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险补充了一句,毕竟越郗也不想自作自受,有个大美人未婚夫只能摆着看不能动也太亏了,他骨子里流着商人的血,怎么能做亏本生意。这都是什么霸王条款?阮安棠想想当年信誓旦旦地说家里的规矩就是情侣越亲密关系越长远的越郗,那时的自己傻乎乎地信了,无论越郗做多过分的事情都忍羞应着,还满心期待地想着这样下去自己一定能和越郗白头偕老。哪怕恋爱脑如阮安棠,此时也不禁有些幽怨——越郗当真是个信手拈来的小骗子,而自己就是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笨蛋。可即便如此,他也对越郗生不起气,只是恶向胆边生,突然冲过去打算趁越郗不备再亲一口,给他点颜色看看!奈何论反射神经,十个阮安棠都比不上一个越郗,只见后者眼疾手快地抓住前者的肩膀,反身将阮安棠压在墙上,做出了一个距离极近的壁咚。他低头,在阮安棠的耳边轻笑道:“阮总,我对未来老婆有两个期待。一个是要诚实,一个是要乖,你已经有一项不符合了,总不能另一项也让我失望吧?”半真半假的话让本来还在因这过于亲密的姿势而垂眸害羞的阮安棠猛然回神,他有些拿不准越郗是在认真提出意见还是仅仅开个玩笑,便抬眼想要观察越郗的神色。却没想到,下一秒迎接的,便是一个缠绵到仿佛能将灵魂都舔舐殆尽的深吻。越郗实在是忍不住蜷在自己下方的阮安棠努力抬眸,用那双狐狸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一大早就被勾引诱惑的火气哪怕是再强大的理智也按捺不住,便在此时全都爆发了出来。和越郗的吻比起来,阮安棠Jing心准备的早安吻就仿佛小孩子过家家,只有一些浅淡的甜,缺少了恋人应有的缱绻。阮安棠觉得这个吻熟悉又陌生:被亲到腿软还要被抓住腰按在墙上努力承受的感觉是那样熟悉,但已从少年变为青年的越郗动作间少了份青涩粗鲁,多了份成熟稳重,他的吻看似如狂风暴雨一般猝不及防,实际上却如绵绵细雨一般温情柔软。他们吻了很长的时间,久到已经等不及被遛的越胖急得在两人的脚边团团转着,久到越郗和阮安棠双方都觉得自己会在这个甜蜜的吻中窒息而亡。不知过了多久,越郗终于微微起身结束了这个深吻,他看着阮安棠被自己亲到嘴唇红肿,舌尖微颤,眼眸无神迷茫的模样,心里宁静而柔软,又忍不住似的垂眸在阮安棠的唇角边落下了一个个细密的轻吻。他明明是没禁住诱惑,却Yin差阳错地很好地安抚了全然失神的阮安棠,后者终于恢复神智,随即就开始大幅度地喘气。越郗这才发现,原来阮安棠在接吻时一直没能呼吸,险些窒息却毫不反抗的模样让他心疼又好笑。越郗将阮安棠抱在怀里,慢慢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温柔的动作和胸膛处平缓有力的心跳让他很快恢复平静,又极为主动地伸手环住了越郗的腰,享受着与恋人的温存。越郗纵容着阮安棠的动作,然而没一会儿,越胖就急得要嗷嗷叫了,他看看怀里的大美人(预定)老婆,再看看软萌可爱的狗儿子,突然就有了种娇妻爱子在怀的人生赢家感,很是想要膨胀。
不知不觉达成了和越胖争宠成就的阮安棠本来还想在越郗怀里再赖一会儿,便听到了自己肚子的叫声,这才察觉他竟因为缠着越郗亲热而耽误了早饭,便赶紧松开越郗,和他一起去吃饭。在餐桌上,用热吻泄去火气的越郗在恢复平静后,又开始重燃恶劣的心思要逗人了:“阮总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要是你的下属们知道了你天天给我做饭,会不会惊得无心工作啊?”“你想要他们知道吗?”阮安棠问道,“你想的话,我可以把每天做的饭拍成照片发朋友圈,让他们给我点赞,点赞满一个月就发奖金。”“……”越郗本来以为阮安棠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神色实在是太认真了,愣是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模样,甚至直接连手机都拿了出来。“别,不用……把他们吓到就不好了,而且虽然阮总家大业大,但没必要浪费这些钱。”越郗连忙制止,内心却在呐喊——这也太乖了!阮安棠有些失望地收起手机,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了呢,他闷闷不乐地咬着三明治,眉头蹙得让越郗以为自己拒绝这个提议是做了什么极为过分之事。“你要是真想……”发就发吧?“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阮总了啊,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两人同时出声,越郗险险收回自己没说完的话,这才发现原来阮安棠是在为了称呼问题不高兴,他看着那双写满委屈的狐狸眼,忍不住笑道:“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小棠?安棠?棠……”叠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越郗吞了回去,他这才发现阮安棠的昵称和糖糖居然很是相似,为了避免误会,他赶紧引开话题:“还说叫你心肝宝贝儿比较好?”阮安棠刷地红了脸,飞快摇了摇头,要是天天听越郗这种叫自己这种腻死人的称呼,他可能会无心做事,只想黏在越郗身边的。他当然很想让越郗叫自己“糖糖”,但阮安棠明白这不可能,便顺从心愿,勇敢地说出了备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