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要上药的部位是胸口。随着纱布解下，两颗乳粒在疼痛和凉意中立起。清羽尴尬地看着少女蘸着绿色药膏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乳头，揉搓涂抹。
走在回家的路上，太阳已偏向西边。金红的光芒撒在林间，留下斑驳的亮点。
红日初升，叫醒苏安的不是闹钟，不是梦想，而是一个直达心灵的女声。
“还有？”
“我不是成年了吗？”
“我有个问题。”
“你还真是见风使舵。”
“我会来救你的。”
“怎么了吗？”
草地上还挂着露珠。苏安坐在一条流经草地的小溪边，听着希卡的讲解。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想问，变形术不应该先对着其他物体练习吗？”苏安回想起自己看过的《哈利○特》。变形术好像不是直接对着自己用的。
“哈哈，是啊。”风尴尬地笑了一下。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
下一秒，那双手移到了他的胯间。
心中响起了吟诵声。苏安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自己能听懂这种新的语言。
清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要尊重他人的意愿。”
“苏安。”青年深吸一口气，偏头和苏安对视。夕阳下，他的绿眼睛映着金红色的落日。
希卡让苏安跟着自己念一遍咒文，体会变形术的感觉，再试试脱离咒文使用变形术。
“变形术是一种难度较高的魔法。它的掌握者绝大部分都是在此方面有天赋的生物，比如恶魔和某些精灵。但是，作为龙，我们也可以通过练习掌握它。我们今天只对你的三个部位进行变形：角，牙齿，尾巴，让你伪装成人类的样子。”
“不用。你已经收集了四个兽人的基因，可以教给你一些更加复杂的魔法了。”
“缺乏的东西？钱，每个人都会缺钱。”
风突然开口：“苏安，就是那个，你有没有什么缺乏的东西？”
“真的？抱歉刚刚态度有点差，我刚起床。”
“苏安，起床了——”
“怎么了吗？”
“小风啊。”清羽打断了风的话，“你忘记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吗？”
“因为没用。你化形后只能变成一条幼龙，像蜥蜴一样在地上走。”
“我记得，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起来。”风连声道歉。
终于涂完了药膏。胸口重新被纱布覆盖，清羽松了一口气。
但他无法阻断身体的感受。清凉的药膏涂上胸口，被手指抹开。偏偏手指又运动得毫无规律，这里抹一下，那里又在乳头上补点药膏。清羽紧抿着嘴，感觉身体莫名燥热。
两
“我以苏安的名义，凝聚元素之力，施放变形术。”
“那个不是变形术，那个叫化形，是兽人和龙的天赋能力。”
凝视溪水，水中的少女头发赤红，双眸青蓝，扎着一个单马尾。头上，是一对红色的角。比起刚到这个世界时，角长大了些许，已能看见上面的纹路。
“是不是‘要积极帮助他人’？”
“我可以帮你买一套。”风高兴地接过话题。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
“你忘了？你今天要去城里。”
“那我谢谢你啊。”
“离你们最近的城市是柯尔特城，那里是魔王瑞文的领地。恶魔能认出你的种族。而且据我所知，瑞文对龙的态度较差。”
“啊？那我该推掉风的邀请吗？”
胸口又痛又凉，清羽别过头去，逃避脑内诡异的想法。自己怎么能想到奇怪的地方，自己已经立下誓言要忠于妻子了。他警告自己不要误会了年轻人的好意。
“魔法失败的后果不太一样吧。”
“那你为什么不教我。”
“天色不早，你们两个该回去了。谢谢你们今天来探望我。”清羽下达了逐客令。
“那天清羽不是变成猫头鹰了嘛，他也会变形术吗？”
是的，就像自己刚刚穿越的那一天。明明是闻所未闻的语言，却如母语般亲切。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毕竟你不是自然诞生的龙。别担心，等你收集齐了基因，就会成为成年龙。”
“别在意啦。变自己变别人都是差不多的。”
“可是老师，你现在需要更多休息……”风不解地说。
清羽猛得睁开眼：“我可以自己涂药。把药膏给我，谢谢。”
“吵死了。这么早叫我干什么？”苏安没好气地揉着眼睛。
苏安这才反应过来风的意思，连忙补充：“当然，我也有其他缺乏的东西。我最近不是在采草药攒钱吗？我想要一套研磨工具，把草药加工成更贵的药粉。”
苏安安静地看着风，等待着。
“苏安，明天，我们一起去城里买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