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选,怎不早讲,让我白忙了好几天!”“她太好了。”他沙哑地说。“我配不上她。”“胡说,我们家的儿子勤快老实,长相也不差,哪点不如人?”沈母很以他为傲。“喜欢就去追,还发什么怔。”“你不明白”沈母推着他往前。“不是我不明白,是你把人家小姐看错了。”他看错她吗?她正朝着他看,眼中盛着浓浓的情,他好想放开自己,对她诉说心中的思念,但他只是像生根般的站着。沈母则不同,她愈看愈喜爱,嘴咧得大大地朝王雅云亲切地笑。“伯母。”她礼貌地喊。“你们在这聊聊,我进屋招待客人。”沈母在儿子的背后推动了一下。“还站着,快上去打招呼啊!”而在进入屋子前,还不放心地比了个要他快些动作的手势。“为什么要来?”没有欢迎的意味。她未被他的冷淡遏阻。“找你。”“你来对我们都没好处。”她笑容未减。“不陪我四处走一走吗?这儿的景致真美。”“乍看之下如此。”他就是不说好听的话。“再多看一眼,便会嫌弃它的粗糙。”“你不是我,怎能武断地论断我的感觉?”“这是可以想见的事。”他淡淡地说。“看尽了画龙雕凤后,如何能欣赏朴实之美?”“若是每个人都有模式可以套。”她秀眉微扬。“那世上问题便简单多了。”他看了她一眼。“就是有人不信邪,硬要往里闯,非撞得头破血流才干休。”“真想敲一敲你的脑袋,为什么要被未知的猜测弄得寝食难安?”“不是猜测,是能想见的事实。”他仍是淡然的语调。“我不想未来翻脸相向,何况你的父母、家人,绝对不会接纳个小警员。”“你何不去问问他们。”她微笑。“让他们回答你。”他摇头。“我不想自讨没趣。”“你这个人一点信心也没有。”她埋怨。“跟我来。”“我不去,那种地方压迫感太重。”“你的地方呢?”他不懂。“我的地方?”“就是你家。”她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来。“快来。”他仍楞在原地。“去哪?”“你家啊!”王雅云指着身后的瓦造屋子。“到你的地方,快走嘛!”沈正修疑问地和她走进屋子,脚才一跨入门槛即傻住,与父亲相谈甚欢的人,不正是鼎鼎有名的企业家王世治?而和母亲闲话家常、有说有笑的不正是王夫人?他们怎也到此?王世治见到他,爽朗地打招呼:“沈组长。”对着庄稼的沈父翘起大拇指。“你真有福气,有个智勇双全的好儿子。我的女儿多亏他的搭救,要不是他及时将她从坏人手中救出,我这个女儿的安危就很难说了。”听儿子被夸奖,沈父笑眯了眼。“是你太夸他了。”“是实情。”高月惠也赞赏地说:“这个孩子真是不错!”沈母笑得开心,忙谦冲地说:“你们太抬举他了。”“一点也不”沈正修愕然地看着王世治夫妇与自己的父母,这边夸耀,那边则谦虚地回谢的样子。他迷惑地看着王雅云,她看出他的困惑。“我想让你知道。”她轻声地说:“我的父母并不排斥你。”他尚未转过脑筋,王世治出声叫他:“沈组长”“这样称呼太生疏了。”高月惠在旁说:“还是叫名字比较亲切。”“说得有理,正修,你来我们这几个人中坐。”太突然了,沈正修完全不知所措,依着所说的走到他们中间。王世治润了下嗓子。“由女方登门拜访,这种例子可能非常少见,希望你们莫见怪。”“说什么话,我们高兴都来不及。”这是真话。沈父、沈母对儿子的守口如瓶,却突然冒出气质高雅的女孩,欢快得不得了。“我的事业全靠我一双手打拼出来。”王世治对着他说:“我对个人的背景、出身并不看重,重要的是人品,我女儿的命是你救的,而她中意于你,大概是一种缘分。”王世治未瞧不起他,沈正修甚为惊讶。统管几千人的企业家,会认同一个小警员?他不禁看站在门旁的王雅云,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她身上形成一道光圈,她猜出他的想法,落落大方地点头。“我们阿修能交到王小姐这么好的女孩。”沈母笑容满面。“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沈正修如坐针毡地听着父母与王世治对谈。她看出他的不自在,朝他招手,他站起来,与她一同走出屋外,沿着屋旁的小径走。“你还有逃避的藉口吗?”她轻问。“你将你的父母请了来,不太好吧!”“我要他们来向你证明我的决心。”她站定地看他。“我已厚颜地登门,你不会再有拒绝的说辞对不?”“跟着我,对你毫无益处。”他轻叹。“我不能给予你物质上的需要。”她的小脸顿时严肃起来。“你总喜欢为我预设定位,在未来此之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也很透彻,非常明白未来过的将是怎样的生活。我只要你一句话,要不要我?”沈正修内心冲突得厉害,他想要她,却畏惧自己无力供养她。“我有尝试不同人生的决心,难得你没有接受我的勇气?”他没有勇气吗?她的脸晦暗下来。“我如此求你要我,你真能无动于衷?”她哀怨的语调,使他心中的屏障倒塌下来,他真没有勇气接受她?宁愿拘泥未定的未来,而忍受没有她的痛苦煎熬?沈正修轻柔地捧起她的脸。“我能要求那天在车上未尽的吻吗?”王雅云美丽的脸上逐渐地发光。她想欢呼,但从口中溢出的,仅是如耳语般的声音。“我终于等到你的回响。”王依雯离开公司已是九点了。时间虽不早,她还没有回家的念头,可是去哪里?她车子停在路口,何处能找到心中的宁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