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过去竟然要靠我爬床调查,太可笑了,不过我更好奇,这时候,他爸为什么会点名让我作陪。
霜星呢,虞妈那时候骗我说是因为我那死鬼老子姓宋,我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眼是他,我那时候想,他或许是个可怜人,流落风尘,爱上了有家室的男人,我那生身父母后来可能出了意外,他将我抱走养着,或许是对那男人又爱又恨,可现在想想他对我只有恨了吧,可为什么他要恨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呢?
其实不难理解,当你拥有了别人一辈子也难以得到的东西时,你还是无法满足,总要去追寻点别的什么成为你的目标。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走下内室的时候,我劝着自己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眼前这个人起码长的不恶心。
“大概是我生父姓宋吧。”他将我揽在怀里,抚摸我的脊背说:“因为啊,当年捡到你的是我,而你算是我养在外面的养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会把父辈留下的资产全留给你,宋霜星。”
一曲完毕后,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也不说话,我说:“先生,我明天还有课,我们可不可以早点开始。”
虞妈背后的支持者就是宋家,更准确的说是宋平楚的爸爸,宋柏江,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其他高官口中,对他评价多是弃商从政,手段阴毒,上不得台面,说他的政绩全是靠宋家留下的钱堆出来的,可真是这样吗?
我说:“好。”
他松开了我,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步一步的向那个外表普通的小院靠近。
我抱了一下他,在凑到我耳边说,“他过去的一切,你都要帮我了解。”
他这才松手,揉着我的脑袋说:“阿星,别怕,我父亲和那些人不一样。”
下车前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阿星,你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在我心里他们都是嫖客。
穿过回廊和假山,在那位年轻人指引下我看到了靠在阳台飘窗上吹着口琴的宋柏江,曲调悲伤,很像我们那里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调子。
这些说法是不全面的,宋柏江出生于巨贾之家,他父亲是那时的南方首富宋万川,而他做为宋万川的小儿子,上面有五个姐姐,还有一个病痨鬼的哥哥,宋柏江还是老来子,想着也是极受宠爱的,可那样一种环境下长大他为什么放弃要所有,宁可从最底层工作开始一步步向上走,被安排到偏远的地区任职,也要坚持弃商从政呢?
我久违的不用裸睡了,我都快忘了穿睡衣是什么感觉了,我们面对面躺着,他捏着我的耳垂说道:“害怕吗?”
“这次是应该最后一次了对不对。”怎么可能呢,但我心里期望着他会真的如他接下来说的那样“阿星,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好不好。”
多么可笑,我不信,抱走我的人不是他,“您不要说玩笑话了我知道自己的身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去浴室,他在我的身后说,“今天是我一个故友的忌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过来,陪我躺下就好了。”
这一点上宋平楚倒是和他老子很像,对权力有极大的渴望,宋平楚总想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走到床边我开始解他的衣服,松开他的领带,我一边解一边说:“您喜欢哪一种,可以告诉我,我可以配合您的喜好。”
不知跪了多久之后,他拉着我站了起来,拿起我挂在一旁的大衣给我披上,然后他拉着我坐在落地窗前坐下,“会吹口琴吗?”
他今天把我送给他的父亲,他可真是大孝子,他妈妈还健在,他就往他老子的床上塞男人。
“您可以先抽根烟,我去浴室准备一下,不会让您等太久的。”都要和我做爱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些好似怜悯话。
院儿门口等着一个年轻人,他将我引到了院子里,这里远看像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内里装潢没有我想象中的奢华,风格到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叔叔家的风格很像,那位叔叔和我父亲也算是斗了一辈子,但私下关系却又好的不得了。
那年轻人识趣的关上门,我脱下棕色大衣外套,挂在一旁,跪在地上,脱下我里面穿着的白色毛衣,他转头看着我,怎么说呢,他的面相和我想象的中年人的倦怠感不同,反而很精神,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我低下了头,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我这样的的人是不配平视他们的。
他捏着我的耳垂说“很勉强吧,你大概已经麻木了吧。”
我像是怕他反悔一样,立马转身脱下了衣服,跪在地上给他脱,脱袜子,洗漱,伺候他穿上睡衣,他还为我准备了睡衣,是我不喜欢的深蓝色。
“有一点,幸好您没有嫌我粗鄙,还待我这么好。”他挑起额前的碎发说:“知道自己为什姓宋吗?那人是怎么告诉你吗?”
“先生,我会的。”他满意的摸着我的脑袋,他将肚兜里的口琴拿出来用手绢擦了一下,然后递给我,我想了想该吹什么呢,一时竟然更想不出了,便吹起了那首《寂静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