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车的讯号乃至控制月球车,需要专门的设备,一般来说,只有各国的太空中心才有这些设备。换而言之,他想启动后门,必须通过中国,通过酒泉基地。”“所以黑旗集团肯定打听到这头老鹰的恶趣味,要他交出启动后门的密码,但是他不肯。”“更可能的是维布里一口否认,说自己没有设置后门。不过黑旗集团为了这就下毒手连杀两人,一方面说明黑旗集团的背景又黑又深,另一方面也表明这月球车背后藏着的秘密,非同小可。”(3)“连杀两人?你肯定维布里已经死了?杨宏民也肯定是黑旗干的吗?”寇云问。“既然动了手,那维布里多半是难逃活命,要保守秘密的话,死人是最安全的。至于杨宏民,则是个合理的推测。杨宏民死前喊出维布里的外号,说明他的死和维布里有关系,而杨宏民是中国整个太空机构里,维布里最熟悉的人,如果他想要利用酒泉基地来发现真相,肯定要借助杨宏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杨宏民说的,但肯定有很多危言耸听的话,不然只是他的小小怀疑,不可能说服杨用后门程序接通月球车,毕竟杨宏民也必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能让酒泉中心同意做这件事情。而一旦此事外泄,对中国的空间运输声誉会是个巨大的损害。杨宏民想必也对维布里的理由有些疑虑,所以他在和酒泉中心的对月发射总指挥通电话时,语气会有些迟疑,而且没有立刻说出原因,要等到他完成旅行到酒泉后才说。他肯定打算在船上的这段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又或者再和维布里通电话问问清楚。当然,这时候他已经找不到维布里了。”“可你只是推测到,维布里为了这件事找了杨宏民,但黑旗集团是怎么找上杨宏民的呢?”我看着寇云,摇了摇头说:“如果是为了保密杀维布里,那么在维布里死之前,黑旗集团一定要问一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想,维布里一定是把后门的密码告诉杨宏民了,他一招供,杨宏民自然也逃不脱毒手。”“他怎么可以把朋友招出来呢?”寇云有些愤然。“刑讯逼供的手段太多,到时候死是容易的,但守住秘密不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英雄不都是不怕严刑拷打的吗,换了哥一定可以。”寇云信誓旦旦地说。我都不知道她对我哪来的信心,叹了口气说:“哪里只是严刑拷打这么简单,这里面的花样啊,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换了我,多半也是不行的。呸呸呸,这不是咒自己吗!”寇云也连忙跟着乱呸一通。“没事没事,哥肯定没事。”她讨好地谄媚着。“刚才我说的这些,其实是一个推测,如果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就没办法通过国际刑警对黑旗集团展开正式调查。可惜密码已经随着维布里和杨宏民而湮灭了,现在只有寄希望于维布里不是只把密码记在脑子里,去瑞士的调查员正在他的工作室及寓所里进行细致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出密码。”“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我双手一摊:“我们暂时没什么事好做。”“啊”寇云哀号一声,好像被夺走了心爱的小熊玩具一样。“我准备回上海了,住在这里每天都是钱啊,我还有一万块钱外债要还哪。”“噫去上海呀,听说上海可好玩了,有许多好吃的,还有许多好看的衣服,还有外滩漂亮的灯光。”说到后来,寇云像个小白痴一样吃吃笑起来。听到她说到“好看的衣服”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如果有什么事比陪女人逛街更可怕,那就是陪一个速度忽快忽慢、身影忽左忽右一不留神就会不见,而且不知疲倦的女人逛街了。寇云右手抓着我的左手,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都抓得很用力。“第一次坐飞机是不是很紧张。”我笑着问她。说起来寇云能坐上飞机,还有赖于郭栋替她神速办出的身份证。“去去,嘘。”被我这样说小丫头觉得很没有面子。“其实我才不是紧张。”寇云凑到我耳边轻声说:“看见我旁边那个扳手了吗?”我们两个的座位有幸在紧急逃生口旁边,这是经济舱所有座位里空间最大的一排,甚至比头等舱座位的空间还大,唯一的缺点是为了保持逃生口的通畅,座椅靠背不能放下来。寇云说的,正是打开逃生门的扳手。“怎么了?”我顿时警惕起来。“刚才那个空中小姐不是特意来关照不要动那个扳手吗?”“对呀,又怎么了?”“本来我也没想动,可她这么一说,我就好想动一动哟。”说着寇云的身子扭了扭,好像要表现不动那扇门有多么的难受。“可是我也知道动了以会大概会很糟糕,所以呢,只好把自己的手手管住。”寇云说着两只手使劲抓了抓,把我抓得呲牙咧嘴,却不敢说什么。我越想越担心她会管不住自己真的去开门,把她抓着我的小爪子用力掰开。
“咦?”寇云奇怪地看我。我松开保险带,站起身说:“你跟我换个位子。”这样才最安全。“不要不要。”寇云大力扭起身子:“我要看外面。”这时飞机已经快要起飞,空姐看见有个人突然站起来,连忙向我走来。周围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我身上,心里极度郁闷,只好乖乖坐下。“先生,有什么事吗?”空姐温婉地问我。“哦没有没有。”我狼狈地回答。等空姐走开,我瞪着寇云压低声音说:“那你绝对绝对不要去碰那个扳手,知道不?”小爪子再次狠狠抓上来。“知道啦。”她笑眯眯地答道。飞机开始向前移动,然后猛地提速,把人紧紧压在椅背上。从手臂的疼痛度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