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吗?”
殷霆从刚才看见两人接吻,再到现在辛悠往死里打辛云州的一系列变故中抽离出来,眼见辛云州闷哼声越来越大,他也不能再就这么跪着了,再跪,他妈要出人命了!
辛云州见辛悠不理他,像是那个想法要成真了般慌乱,他皱紧眉头,再次重复道:“和我回家。”这一次他的语
a国的警官都是alpha,这小队长从刚进门就发现辛悠的信息素极不稳定,甭管辛悠刚才干了什么,16岁的年龄在他们眼里到底还是孩子,他拿出车里常备的抑制剂,丢给辛悠。
这种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像病毒一样席卷全身,他猛地站起来,就要拉起辛悠。那警察还以为这两人又要打起来,连忙训到:“坐下坐下!”
辛悠了然地点点头,表情麻木,12岁的她和16岁她逐渐在辛云州面前重合,她们说出同一句话:“辛云州,你让我感觉恶心。”
“和我回家。”
两人也是分车走的,辛悠上了车,坐在窗边慢慢冷静下来,她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借此纾解疼痛。
辛云州捏紧拳头,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辛云州大手一揽,没给辛悠半分思考时间,侵略性十足的吻上来。辛悠登时脑中一片空白,血液不受控制得顶上脑门,这两个人眼神对着眼神,双方皆能看见里面的熊熊怒火。
辛悠既震惊又生气,扣住辛云州的肩膀,单膝向上,直击他的腹腔,辛云州也是一点都没反应过来,接了个严严实实,吃痛得立刻松开她,连连倒退几步。
“怎么?才一次就怕了?你今天最好打死我,不然我见你一次亲你一次!”
他双手冰凉,连着几天都吃不进去饭,路过地下室,也不敢多做停留。他对辛悠不肯认错感到焦急,可他忍不住想着,如果辛悠多关注他一些,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辛悠现在看见他浑身都抗拒。
“我还有更恶心的呢!”
到了警局,两人做完笔录各坐一边,辛云州简单做了包扎,其实光看脸的话,也不算严重,只是他浑身都疼,稍微动一下,腹部的伤牵扯着心脏突突跳。他瞥了瞥那边沉默的辛悠,有些埋怨辛悠下这么狠的手,但看她铐着手铐的样子,又渐渐萌生出一些后悔出来。
“你说说你们这帮小孩,才多大又是打架斗殴,又是出入这些未成年禁止进入的场所,赶紧把抑制剂打了,得亏你们刚才都是在小包间里,要是在外面你知不知道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会造成多大的骚乱?既然分化成alpha了,就得肩负起alpha的责任,知道吗?”
这话一出,两人对视良久,殷霆跪得膝盖生疼,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气不敢出,心说:碰上这两个疯子真他妈倒霉!
这么过了几天,他再次见到辛悠是在医院里,她脸色苍白,多日未进食让她瘦了许多。她沉默地望着窗外的枝叶,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
“是啊姐,我和你是家人,一只小狗而已嘛,你就这么凶弟弟呀?”
经理也是一阵头疼,找了保安队先将两个人拉开,等警察来了,一窝全都带走。
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恶心?”
这保安还是刚才那位,听到殷霆喊到什么“打人啦打人啦”,就赶紧跑过来,一见始作俑者还是熟人,头都大了一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报警再说。
辛云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警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辛悠点点头,一副任凭批斗的模样。她看着手里的针剂,将药剂熟练得打入腺体。
这样的辛悠,活生生的,生动极了。
辛云州先出了声,他用力攥了攥手,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一种说不清的酸痛从心底翻腾,汹涌地堵在喉管处,平生出一股苦涩,他顿了约莫半分钟,望向辛悠的眼神变得苦涩又怨毒。
“辛云州!”这动作无疑再次激怒辛悠,她提拳便要再打!
什么时候分化的,她都不知道。
辛云州也不躲闪,就任凭辛悠猛烈地攻击,嘴唇擦出了血,他却越来越兴奋。
耗尽,揉了揉额头,直接训斥辛悠:“你闹够了没有,你难道要为了一条狗把家里掀翻天吗?瑞希,把小姐关起来,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再出来,这么大的人了,办事还这么没有分寸!”
但要他去拦,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殷霆见两人都没注意他,连忙出门呼叫保安进来。
这一脚踹得辛云州腹部火辣辣的,胃里都有些针扎般的疼,但他偏偏抬起头,挑衅般得对上辛悠强忍愤怒的目光,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辛悠要是再走了怎么办?这次他又要等几年?
辛云州心道糟了,向前伸手想要抓住被架走的辛悠,却被陈慈拦下了,他看着母亲神采奕奕的得意模样,又看看辛御景那副不耐烦的神色,知道说什么都晚了。
辛悠简直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我今天就要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