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我的心目中是高大和颇有人格魅力的。父亲的优点,我似乎继承的很少,好像也就是遗传了父亲的正直、磊落,及爱好书写。父亲的性格很外向,是善于交际和颇得人缘,颇具人脉吸引力的人。父亲是我们村的老一代中少有的读书识字之人,父亲帮别人家写过信,写过合同,写过很多需要笔录字据的文案。父亲是文化人,在他们那一代中尤为如此。因此在乡邻中是明事理,很有说话份量和主持公道的人。父亲在我们家族中的地位,尤其是在我们那方圆百十里的戴氏族群中是当仁不让的引领者。父亲是光辉的,在当地的影响力,我是难以比拟的。父亲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是很刚毅朗逸的那种。在人多的场合,总有我父亲谈笑自如,形成气场的氛围。父亲尤其是我们近亲家族的主心骨,不论遇到大小事情,都得会很自然的想到我父亲,由我父亲给予应付自如,恰如其分的处理。父亲的人脉广,也很热心肠的为在急需的人们提供便利的低息借贷担保。放贷的人放心,借钱的人也用的安心,责任却全都在我父亲的肩膀上担待着。好在我父亲在本地的名誉声望,因此贷借双方都很自觉的遵规守矩。父亲便利着他人,自己却承担着责任,为乡邻着想,为丈义放着光。父亲对乡邻善举的影响不胜枚举,受篇幅所限不便一一细述。父亲吃过很多苦,却很少享到什么福。即使我们都这么大了,全家人在一起吃食物时父亲总是舍不得吃好一点的,要留给家人吃,要么说吃好了,要么说不喜欢吃,当我们故意较真说都不吃就倒掉了时,父亲才会不无可惜的来阻止才会真的吃上几口。自我记事时起,我就知道父亲和母亲非常辛苦的劳碌在田间地头,为逐个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们创造着幸福和温暖。小时候,我们的家里很穷,或者说那个时代,每家都不怎么宽裕,可我们几个小仔仔,尤其是作为长子的我,总是能穿到漂亮的新衣。记得我有一件青色的外套,母亲还特意的把父亲参军时从部队带回来的红领章订在了我的衣领上,我似乎也成了很Jing神抖擞的小战士了。至今尤在的一张儿时照片就是穿着那件青色的领口订有红领章的外套和弟弟们的合影,当时不觉得拍照多好,而今感到很珍贵很回味。父亲从部队复员带回来的穿军装的照片很多,至今是一张都不见了,也许是被弟弟们给玩耍了,或者是年久损毁了吧。那时的父亲很英武很帅气,可以看出在所有穿军装的集体合影中,都是我父亲最漂亮和英俊。以至后来我长大了,也竭力要去当兵,也是自小受父亲的感染吧。父亲和母亲把一大帮小罗卜头养大,真的是不容易和永远值得我敬爱的。随着打工chao的兴起,乡邻们陆续的有走向外地去掏金了,一年下来确实要比拼死累活的在几亩地上的付出要挣钱的多。为了改善家庭环境和赶上花钱越来越大年头的需求,父亲差不多在我还上初中的时候,就随着乡邻或亲戚,到遥远的外地做过生意和打过工,间或在家乡的附近山地上和我母亲一起种植着大片的西瓜,而我在放暑假期间里,也数次的随着父亲在离家几十里不等的鲜花岒和独山镇的街道卖过西瓜,也曾经和父亲顶着酷暑,用板车拉着西瓜在独山河南的毛竹园区的村落里走家窜户过,虽然很辛劳,西瓜没有被屯集的卖出去还是感到轻松的。那些艰苦的年月,父亲母亲为改变家境所作出的不懈努力是勤劳和艰辛的。时光荏苒,当我从部队也退伍的回到家里时,迎接我的是我的三弟,一个初中刚毕业没多久就辍学在家的孩子,成了看守和cao持家务重担的顶梁柱。小弟还在初中上着学,二弟在北京谋生着,这时的父母亲还远在上海那个附近的地方,帮当地人收割着晚稻的打着临时工。家里真是太贫困了,也许是三年前翻盖的新房花尽了积蓄甚至是还借了高利贷所致吧。三弟,也是吃了很多苦的,尤其在尔后的两三年内,是不远数千里去了北方,干着非他那个年纪和瘦弱的体质能够承受的建筑活的。提到三弟,我就觉得亏欠他很多,他所吃的苦,我这个不成气的却眼高手低的大哥也本应该担待的啊。父亲是有脾气的人,小时调皮倒蛋的我,是没少被他揍的。当我大了后,或许是当兵回来后,有一次顶撞了父亲,说是他在我小时经常教训我,我还记着呢,父亲沉默了,自此后是克制着脾气,很少再向我发火了,尤其在我认为犯了错误时,也不再拿出父亲的威严对着我,我似乎又越来越觉得少却了什么。父亲和母亲渐渐的老了,他们总是慈祥和蔼的看待着自己的孙女和孙子们,即使我的孩子有过错了,我要去揍他们时,我的父亲还真的会护短很生气的不允许我打孩子呢。因此孩子们都和爷爷nainai亲,这也是我颇感欣慰的地方,毕竟我的女儿从出生后三个月起就交由她爷爷nainai给带着的呀。父亲是我们大家庭的主心骨,由父亲在,各自都成家的子女们就能心往一处拧的团聚在父母亲周围,这种感觉很美好,是永久不变的回味…!20131228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