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青衣女子打伤了。别光想起来,可她才一动,身上那伤口就疼得更厉害了。“唉!≈20320;小姑娘≈20320;先别动啊!”注意到她的举动,圆胖年轻人马上冲过来伸出手要制止她,不过就在他的手即将碰上她的肩时,他又想到什么地连忙缩了回去。“≈20320;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20320;做就好了”他站在床边急叮咛。别光喘着气,暂时放弃了;而且她好像也没什么力气。她抬眼看向这自她在这里“醒来后”唯一在这屋里出现的人。“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干涩沙哑、一点元气也没有的声音确实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她开始怀疑,刚才她和冰人的对话是不是在作梦?圆胖年轻人仔细看着她的脸色,总算确定她真的已经活过来了。他先松了口气,然后赶忙走开去替她倒了杯水再过来。“≈20320;要不要先喝点水?”他腼腆地捧着水看她。别光虽然自小就深居皇宫,但皇宫中的尔虞我诈、虚虚实实的人和事她看了也下少,所以一个人是好是坏,她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眼前这人,她知道根本就不必提防。别光对他的好意,只点了点头。而圆胖年轻人先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伸出一只手稍微地将她自床上半扶起来,然后把杯子凑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几口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让她再躺叵床士。做完了这些事,他已经满头大汗,又忍不住吁了口大气。“谢谢你。”别光有些好笑地看着光伺候她喝水就如临大敌般的大傻哥。“呃啊!没什么!没什么!≈20320;不用谢我我只是怕我不小心会弄痛≈20320;的伤我爹也常说我粗手粗脚的”他随便用袖子抹去一头的汗,咧嘴笑了笑。别光这时已经慢慢习惯、适应身上的痛了。虽然心情还无法放松,不过至少没刚开始时那样紧绷了。“是你救了我?”她会在这里醒来当然不是偶然,肯定跟眼前的人有关。更何况由他方才的话和态度看来,想必他本来以为她能活过来是奇迹。对呀,就连冰人都口口声声说她快死了,可是现在她怎么没死?他不是想拿回他的什么鬼东西吗?那她现在还活着是代表什么意思?他放了她一马,还救了她?或者他另有什么诡计?还有,那家伙现在又在哪里?过了一会儿,她才由这大傻哥口中大略知道了自己会在这里的经过——救她的是眼前这圆胖年轻人,他叫阿树。三天前去后山的溪里捉鱼时刚好发现了全身是伤、奄奄一息躺在草地上的她;他吓了一跳,赶快把她背回家来,但真正救了她的是他爹,他爹是个草药师。这二天来就是靠他们父子俩人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才得以活过来。但由于她伤得很重,这三天来一直没醒,所以就连他们也都以为到最后会救不活她。这也就是方才阿树见到她忽然张开眼睛会被吓到的原因。那么从她自神殿下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皇宫那里、太后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春呢?冬呢?他们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还有哥哥到底回去了没有?不过她的疑问一大堆,其中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从神殿下离开的?她到底又是在哪里?而且她另一个该死却又没死的为什么是——她不是一踏出皇宫就会有事吗?“≈20320;怎么了?是不是伤很痛?身体不舒服?我我去镇上把我爹找回来!”这时忽然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劲的阿树马上站起来,就要往门 外跑。“阿树”别光是感到很不舒服,而且想愈多头就愈痛。不过她得再弄清楚一件事“这里是哪里?离皇宫有多远?”“皇宫?”阿树一愣,生涩地念出那两个字,仿佛那是他从不会有机会接触到的。“≈20320;说的是那个天子住的地方?那里那里远得很、远得很哪!”他奇怪地看着她“≈20320;怎么会问起那个地方?我告诉≈20320;,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就连我爹也从没去过王城。难道≈20320;家在那里?”他也有脑袋灵光的时候。他和爹救了她,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只知道她的名字,和从她先前穿的衣服上知道她一定出身很好的事。别光对他的疑问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点头。不过阿树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地跳起来匆匆往外跑。“对了!我快去找我爹回来!≈20320;先忍着点,我一会儿就回来”别光就这样看着他把摇摇欲坠的门板由外面关上、锁住。她还听到他在门外似乎在低声说了两句什么,接着狗儿的低吠响了两声,他的脚步才接着往外一下子跑远。她的视线一会儿才从门的方向收回来,再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置身的地方。心想现在该怎么办?“冰人!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心一动,她对半空喊着。她会莫名其妙掉到这里来一定跟他有关系。既然是他害的,那他当然就得负责送她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得到他。他就在附近!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出来,她不禁有些沮丧,又有些气闷。这时,强烈的倦意来袭,原本打算撑到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