来也是要结婚的,而且小楼是个好孩子,便放心地将女儿交给了他。
他怎么在这里?
但她那点力气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够看,楼远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住,手臂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还记得他们是在冷战,于是又下意识伸手去推他,想和他拉开距离。
夏装轻薄,两下就被撕开了衣服。江琼怕疼,糟糕的记忆一股脑儿涌上来,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越发混沌,她一个劲儿往后缩,死命捂住领口,但孙老板手劲大,她那细弱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能掰开。
她陡然一惊,之前在长灯楼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涌上来,被酒精熏了大半个晚上的脑子立即响应号召地疼起来。
“早点识相不就好了,长那么漂亮不就是给男人操的玩意儿吗?我带了你那么久,也让我看看长什么样……”
“嘶——”来人一惊,险险挡住,抬头往里面扫了一眼,震惊地叹了一句,“厉害了……”
高大,结实,远不是孙恒生那种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可以比拟的强壮。
“你怎么……在这里?”江琼被楼远半抱着,口齿不清地问道。
楼总座驾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不少路人频频回头,但在岷花路这种事情也不少见,大多数人也没闲心多管闲事。
“你放开我!”江琼死命推着他的肩膀,男人恼怒,扇了她一巴掌。
声音很耳熟,江琼一怔,谨慎地抬头看去。
江琼认得这里,这是a市房价最贵的地方之一,住的贪官不少,不久前才从这里抓了几个。她老板家也在这里,之前有一次应酬完了,老板让司机送下属回家,司机就在这里把老板先放了下来。
,反而道:“超速确实不安全,你开慢点。”
“别叫了,门口我放了牌子,没人会进来。”孙恒生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在她脸上亲吻,浓厚的酒精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偏棕的头发,优越的下颌线条在这个角度显得越发清晰,男人焦急地低头看她,的确是自己熟悉的人。
——不是,楼总,看一眼都不行吗!
但是——他不想。
江琼难受得不行,剧烈运动,惊吓过度,酒精在身体里发酵,脑子里一团浆糊,感觉自己快吐了。可她又挣不过楼远,只能小声叫着难受,让他放开她。
他给江曼容打了个电话,说江琼喝得太多,身体不太舒服,想让她在自己这边的房子留宿一晚,并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
车速降下来,司机诧异地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心想这小姑娘是谁,楼总怎么会听她的?可惜还没想清楚,就感觉到了一股刀锋般的目光割在了自己脸上。
楼远下车,江琼很识相地跟下去,司机一脚油门将车开走,就剩下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站在初春料峭的寒风里。
如果将她带走,他会获得一个与江琼单独相处的绝佳机会,他远远地看着江琼看了一个多星期了,江琼却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连看到了都会刻意避开视线。
然而却在卫生间门口一头撞进了另一个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