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内的东西终于开始接近于汤。风添了几根柴火,拿起铲子,把炖得软烂的土豆和番茄压碎。
“风,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怎么了吗?”
“这些盐啊土豆啊之类的,是你们买的吗?”
“盐和番茄沙司是城里买的。土豆之类的蔬菜是我们家自己种的。”
“原来你们家有菜地啊。”
“就在我们家后面,你应该看过的。哦,你是不是说……那种耕过的人类菜地?我们一般把作物种在草地上。原来你们那边的兽人用人类菜地种菜吗?”
“嗯……是啊。”
“那该多累呀!”风的声音提高了,“我听说那种菜地必须在春天趁着天晴耕地播种,还要每天除虫除草。”
“但是产量也更高。”
“多种些不就好了?”风不解地问。
“唉,你们没有体会过土地有限的感觉。对了风,你们家的牛奶是怎么来的?你们也要买牛奶吗?”
“这个……”风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我们雌雄都能产奶……总而言之,就是你想的那样啦。”
“那汤里的奶是谁的?”
风羞恼地瞪了苏安一眼,没有回答。
饭后,苏安在储物间找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牛奶。
下午,风提议去拜访清羽。苏安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做过的坏事,说自己要顺路摘点治疗外伤的草药送给他。
清羽家是一栋隐藏在树冠间的木制空中别墅,只有一层,要爬梯子上去。苏安率先上去,恐高的公牛就惨了,在梯子上磨蹭半天,最后几步还是苏安拉上去的。
“奇怪,清羽老师往常都会出来接我的。”风坐在门口,双腿打颤。
“我们赶紧进去看看。”苏安推开门,径直走入。
清羽家明显比风的家精致很多。墙面粉刷过,进门就是一个客厅,家具肉眼可见的做工精细,矮桌上还摆了一个插着野花的花瓶和几本书。
风紧随其后,带着苏安去清羽的卧室。清羽躺在一张木质的大床上,盖着白色薄被,双眼紧闭。
“清羽老师!”风惊叫一声。
清羽缓慢地睁开眼:“抱歉没能迎接你们,我实在太困了,没听见……”
“老师,你没事吧!?”
“安心。昨晚出了一点意外,我正在修养。风,这位小姐是?”
“我叫苏安。”苏安主动介绍自己,“我是蜥蜴族,目前正在旅行中。前,大前天刚来这个村子。”
“老师,你怎么了?”风不安地问。
“一点擦伤,无妨。今天不能教你看书了,难为你白跑一趟。”
“这不要紧。对了,苏安正好带了草药。”风满怀感激地看向苏安,“太巧了,还好你想到要摘药。”
“哈哈,是啊。”苏安为了隐藏收纳袋的存在,特意拿了一个布包装草药。她抓出一大把翠绿的植物,放在桌子上。
“苏安小姐有心了。”清羽点点头。
“老师,我们可以帮你涂药。”风从另一个房间端来了刀,菜板和研钵。
把新鲜草药切碎,在研钵里捣成药膏,就可以用了。风力气大有经验,负责制药。苏安负责涂药。
被子下,清羽的身体未着寸缕。感受到凉风,肌肉微微瑟缩。全身的伤口只经过简单的清理包扎,能闻到纱布下隐约的血味。苏安小心地解开他左肩的纱布,清羽疼得紧紧咬牙。
肩膀上的伤果然还没好。苏安轻柔地清洁了两边的伤口,涂上药膏,再缠上干净的纱布。
下一个要上药的部位是胸口。随着纱布解下,两颗乳粒在疼痛和凉意中立起。清羽尴尬地看着少女蘸着绿色药膏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乳头,揉搓涂抹。
胸口又痛又凉,清羽别过头去,逃避脑内诡异的想法。自己怎么能想到奇怪的地方,自己已经立下誓言要忠于妻子了。他警告自己不要误会了年轻人的好意。
但他无法阻断身体的感受。清凉的药膏涂上胸口,被手指抹开。偏偏手指又运动得毫无规律,这里抹一下,那里又在乳头上补点药膏。清羽紧抿着嘴,感觉身体莫名燥热。
终于涂完了药膏。胸口重新被纱布覆盖,清羽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那双手移到了他的胯间。
清羽猛得睁开眼:“我可以自己涂药。把药膏给我,谢谢。”
“可是老师,你现在需要更多休息……”风不解地说。
“小风啊。”清羽打断了风的话,“你忘记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吗?”
“是不是‘要积极帮助他人’?”
清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要尊重他人的意愿。”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起来。”风连声道歉。
“天色不早,你们两个该回去了。谢谢你们今天来探望我。”清羽下达了逐客令。
走在回家的路上,太阳已偏向西边。金红的光芒撒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