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四年的财经课程,去英国正好学以致用,不是很好吗?”韩玖菲对庄梦蝶的第一印象:纤细柔弱,靠父母庇荫生活的富家千金。当时,她一度认为庄梦蝶是“走后门”入学的,直到第一学期总成绩公布,庄梦蝶以高分拿下系上第一名奖学金后,她的想法才有所改变。庄梦蝶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很乐意减轻父母重担,只是说不定要好几年才能回来”“喔,你会想我呀?”韩玖菲接口道。“我当然会想念玖菲。”“只不过更想念管衣仲而已!”韩玖菲促狭地接口。“衣仲说他要留在台湾,不陪我到英国。”庄梦蝶伤心地说。明知自己马上就要踏出校门,可以独立自主了,然而只要想起管衣仲不能再待在她身边,庄梦蝶便会郁郁寡欢,难展笑颜。“不谈这些伤感的事了,明天是你的生日,怎么都没见你发邀请函,难道今年不开生日宴会了吗?”韩玖菲试图转移话题。“今年我没有心情举办宴会。”庄梦蝶幽幽地说。“那是说,今年只有你跟管衣仲两个人庆祝?”韩玖菲捉弄的问。闻言,庄梦蝶更加忧郁“衣仲明天不在家。”“这种大日子,他会不在?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摆出一副终极保镖的架势,驱逐围绕在你身边的男人,今年竟然缺席?”韩玖菲不可思议地喊。“他要去机场接人。”庄梦蝶冷冷地说。“哪个大人物能让管衣仲无视你的生日?”韩玖菲不敢置信地问。“父亲为我安排的未婚夫。”庄梦蝶淡淡地说。这座豪华大厦,位于市中心地价最昂贵的地段,不仅拥有廿四小时警卫驻守,还拥有地下温水游泳池及各项休闲设备,以及享有严格控管的中央空调,而周围尚有小花园供住户散步。警卫室大门外,经常可见黑色房车接送西装毕挺、不苟言笑的大人物。对这里的警卫而言,即使总统突然大驾光临,他们也不会惊慌失措。由此可见,此处居住水准之高;但,偶尔也有例外一辆淑女脚踏车灵巧的痹篇过往车潮,倏地停在警卫室窗口外。骑者的白色衬衫钮扣没扣,随兴的敞开着,裸露出被灰色短衫裹住的高挺的体格,纵然他的衣着随便,却掩不住他的潇洒风采。这名拥有一张娃娃脸,看上去绝不超过廿岁的年轻男子依然跨在脚踏车上,笑着对警卫问好“嗨!是我,可以开门吧?”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笑容,是他的招牌标志。就凭这张充满热力的笑脸,从在市场苞小贩杀价,到轻松打入向来排外的主妇小团体,都过关斩将、无往不利。“当然可以。”警卫对这名大厦中,唯一以脚踏车为代步工具的男子报以微笑,然后按下开门的按钮。“这是人家多送的凤梨,你拿一个回去偿偿吧!味道不错唷!”那男子一边把车推进门,边从车前挂篮拿了个凤梨出来,放在警卫室窗口。“那我就不客气了。”警卫笑嘻嘻地接受了。如果是其他住户突然送他一个凤梨,警卫可就不敢收了,毕竟这年头大人物常搞一些“亲民”的小动作,他可不想因为收个小东西,就惹上了接受馋赠的恶名。“老板娘跟我保证过,这批凤梨绝对好吃!”那男子回头保证着。“谢谢你,管先生。”警卫对着那正在停放脚踏车的背影说道。那男子挥了挥手,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大厦。避衣仲,一个外表永远追不上实际年龄,正值廿八岁的壮年男子。
身为旅美华侨第二代,十八岁即取得管理博士学位,为了某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七年前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不顾家人反对回到台湾,成为照顾网友庄海强的女儿庄梦蝶的家庭教师。宽敞的厨房里,修长身影凝伫不动。“今晚做什么菜好呢?”管衣仲站在厨房中央,对着满满一冰箱的菜发呆。避衣仲发呆的理由绝不是江郎才尽,因为≈ap;ap;x5c3d;≈ap;ap;x7ba1;庄梦蝶再怎么嘴刁,重复的菜绝对不吃,但他仍一向游刃有余;可是近一个礼拜来,庄梦蝶实在任性得不像话。不管他说什么,她永远扁着嘴唱反调!他说“趁热吃”她偏偏把热腾腾的菜塞进冰箱里,等它们“冷却”后再拿出来吃。他把晾干的衣服收进来,她就故意把这些干净的衣服再丢回洗衣机。他花了一上午把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下午她一回家就边走边丢书本笔记,还把过期的成堆报纸拿出来乱撒。这、这真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庄梦蝶?打死他都不愿相信!“唉,小蝶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呢?”管衣仲苦恼地喃喃自语。他从小叫她“小蝶”因为海强吩咐过他别喊庄梦蝶“大小姐”尽量以对等身份教导或许该说是照料她的生活起居。他那位从未谋面,却透过网路与他神交多年的雇主庄海强,只对他强调过一件事;在庄梦蝶大学毕业前,不准任何男人接近她。所以多年来,他是她的兄长,是她的朋友,是她的教师,也是她的佣人,他们的关系一向亲密,几乎只要庄梦蝶轻轻一动,他就可以猜出她的心思。然而,他却看不清现在的她。避衣仲曾偷偷跟踪观察过她在学校的言行举止,一如往昔的正常;但她一回到家却马上换了张脸!≈ap;ap;x5c3d;≈ap;ap;x7ba1;他与庄家的契约只到半个月后,庄梦蝶的毕业典礼结束的那一刻,但是,在此之前,照顾她仍是他的使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在契约到期前,让她恢复成原来那个既优雅又柔顺,向来贴心可人的庄梦蝶!“我回来了。”庄梦蝶走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