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那个恶霸老公,整日压榨你刘大哥,我连吃饭睡觉的功夫都快没有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看望你啊。长安,帮刘大哥一把,在你老公身旁吹吹枕边风,让我歇上几天大假,好不好?”一副可怜兮兮的哈巴狗模样。“唐大哥才不会听我的。”长安微微一笑,伸手要拍拍刘扬的肩以示慰问,手却被人从半途抓住。“长安,我才是那个你应该注意的人吧?”不满地哼一哼,挤到长安身边,将她占有性地紧拥入怀中,唐沂泱狠瞪一眼另侧笑得满面春风的人“别理他!他竟敢将你送的小布偶丢给旁人,简直太过分了。”长安只柔柔地笑了笑,不由忆起几月前,自己将终于缝成功的第一个小布偶送给唐沂泱,却被他满不在乎地丢到书橱顶上,任小布偶沾满灰尘的事。唉,只讲别人,他自己,又是怎样对待她的心意的?“长安”唐沂泱不悦妻子心思不在他的身上“看看我!告诉我,为什么不在家等我?”她不该将他的话视为笑谈,更不该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刘大哥说你忙,我就想从住宅大厦到这里就几分钟的路程,自己来好了。”低头抿抿唇,对丈夫的斥责默默承受,她不想让别人瞧到她脸上的落寞。她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拖累他而已。另外,她早已经渴望能自己一个人出门逛一逛,哪怕只有七八分钟的时间,哪怕是短短的几步路。一个人的自由,她是那般地渴望。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全心宠爱时,当一个人被禁锢在只属于另一个人的世界时,被宠得太多,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其中的心事,井非幸福可言。“算了,沂泱,长安这么体贴你,你别不知好歹成不成?”刘扬照样狠瞪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眼,转而对长安笑眯眯地“来,长安咱们到楼下咖啡厅坐坐,刘大哥请你吃下午茶。”伸手要拉长安。“一边去!”狠劲拍开那只狼爪,唐沂泱拥紧妻子不放“有时间在这里哈拉个设完,不如多签点公文。”皱眉扫一眼长安的衣着,更加不悦。“长安,不是告诉过你了,我们要回大宅用晚餐,要换正式一点的衣着,你穿这休闲衫,怎能在大宅露面?”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父母对于衣着品位很是重视,容不得一丝瑕疵。“啊,我带了一套衣服过来。”指指门旁的一个小袋子“只是路上过来穿着有点不方便。”高雅的晚礼服,又有多少人能视为平常?她并不是穿名牌礼服的料,更没有能力去登那些所谓上流社会人士的大雅之堂哪。虽说唐氏父母对于她高攀入嫁唐家的事没发表一点意见,任凭自己儿子决定,算是默认了婚事,接纳了她。可每次同唐大哥一起回大宅,她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受。那些上流社会的礼仪,那些文雅的言谈举止,她真的格格不入,只能静坐一旁听他们阔论高谈,听他们讲着自己迈不进的世界,微笑着任他们将自己遗在角落,抛之脑后。如果,如果有可能,她并不想去。可她却无法推拒逃脱。“长安!”耳旁一声吼,震回了她飘忽的神志:“啊?对不起!”她马上道歉,抬眼,才惊觉宽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他两个,刘扬大哥不知何时已走了。“我刚才的
车祸会让长安遇上。”“所以,”他诚恳地望着怔忡发愣的好友“所以,不要再将长安看成梅清,用梅清所习惯的生活来对待她,禁锢她。”沂泱难道看不出来吗?俏皮活泼的长安,那原有的旺盛生命力,在一点一点地悄悄消逝啊!一年多来,长安的笑声越来越少,虽不明显,但那属于女人的哀愁,在丝丝入侵快乐的长安哪。再这样下去,长安,将再也不会是快乐的长安他们一年前所认识的那个长安。“我没有啊。”复垂下眸,遮掩住眸中复杂的光亮,唐沂泱低低一吟。“你没有!”刘扬用力握一握拳,恨好友挣不出赎罪的沼泽“沂泱,假设将长安变成梅清,你会感到开心快乐吗?”“会!我会快乐得要命!”撇开好友的怒视,唐沂泱将双眸移到未知的焦点上。如果长安成了梅清,与他的梅梅重叠合二为一,那他该是如何的幸运。至少,他将再也不用去努力区分哪一个是长安,哪一个是梅梅;至少,他将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现在到底爱谁!至少,那清灵灵的笑,他再也不用去烦到底属于谁。“唐沂泱,你是个”火没喷完,敲门声却轻轻响起,适时打散了室内紧绷的气氛。刘扬再狠瞪一眼那个面无表情的冷血男,暂时压住火气,起身前去开门。“谁呀?不知道长安?”他迅速将娃娃脸上的怒火掩去,换上欣喜的笑容“你怎么来的?”“长安!”唐沂泱一愣,继而飞速跃起奔到门前,一把将那名碍事者推开“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会回去接你的,怎么又不听话。”“你一边去!”刘扬又挤冲到最前线,一脚踢开讨厌的老板,亲热地将长安拥进屋来“来,坐。要不要喝点冷饮?天气很热的噢?”“刘扬!长安是我老婆才对吧?”那个被踢到角落的正牌老公大声暴吼,不满意眼前的形势。长安是他的,死阿扬献什么殷勤。“谁屑你?”瞪一眼那个惹他吐血的白眼狼,刘扬对着长安展现少有的高度热情“咱们聊,不要理他。长安,咱们有几天没见面了吧?想不想我呀?对了,你上次送我的那个小布偶实在太可爱了,能不能再缝一个同样的送我?我那个被人抢去了。”“刘大哥也不去我们家坐一坐,想你也见不到啊!”在两个均高她一头半的大男人互相的争抢下,长安终于取得开口讲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