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日饭桌上,陈慈突然脸色一变,辛御景也皱起了眉,只有辛悠什么都没感觉到,瑞希给那医生打过去电话。
翁绍飞先是梗着脖子,退后看了辛云州一眼,看他说得挺认真的,斟酌了一下。
辛云州恹恹地抬眼,难得小声地问他:“你说……咳”辛云州觉得问题指向太明显,还是没问出来,迂回地换了个说法,“你分化的时候会做梦吗?”
“这是怎么了,怎么分化后瞅着特别不高兴?”
辛悠拽椅子的手一顿,撒气般一扽,翘着二郎腿坐在辛云州床边,她拍拍辛云州的脸,说道:“你放心,看着你这幅要死的样子,我死都不会离开。睡吧你。”
“那要是这人和你有点关系呢,就……有点血缘关系什么的……”
一上午过去了,辛云州终于醒了,还带来了个消息——他分化了。是个alpha。
晚宴那天请了许多世家来,翁绍飞也来了,他分化的早,开荤也开得早,以往和辛云州说点混的,他都听不懂,乍见兄弟长大了,还有些欣慰得拍了拍辛云州的肩膀,被辛云州一掌拍掉爪子,翁绍飞夸张的哀嚎一声。
“其实……也还正常。你就是见过的人太少了,哎呀,见多了就好了,没事没事,想开点。”翁绍飞嘴上是这么说,脑子里飞速运转,搜索了辛云州认识的大小亲戚,都想不到辛云州能有哪个亲戚能让这向来在情感上不开窍的人突然想通了。他脑中突然闪过辛悠的脸,他俩那天在校门口拉拉扯扯的事现在还在被人讨论呢,辛云州不在,有好信儿的人跑去问辛悠,都被她一个眼神击退了。现在结合辛云州这话,他越想越觉得两个人长得像。
“你实话告诉我,那天送你回家的那女生是谁?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这个亲戚啊?”
“你姐?你姐!你姐怎么回来了?”翁绍飞又震惊又失望,但他对辛云州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挺好奇的,他没见过真人,知道她也是辛云州有次让他帮忙办个事的时候提起过。
“当然不是,那可是我姐!”辛云州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坚定无比,像给自己洗脑一样又说了一句,“那是我姐!”
辛云州伸直腿,仰头看着星空,“老头一是觉得我姐回来了以后能刺激刺激我,二是想着……想着利用我姐联姻什么的吧。”说到这,辛云州不爽起来,心中猛地好像被砸了块石头,思绪如麻,闷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辛云州紧绷的肩膀松了松,不知想到什么,又严肃起来。
“大小伙子的做那种梦不是很正常嘛!”
动一下浑身都疼,那眼睛明明闭着,但只要辛悠想走,他就瞬间睁开,哑着嗓子质问,“你去哪?”
辛云州说得神神秘秘的,不时看看四周,翁绍飞也就跟着低声回答。
辛云州低低笑出了声,真就安心睡着了。
翁绍飞也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只是辛云州既然都已经分化成alpha了,就算这个姐姐真想去争,也比不过
医生终于来了,辛悠想着也就是个感冒发烧,辛御景的宝贝儿子又死不了,便退出去了,上学去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手上,辛悠也说不上自己在拧巴个什么劲,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不用心,是她真的觉得这耳钉很适合辛云州,只是辛云州特娇气,恐怕不会打耳洞。辛悠递给仆人,让他登记好,等人接过去,偷偷松了口气。
辛御景无意把她介绍给外人,她便也就顺势躲起来,加上她和这些大家族的孩子向来玩不到一起去,便拖着礼服的裙摆,坐在花园里躲个清闲。
辛悠扫了那边一眼,捏紧了手中的盒子。尽管和辛云州的关系还很僵硬,但到底占个姐姐的名头,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好不送什么礼物,别别扭扭地和薛晓珍说了这事,薛晓珍虽然不知道她要送给谁,还是拉着她一起去逛的商场。但两个人都没送过男生礼物,千挑万挑,辛悠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路过一家首饰店,挑了一对辛云州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的纯黑耳钉。
辛云州是今天的主角,辛御景带着他认识了一圈人,这人虽然平时是个小混球,正经的时候还有个人样,人散了,他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这看看,那看看,就是找不见辛悠人在哪里。
辛云州这场病来得又急又严重,连着烧了三四天,陈慈急得团团转,也不和她装孝女慈母了,辛御景也破天荒赶回来,辛悠乐得自在,也没去问辛云州怎么样,只偶尔路过他的房间,想起医生嘱咐地别去打开门,停了一会便走。
辛云州分化后倒是整个人沉默起来,碰见辛悠嘴也不欠了,抿着嘴唇,脸色凝重,话都不说转头就走,搞得辛悠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辛云州分化成alpha的消息虽说在意料之内,可辛御景和陈慈还是松了口气,陈慈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洋洋得意的气息,在辛悠面前也不再刻意讨好,还求着辛御景好好给辛云州操办一帆,庆祝辛云州成功分化。
翁绍飞早就发现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刚和一个小姐说完话,就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