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因为痛的本能,所以会躲开。冷娃则是因为对痛楚有恐惧,所以不敢逃。”“恐惧?”无非像是咀嚼着这两个字,深思着。“我以前曾经遇过一个养鸟人,他养的鸟从不放在宠子里,而是让鸟儿自在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鸟儿也很奇怪,每一只都乖乖的,绝不会从大开的窗户口飞出去。没有人看了不啧啧称奇的。”罗老将熄掉的烟蒂重又点燃。“那些鸟儿不会逃出去?那不是动物的本能吗?”无非疑惑地说。“本来,养鸟人怎么也不肯告诉别人驯养的方法,直到有一次,我和这个养鸟人一起喝酒,喝得兴起,养鸟人才松了口。原来,他常常故意将鸟放出来,小鸟若是不听话飞到了外面去,他马上将小鸟给捕回来,施以电击,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放出来的鸟儿不敢飞出窗外为止。”“电击?这就是冷娃被训练的方式?”无非的心一冷。“没错。冷娃的恐惧,是长久累积下来的可怕经验,所以她就像那些被电击豢养的鸟儿,绝对不敢逃跑。你想让她自动离开江鹤,几乎是不太可能。除非,你能将她的恐惧连根拔除。”“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无非眯眼看他。“因为,那个养鸟人呀--呼咳、咳--别别拉了”罗老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仰头呼出。本想制造一些悬疑,吊吊无非的胃口,结果被脾气日趋暴躁的无非一把扯住领带,差点不能呼吸。“快点说完。”无非的语气十分阴森。“正是江鹤咳”快快放开啊!罗老的脸孔胀得通红。“是他?”无非惊骇地站起身。“喂--咳、咳放放开--”死小子!站起来就站起来,干么还扯着他的领带不放?他他快不能呼吸了江冷娃接到召唤后,一直惴惴不安,心头不由自主地紧缩、发冷。“老师,找我有事?”她站到江鹤面前,强自镇定地敛眉询问。“冷娃,昨晚睡得可好?”江鹤双手搭成塔状顶住下巴,对她露出含有深意的笑容。他依然是全身一丝不苟的斯文打扮,坐在高背椅上,交叠着双腿,发亮的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江冷娃浑身一僵。“老师为什么这么问?”“过来。”江
好想你你好甜美”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结实颀长的身躯与她紧紧嵌贴。“钧爱我”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挨抵着他的欲望,火热难耐地厮磨律动。她需要更靠近他,更真实地感受他,确定他真的在她身边,正在切切实实地爱着她。“我当然爱你”他浓重地喘息,首度给予她承诺的同时,也侵入她的柔嫩领域,带领她双双冲上肉体与心灵深深相属、最极乐的巅峰一室的静谧,包容着两人逐渐平缓的呼息。无非以指代梳,刷着她一头柔顺的发丝。“跟我走。”他突然开口。蜷伏在无非暖热的怀里、累得几乎入睡的江冷娃突然浑身一僵。“我不能”她摇头。“为什么不能?”无非拧眉俯首,手指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他。这女人在搞什么?记恨吗?难道她还是不了解他为了她涉险来到这儿的理由?江冷娃低下眼不说话,长长的睫毛遮住她所有的情绪。室内静默了数十秒。“算了。”无非长叹一声,随即起身穿上黑衣。江冷娃抱着被褥,默默地看着他着衣,努力抵挡内心一阵又一阵空虚引起的冷意。少了他的体温,四周的空气仿佛开始结霜。“我会等你。”背对着她的无非突然开口。“什么?”她愕然对着门边颀长的背影眨眨眼。“我会等你,等你学会信任我,学会无所畏惧地离开这个牢笼。”信任他“你别白费心机。我只信任我自己,而且,也不打算离开这里。”她将小脸埋进膝盖之间,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疑似哭音。“如果你的老师发觉你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利落完美地执行命令,你想,他会怎么做?”他无声地咧唇一笑。“你”她霍地从床上跪坐起身,小脸一片死白。他是什么意思?“嘘!我要出去了,如果你不想我被发现的话,就别再出声。冷娃,相信我。”他用手指轻点一下唇,送了个飞吻给她后,随即悄声无息地开了一道门缝,迅速闪了出去。“无非”她的双拳将棉被捏得死紧。他想救她,还是要害死她?他打算让她往后的任务失败?!“失败了?”“没错。她的个性真倔,拉八条牛比拉她还要容易些!”无非没好气地将自己重重投入罗素医院四楼的沙发里。“我早就告诉过你,江鹤训练出来的子弟,拥有绝对的服从性,不可能背叛逃跑。上一次江冷娃会离开江鹤身边那么久,≈ap;ap;x5f88;≈ap;ap;x53ef;能是你刚好遇上她身心最耗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否则,依照常理判断,她应该早在可以自行下床的时候,就自动回去报到了,哪会让你从医院捡回家去养了个把月?”罗老哼笑一声,悠闲地点起一枝烟,吞云吐雾起来。“江鹤有什么魔力?为什么冷娃甘愿将自己束缚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死也不肯离开?”无非揉着下巴,双眉蹙得死紧。“他哪有什么魔力?只不过擅于利用人类天性中恐惧的弱点罢了。”“什么意思?什么天性?”“嘿嘿嘿!”罗老不怀好意地笑着,迅速将火红的烟头戳向无非的手背。“啧!你在玩什么?”无非问得极快,反射性地一掌拍掉罗老手里的烟。“啊--我的烟!你干么躲呀?”罗老心疼地将才抽了一口的烟从地上捡了起来。“莫名其妙!我受那个皮肉痛做什么?”无非没好气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