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妤并不领情,反而抱住他的腰际大喊:“杜,快点动手啊!”身后的杜已持刀冲了过来。“王八蛋伦叙东竟敢绑架本姑娘,今天非剁你几刀不可!”“凭你这种三脚猫功夫?”伦叙东轻蔑一笑,便将夏妤推至一旁以免受波及。“哼!”杜凶狠地朝他猛挥着刀子,但他全然闪过,并且脸不红、气不喘地夺下她手握的刀,改抵在她的香颈之前。“夏妤,救我。”惊慌的杜连忙向夏妤求助。夏妤见状,旋即抓起一只古董花瓶朝伦叙东的方向用力砸去。为了接住花瓶,伦叙东不得不放了杜。“以退为进,咱们先溜吧!”杜拉着夏妤欲乘机逃跑。岂知房门一开,数名彪形大汉已在门外久候多时,挡住她们逃生去路的大汉们,毫不客气地将她俩再度押回房内。“少爷!”他们喊了伦叙东。伦叙东头疼地看着这两个刁钻姑娘,实在是百感交集。“你们先把杜带出去,我有事要和夏妤谈谈。”他命令道。“是的,少爷。”大汉们不由分说地将杜强押了出去。望着杜离去的身影,再看看伦叙东蓄势待发的神情,夏妤的一颗心又急速地抨然跳动,冷汗直冒个不停寂然的房间里,只剩下伦叙东与夏妤两人。两人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显得凝重。“小妤——”伦叙东试图打开僵局。“有话快说,少在那儿乱叫。”她全身起疙瘩,浑身不自在。“你好像很怕我哦?”他的眉毛微扬,嘴角弧度扩大。“别怕。”他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坐至桌前,甚至为她斟酒。“我说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可是——”可是她对他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啊!难道他一点儿也不记恨?“伦叙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迷惑地问。“不为什么,只因我喜欢你。”他倒很率性地表白心意。“你是我所遇见的女子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是吗?”她总觉得他风流成性,花言巧语不可采信。“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把‘白玉雁坠’送我?”兜了一大圈,她依然在打古玉的主意。“我说过那是伦家的传家之宝,除非你跟我成亲,否则是不可能将玉送你。”“我拿‘白玉雁坠’的目的也是为了离开这儿,怎可能和你成亲呢?不行!”她也有她的立场。“你不试着和我好好‘相处’怎知不行呢?”伦叙东好言劝道。“你休想!”她不喜欢他这种似真非真的态度。“哦?”他挑了挑眉,浅饮一口酒。“喂!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昭沙岳他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他可是瓦剌国的王子,有的是强将悍兵,要是你敢——”她话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他的斥吼:“住口!不许你再提起他。”他犹记得夏妤温柔似水地投进昭沙岳怀中求援的那一幕,突然的醋意教他恼火不已。“你怕啦?”天真的夏妤一点儿也没察觉身旁的他早被醋海淹没理智,她反而笑着说:“我打算嫁的人是昭沙岳,所以你少打我的主意。”“够了!”原本摆着笑脸的伦叙东,竟不由分说地粗暴地将她抱起。“伦叙东,你放开我!放开!”她气愤地朝他又捶又打,伦叙东却不为所动地将她丢上床榻。“你这个变态,还不
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伦叙东无辜地说道。“全都是你害的啦!”被绑得手脚红肿的杜不禁大吼道:“我不是叫你等他喝完那瓶酒再动手吗?你就是沉不住气,才让我落得如此下场。”“我见他连喝数杯酒却未见他有昏眩之感,才以为是药效不足啊!本以为自己动手比较快”夏妤嗫嚅地解释。“笨蛋;你哪会是他的对手?”杜嗤之以鼻。“喂!我好心前来救你,你竟然骂我是笨蛋?”“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是笨蛋是什么?”“你别得寸进尺,我——”“够了,两位。”见她们越吵越凶,一发不可收拾,伦叙东连忙喊停。他的浓眉紧蹙,颇为不悦地看着她们说道:“我可不是专程来听你们讨论如何‘毒害’我的事。”“那你想做什么?”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间。“我想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伦叙东答道。“伦叙东,如果我们把实话告诉你,你是不是会立刻放我走?”杜询问。“是。”他点头。倒是夏妤依然斜睇着他说:“没用的,杜,咱们把实话告诉他,他也不见得会信啊!”毕竟她们的一切经历太过曲折迷离,一般人是不会相信的。“你们不说,怎知我信或不信?”伦叙东不以为然。巴不得立刻脱身的杜姑且试一试地说:“伦叙东,由我来告诉你吧!”“请说。”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其实我和夏妤是一向水火不容的表姊妹。”杜缓缓说道。“我们之所以想要‘白玉雁坠’,只因我俩相互竞赛,看谁先将玉坠得到手,今后谁便能作主当家”“杜,你少——”夏妤正打算开口阻止杜的胡扯,但见杜被绑于椅背后的双手猛朝夏妤打手势,示意要她合作瞎扯,于是夏妤改口说道:“杜,你少把咱们的秘密全扯出来!”“没办法,我为求自保不得不全招了。”杜望着半信半疑的伦叙东说道:“喂!我把一切全告诉你了,你应该遵守承诺放了我啊!”“这——”虽他心中仍是疑惑,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只能点头放人了。“好吧!暂且信你一回。”说着,他起身走至杜身后,替她打开绳结。一旁的夏妤见机不可失,悄悄地抓起一张椅凳往伦叙东的身后砸去,未料伦叙东抢先一步地捉住椅脚,一个转步,夏妤反而因失去重心而跌坐在地。“你没摔疼吧?”怜惜不已的伦叙东赶紧趋步向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