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迟森就是他的刀。
指间再次变得潮湿,只是上一次打湿他手指的液体来自陆温寻体内。
有些时候,陆温寻并不是单纯为了做爱而来,他甚至将跟贺迟森的身体交流当成前戏——为了使接下来的语言交流更加顺畅。
贺迟森抬手梳起陆温寻湿漉的刘海,露出他温润隽秀的眉眼,心脏仿佛沉入一片春色化成的湖泊中。
“当然是剧本了,”陆温寻语气里带着笑意,“你喜不喜欢我还需要问吗?”
“说的是你还是剧本?”贺迟森手指沿着陆温寻额角一路往下,抚过下颌线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抬,让陆温寻以更加臣服的姿态仰视他。
谭嵊屿房间在墙壁另一侧,这两天他因为亲人住院请了假没住这里,陆温寻于是放开了喊叫,每次贺迟森顶到敏感点他都给予最热烈的回应。
离卧室大床还有几步的距离身上已经一丝不挂,欲望在血液里燃烧着,贺迟森从陆温寻火热的舌尖感受到他的渴望。
“喜欢吗?”陆温寻仰起头注视贺迟森的眼睛,脑袋上的毛巾随着动作滑落到地板,额前半干的湿发尾端还在朝下滴水。
陆温寻披着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正用手隔着毛巾揉搓湿发。
陆温寻皮肤白嫩细腻,稍微用点劲就能留下印子;激烈的性交让他后颈和脊背布满了暗红色的齿印、吻痕,圆润饱满的臀部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陆温寻艺考排名在贺迟森前面,大学表演课成绩也比贺迟森好;他的表演风格相对来说更加含蓄内敛,像一场如约而至的细雨,慢慢沁润观众的心。
贺迟森听完松开钳住陆温寻下巴的那只手,朝下探,撩起浴袍摸上他的大腿,“让我去演同性恋?还有激情戏,你不吃醋?”
陆温寻早就为自己的演艺事业画上了句号,不是在成为贺迟森经纪人的那一天,也不是在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刻;他下决心的时候要更早。
言语间贺迟森已经扯掉了那根松垮的浴袍带子,陆温寻前襟大敞,贺迟森收回揽腰的手臂,穿过碍事的浴袍,直接搂上陆温寻略显单薄的身体。
情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为了利益牺牲掉你无伤大雅;陆温寻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牲畜,他要做主宰一切的刽子手。
陆温寻保持方才的仰视角度,手指无意识在贺迟森胸口划着圈,“我和你一样中戏毕业,有职业素养,不会为这种事吃醋。”
贺迟森动作一滞,盯着陆温寻看了会儿才回答:“好。”
陆温寻离开他的怀抱,扶着床沿落地,赤身裸体走向沙发。
后续工作。
说完在贺迟森的注视下走进浴室。
水声停止时贺迟森已经将剧本读了个大概;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陆温寻,留意着浴室里的动静,估摸着陆温寻快出来于是快步走到门边。
他动了动手指翻看几页,怀疑自己有遗漏,又倒回去从第一页认真看起。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他是想跟贺迟森做爱了。
陆越铭的死亡让他意识到娱乐圈是个危险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谁真心爱慕谁暗中嫉妒,任何人都有可能放冷枪,哪怕是最信任的朋友。
他指的是“和别的男人演激情戏”这件事。
贺迟森顺势一揽,把人禁锢在怀中。
陆温寻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贺迟森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剧本上。
如果他当时选了这条路,也许早已成为贺迟森势均力敌又惺惺相惜的对手——像他们父辈那样,两个人的名字总是被同时提起。
贺迟森情不自禁开始回味不久前的床笫之欢。
温存过后贺迟森将他搂在怀里,手掌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陆温寻觉得消下去的情欲又在冒头,眼皮一抬看着贺迟森说:“下部戏的剧本我带来了,要看吗?”
“看来得把你的名字从中戏优秀毕业生名单中划掉了,”陆温寻仰头亲了亲贺迟森嘴角,“你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贺仲和陆越铭,陆越铭和贺仲。
没错,这是一个关于同性恋的故事。
陆温寻一出现贺迟森就知道他的意思,进门后二话不说把人抵在墙上疯狂地接吻,边亲边脱衣服,自己的对方的,乱七八糟落了一地。
“你慢慢看,我去洗澡。”
皮肤与皮肤再次相贴,下体不经意间碰撞在一起;贺迟森偏过头,贴着陆温寻耳边说:“如果你和别的男人演激情戏,我会嫉妒他到发疯。”
紧窄胯骨牵引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来回晃动,殷红的穴口在弯腰时隐约可见;陆温寻俯身从包里拿出一叠简略装订的a4纸,沉吟片刻后转身扔给贺迟森。
视线受到遮挡,再加上他没料到贺迟森在前方,刚踏出门便撞进贺迟森怀里。
贺迟森收紧手臂,让陆温寻紧贴住他、感受他下体膨胀的情欲。
贺迟森单手支着脑袋端详他的后背,上面有不少他刚刚留下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