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从国师的那两句卜言开始。
她的世界就发生天翻地覆的遽变。
秦娇娇想,这陆谨真是故意的,他不愿对自己的父亲屈服,不愿违心娶她,又迫於无奈,只能变着法子这样羞辱她。
一想到昨晚他在床上奋力蛮干呢喃她的名字的样子,那疯魔了般,好像好像把他下面那根凶器当成凶刀一样,要一刀刀凶狠刺向她般,要把她钉死在床上似的。
秦娇娇捂着胸口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再乱想,只是越这麽想那一幕就越难忘,直让她羞得满面舵红,连脖颈上都染上瑰丽的红霞。
又过了一阵,青鸢来敲门,秦娇娇才喊她进来服侍洗漱及用膳。
等一切妥当,原本想让青鸢到老夫人那去探探,她初嫁入侯府第一天,竟没去向婆母敬茶,显然是误了规矩,只是老夫人那也未来递消息,秦娇娇抓不准老夫人是怎麽想。
只是不管老夫人什麽态度,这新妇礼还是不能废。
青鸢还未走出自家姑娘住的沁馨楼,就见丫环来报,说老夫人已午供完毕,让秦娇娇过去一趟。
才刚进老夫人的院子,主仆二人就听到不远处房里传来嬉闹声。
进入屋内,原本还热闹的嬉闹声立马就停止,每个人都往她站立的方向看过去。环视一周,屋里或坐或站围满了人,老夫人正坐上首,旁边挨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左下依序坐着宁远侯府侯爷陆谨,二公子陆诚,宋宛和一名不知名少妇各自站在後方,右手边则坐着已经出嫁的大姑子陆长玲,以及庶子陆毅、二小姐陆月儿、三小姐陆星儿。
得,这一大家子全都到了,还各各都盯着她瞧。
秦娇娇定了定心神,挺起胸膛,在一众注视下,不亢不卑地前进,先走到陆谨面前欠了欠身,"问侯爷安",再转身对老夫人行了个大礼,最後跪在地上道"新妇秦娇娇今早未能来给婆母请安,耽误了时辰,还望婆母原谅"。
侯老夫人端坐在上首,冷起脸来,虽然四十多的年纪,可已经两鬓斑白,眼下皱纹横生,老态尽显,显然宁远侯府遭难一事对这位老夫人影响不小,只是那盯着秦娇娇的双眼仍然有神。
"嗯,起来吧"
侯老夫人发话,但秦娇娇仍然跪在地上,"娇娇还未向婆母敬茶,礼还未成"。
陆长玲掩着嘴轻笑出声,"是不是儿媳都不知道,谁敢喝"。
侯老夫人瞪了眼陆长玲,不耐道"这礼就免了"。
秦娇娇低着头不语,从刚刚她跪下开始,丫环婆子就没一人端茶水过来,显然是没有备茶,不让新媳敬茶,这是显然不把她当儿媳看。
侯老夫人见秦娇娇还是跪着不动分毫,开口道"我就老实予你说吧!你是一女三嫁的命格,我儿是你的初婚,你之後还会有二婚、三婚,到底不会是我宁远侯府之人,终不是我儿良配,等过个几年我就作主让你俩和离,也不耽误你找二婚、三婚",侯老夫人眼神犀利盯着秦娇娇,"只是我侯府虽经大难,百年基业仍在,你既然对外是侯府夫人,当洁身自好,勿勾引些不三不四之流,以免坏我侯府名声"。
秦娇娇的双手在袖子底下紧握成拳,侯老夫人一句句就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窝,才刚新婚第二天,婆母就同她谈和离之事,她嫁进宁远侯府也只是空有侯夫人头衔,不会把她当自己人看待。
听着四周或窃笑或低语的声音,秦娇娇只觉身子快不能立,但仍强迫自己挺直腰杆跪着,一动不动。
"不合离",秦娇娇抬起头看向陆谨,"娇娇既已嫁进宁远侯府,生是侯爷的人,死当作宁远侯府的鬼"。
陆谨原低着头,听到秦娇娇的话,猛然抬头与她四目相对,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两条弯弯的柳叶眉微蹙着,双眼盈盈,似蒙上一层水雾,微微上钩的眼角满含情意,那般小女子姿态让陆谨险些看失了魂,不能自己。
两人就这样互相望着彼此,好像忘记周围的人。
"不合离,难不成想当寡妇再嫁"
侯老夫人看着秦娇娇就在她眼前这样勾着她儿子的魂,彷若无人,突然一股气从心头起,真真好一个狐狸精。
"这婚事我原就不同意,若非我宁远侯府遭此大难,怎能让你这种命格的女子进门",侯老夫人爱怜地抚过身旁女子的头,"这是阿谨的表妹茹欣,是我娘家弟弟所出的嫡女,像这样清清白白温柔婉约的女子,才配当我们宁远侯府的侯夫人"。
秦娇娇转过头看到倚着侯老夫人的女子,身着淡绿色的衫裙,挽了个飞仙髻,髻上簪着几朵镶金珠花,圆圆的脸蛋配上圆圆的眼睛,端的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秦娇娇自然是见过,柳茹欣,景阳伯府大小姐。
但那又如何,现在的侯府夫人是她,只要她不愿意让出这个位置,谁又能抢。
"命格之说我从不在意,我只知道事在人为,我既与侯爷成婚,自然希望能与侯爷执手偕老,共同为宁远侯府打拼",秦娇娇望向陆长安,伸出自己的手,"也希望侯爷能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