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接受了我们的询问,因为你是死者遇害前后都待在隔壁的人,是距离死者最近的人,所以我们才把你作为重点调查对象。我们并不是要污蔑你,相反,我们正是为了证明你与此案无关,才反复来找你询问的。”
锋叔的话让青年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脸上的怒意也开始消退,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慢慢收起了它的刺。
段秋佩服地看了锋叔一眼,而锋叔则得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在说:“年轻人,学着点吧!”
青年平复了心情后,开始认真地回答段秋的问题。然而,随着谈话的深入,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说道:“反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季小姐遇害的时间里,我和楼上的女孩,杜……杜什么来着?那个坐轮椅的女孩,我们一起在我的家里看电影。然后很晚她才走,你们警方不是也去问过她了吗?我们都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锋叔凑近段秋的耳边,小声地说:“这小子有问题。”
确实,段秋记得容姐说过,昨晚她家胖胖给这人做笔录时,他说话有理有据。可今天再问同样的问题,他居然连那个与他共度一夜、互相证明不在场的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青年的态度突然转变,仿佛得了失忆症一般,情绪也开始变得恐慌起来,额头渗出了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段秋不禁赞同了锋叔的看法,于是继续追问:“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很好吗?你们经常约在一起看电影吗?”
然而,青年的回答却令人大跌眼镜,他一脸茫然地反问:“哪个女孩?你说的是什么女孩?”
段秋眉头紧蹙,心想这家伙怎么了?自己刚说的人,他这么快就忘记了?
锋叔突然向前一步,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膀,问道:“案发时,你究竟在哪里,做了什么?”
随着他手的放下,青年的肩头上多出了一张符纸。随后,青年的表情变得木讷,像木偶一样冷冰冰地回答:“案发当时,我和楼上406室的女孩杜倩倩待在我家中。从晚上的8:15开始,我们一直在看电影,直到11:12,杜倩倩说要回家了,然后就离开了我家。”
锋叔继续追问:“你们看了什么电影?”
“僵尸先生,人皮客栈,鬼影实录,鬼来电。”青年机械地回答道。
锋叔笑了笑,说:“哟,都是恐怖片啊。”随后他板起脸,严肃地说:“问完了。”说完,他将那张符纸取了下来。青年立刻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脸色苍白,虚弱地问道:“警官,我觉得很不舒服,可以去看医生吗?我能走了吗?”
段秋看向锋叔,征求他的意见。得到对方点头同意后,就对青年说:“嗯,你走吧。”
等青年离开后,段秋立刻向锋叔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锋叔沉下脸,解释说:“有人在这小子身上用了摄魂术。”
“摄魂术?”段秋惊讶地问。
锋叔点头,进一步解释:“你可以把它当作是催眠术,但摄魂术更高级。不过,从效果来看,施法的人并不是专业的。这种摄魂术只能短暂控制人的精神,让他说出施法人想要他说的话。时间一过,被控制的人就会出现记忆混乱,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刚才我贴的那张符纸,就是为了稳固他的精神,让他再次回想起施法人让他说的话,从而给我们重述一遍。”
段秋问:“那这个施法者会是杜倩倩吗?”
锋叔沉思片刻,表示不确定:“应该是吧。目前来看,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那个与他有着同样不在场证明的女孩嫌疑最大。就算她不是这个施法者,也肯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于是,两人决定下一步直接去找杜倩倩。他们来到406室门口,段秋按了几下门铃,但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锋叔猜测道:“是不是出去了?”
段秋想了想,然后靠近了门上的猫眼,没想到竟对上了一只黑瞳阴暗、眼白发青的眼睛,正死气沉沉地盯着门外的人。他顿时被吓得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锋叔蹙眉问道,显然意识到了段秋可能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段秋很快恢复了冷静,然后告诉锋叔:“里面有人,她正通过猫眼看着我们。”
锋叔听后,也好奇地伸直了脖子往猫眼里看。看了一眼后,他哂笑道:“邪门歪道的东西!”接着,他又拿出一道符,一掌拍在了猫眼上。随之,里面传来了一道恐怖的尖叫声。
“你们干什么!”
这时,杜倩倩的母亲刚回来就遇上了这一幕,她凶神恶煞的表情活像被人抢了崽子的母狮,随时都会扑咬过来。两人顿时心中一凛,做好了戒备姿势。
果然,她真的冲了过来,刚吼完那句话,就扔掉了手上的东西,疯狂地扑向了二人,张牙舞爪,嘴里还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然而,在段秋几下敏捷利落的动作下,便把她给制服了。他擒住了她的双手,交叉在她的后腰,然后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墙上。不待她做出更剧烈的反抗,锋叔就一道符“啪”地一下贴在了妇人的额头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