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住一段时间,我同意了。”“啊,很、很好呀!”“是啊,你终于可以懒几天了,当然好!”他笑着吻吻她“你舍得他们离开你?这八九年你可从未离开他们的身边。”她舍不得啊,天知道她是多么多么的不舍!“他们长大了,不是吗?”她哑哑地一笑。“是啊,好像不过才几天,孩子们已快长成大人喽!”他又笑了“他们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只有我们两个在家,标准的二人世界,对不对?”“对啊!”内心却一片空虚。“还有,”他拥紧怀里的娇躯,略一皱眉“过两天咱们请一个人来帮忙做家务好不好?”这些年,所有的家事都压在他的清秀一个人身上,他早已不舍得了。“我、我自己忙得过来的!”她一下子慌了起来。“可我心疼呀!瞧你,这几天又瘦了不少!”怀中丰腴不若从前的柔躯,让他怜惜不已。“那我还能做什么?”她一片茫然。“专心做我井尚文的太太就好。”他笑着吻吻怀中的人儿,拥着爱人一同人梦。“没了阿秀,谁唤我起床?谁帮我打理全家?”如今,倘若没有了她,谁的生活、谁的日子,也不会改变的。她,不被需要了。“尚文哥?”她轻轻唤他。“干吗?”已显睡意的沙哑语气,回得很散漫“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我、我可不可以让阳阳和月月改口唤我妈妈?”她屏息地问,渴望得到他的支持与理解。“你是秀姨不好吗?”他拍拍她的肩,无意识地低语“毕竟房玉在他们身边,再唤你妈妈,他们会喊乱的。”“可我想听。”连他也不支持她了吗?“你总不希望孩子们两个‘妈妈’一起喊吧?”他已快陷入周公的陷阱而无力自拔了“还是你为了要他们区分两个妈妈的不同,同意他们唤你‘后妈’?”后妈。原来,在他眼里,她还只是一个“后妈”而已。或许,在孩子们眼中“秀姨”所代表的含义,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补罢了。罢了。?≈ap;ap;x679c;≈ap;ap;x7136;,第二日清晨五点钟,井尚文便被两记电话铃声痛快地唤醒,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出门而去。之后,她做早饭,照样去帮一双孩子收拾房间,替他们整理衣物,陪他们用早饭。再之后,临送他们出门上学去。“阳阳,还在生秀姨的气吗?”她蹲下替小男孩穿上运动鞋。他早不气了,只是还拉不下脸来向秀姨道歉。见他不语,她暗叹一口气,满含希冀地再问一回:“阳阳,你真的不想唤秀姨一声妈妈吗?一声,只要一声就好。”“秀姨,你不要做梦了好不好?”他的脸比秀姨还容易红呢,他开不了口啦!“是呀,秀姨不该再做梦了。”她低着头、替他穿好鞋子,再轻手轻脚地帮他整理一下衣服,柔柔地一笑“阳阳,昨晚的事秀姨向你道歉,我一定会再买一台同样的电脑赔给你的,好不好?”
“不用了啦!”昨晚的事,该道歉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她只一笑,假装开心地问小男孩:“阳阳,如果秀姨要出去玩一玩,你跟不跟?”“不跟了啦!”现在他只想跟电脑玩。“那,月月要不要和秀姨一起去玩呀?”她转头,望向一旁的小女娃。“月月也不要。”小女娃娃慢慢地摇一摇头,颜发上的小发夹闪闪发光“妈妈说要带月月和哥哥去美国、去迪斯尼乐园玩的。”她从没有去过电视上那座可爱的卡通城堡里呢!“哦。”清秀失望地一笑“原来是这样子呀!”“秀姨,我可以和妈妈去玩吗?”小女娃娃习惯性地征求清秀的意见。“只要月月开心,当然可以去呀!”亲生的母亲,果然好过她这个“后母”“月月,你也不肯喊秀姨一声妈妈吗?”她总不想轻易地放弃。“月月有妈妈了。”小女娃娃这次拒绝得很干脆“月月不要秀姨是妈妈。”不要呀?她,死心了。送走了一双儿女,她拨了一个国际长途。“妈妈。”“阿秀?”遥远的那一边,是苗妈妈的轻快笑语“怎么抽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妈了?阳阳和月月呢?他们好吗?我和井大哥井大嫂很想他们呢!尚文呢?他最近忙不忙?你要好好照顾他,知不知道?还有,天气冷了,给孩子们穿上厚衣服,不要忘了”一连串的询问,一连串的谆谆嘱托。阳阳和月月呢?尚文忙不忙?他们好吗?我很想他们。她呢?妈妈为什么从不曾问一问她亲生的女儿,问一问她这惟一的女儿是否快乐,是否安好?“妈,你需要我吗?”她屏住呼吸。“傻孩子,妈这里什么也不缺,你只要照顾好尚文和孩子们就好,不要总是担心妈。”“妈,我是问,你需要我吗?”“妈说了,妈这里不需要你。你只要好好”一连串的笑语里,依然只有除了女儿以外的人。妈妈、她自己亲生的妈妈,也不要她了。这世上还有谁会需要她?这世上,她还会被谁需要?她笑了,泪却再也止不住。几日后,她托朋友请了一位帮手。≈ap;ap;x5f88;≈ap;ap;x5feb;地,那位姑娘便纯熟地接手了她原本所有的家务,再也不必她动手、不必她cao心。谁来帮他打理家务?不管是谁来,却不再是她了。井尚文每日果真是六点钟出门。一记两声铃响的电话,取代了她的唤醒工作。谁来喊他起床?不管是谁来,也不再是她了。至于阳阳和月月,寒假一开始,他们便会由他们亲生的妈妈陪着,去开始另一段新奇的旅程。没有人会再需要她了。她不再被需要了。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在阳阳和月月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