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史明非过于担心曼允的伤势,处理好城外的事情后,立刻便赶回来了。“小郡主的伤势如何?”刚进门,史明非就逮住老太医问。“回皇上,小郡主的伤,未伤及性命。但这左手,以后不会像右手般灵活,重物也不能再提。”这伤,伤及筋骨脉络。手臂没废,乃不幸中的大幸。曼允听着自己的病情,非常平静。席旻岑剑眉一皱,新仇旧恨,又添了一笔。史良笙,下次见面,本王绝不放过你。管你是谁,伤了他的宝贝,不让你付出点代价,别想这么了事。目光唰地看向史明非,席旻岑道:“南胄皇,本王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九王爷真是行动派啊。老太医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道:“花玉露?”曼允也转过头,面向席旻岑“父王,曼允不害怕留疤。”前一世,她身上没少留疤。刀疤,枪伤,全都印着。席旻岑很少会有开口讨要东西的时候,史明非一听是这个东西。心想,九王爷真疼小郡主。只要是为了曼允好,就算九王爷不求他,他也会帮。当下点头“今晚朕就去见母后,相信她那儿还留着这药。”“本王也去。”席旻岑搂紧了孩子。史明非的母后,也就是南胄皇太后,是个极为有手段的女人。光凭史明非一句话,想要讨要花玉露,似乎有些困难。史明非没反对,九王爷想的,他也想过。母后极其喜爱花玉露,因为这药是当年父皇送给她的定情礼物。父皇有一瓶,母后手里也有一瓶。虽然父皇最爱的人,不是母后。但母后整颗心,满满装的都是他。曾经很多次,史明非都看见母后拿着花玉露,捧在手心里,来来复复像是在追忆什么。“我不稀罕那瓶花玉露。”曼允扯住父王的衣襟,不就是一块疤。除了影响美观,没有任何的伤害xg。抓住曼允的小手,席旻岑轻轻的掰开。这时,一旁的老太医插嘴道:“有花玉露最好,毕竟这药的功效,比普通的疗伤圣药,好上十倍。若有了它,小郡主的左手,说不定还能恢复到以前那般灵活。”听了这话,席旻岑更打定主意得到花玉露。“就这么定了吧,九王爷。”史明非瞧着曼允手臂上的伤,隐隐心痛。如果不是父皇出狠招,曼允又怎么会受这等伤!简简单单吃完晚膳,席旻岑抱着曼允,同史明非一起前往慈殷宫,拜见皇太后。早上,那些使者听闻九王爷回了丰晏国,一个个死皮赖脸缠得史明非更勤。而在得知九王爷又返回后,才消停了一会。所以说,如果没有九王爷坐镇南胄国。这群使者指不定翻了天,结党成一片,联合起来想要瓜分南胄的国土。但这事,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万全之策。慈殷宫处处挂满明亮的灯笼,长廊中摆放着一盆盆的牡丹。只可惜现在乃是冬日,自然看不见富丽端庄的花朵。“母后,儿臣来看望您了。”史明非还没进门,朝着大殿喊出声。太监们一看史明非来了,吆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大殿,趴满了一群宫女太监。屋内似乎有人听见这声音,笑出了声“这个不孝子,总算记起本宫了。”说完咳嗽了两声。
曼允由于受伤,精神不太好。趴在席旻岑的怀中,闭着眼在小憩。“哟,母后。别人都背后说人坏话,就您当着儿臣的面说,也不怕儿臣难堪?”史明非和皇太后的感情,特别好。一言一行,比较放松,并没有太多的拘谨。当看见史明非身后的九王爷,皇太后温煦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会。她的容貌并不是很苍老,相反她保养得十分好,恍然一看,曼允只觉得这女人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皇太后身旁,站有一位穿戴雍容华贵的女子,正为皇太后捏着肩膀。鹅蛋脸,眼睛嘴巴都能看出这美人的尊贵气质。史明非目光落到那名美人身上,道:“皇后也在啊。”女子微微抬头,朝他一欠身,算是行礼。“母后近两日身子不好,茹茹就来慈殷宫照顾她老人家。”史明非真是好福气,皇后人长得美,心又慈善。皇后,姓许,小名茹茹。是先皇太傅的孙女,从小知书达理,处事圆滑。皇太后皮肤比较白,一看就知属于病态白。从她的眉眼之间,都能看得出她非常疲惫,想必是被病魔缠身已久。听见许茹茹这么说,史明非坐到塌边“母后,您该多注意注意身子,少cao劳。有什么事情,便让宫女们做。”席旻岑自顾自的坐到下方木椅上。没给行礼,也没开腔。似乎等着史明非演完这场母慈子孝。皇太后在宫里呆了二十多年,九王爷刚驾到慈殷宫,她就猜到,想必是找她有事。但说实话,皇太后不待见他。当年司徒游月的事情,她查到七八分真相。对于九王爷,心里也是有恨。若不是九王爷设下美人计,皇上又怎么会撇下她,独宠游月一人?“九王爷也来了啊。”皇太后笑着打着招呼,似乎对方是一位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席旻岑冷冷一点头,直接说明来意“本王的女儿受了伤,想向太后讨一瓶药。”丰晏国各方各面,比南胄国都强。在九王爷势力范围中,什么药物得不到。竟然也有向她讨要东西的一日,皇太后思索着道:“皇宫的药物,全放在太医院里。九王爷讨药,该去那里才是。”她是个聪明人,在没得知九王爷想讨要什么东西时,绝不会轻易答应。曼允已经换上一身新衣裳,伤口遮挡在衣袍之下。太后看不出这孩子,到底哪儿受了伤。但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又不像装出来的。仔细瞧瞧她的眉目,她竟然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心里